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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商議不完朝議上的那點子事兒。” 在場這些皆是有錢有人的大財主,司徒磐才說的皆是于他們有好處的。才一聽完,心中便贊成了一大半。吳王最有錢,先擊掌道:“老九說的很是!又想得好處、又不肯出錢,世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司徒磐道:“只是也須得給他們些好處。” 晉王是個思慮重的,想了片刻道:“老九這主意我也贊成,只是若其余那幫人聯手呢?” 蜀王哂笑道:“那么多人想聯手?咱們哥幾個當年能聯手是因為不聯手則死。再說,一群無能之輩,縱聯手又如何?” 司徒磐擺手道:“他們聯手不成的。人多,性子能耐家底各不相同。縱有明白的,抵不住不明白的更多。”他忽想起賈琮所言他師父的一句話,含笑道,“曾聽人說,世間明白人至多不過十之一二,余下那十之八.九皆是不明白的。且這十之八.九之八.九,或是不肯相信自己不明白、或是不肯承認自己不明白。故此,許多事不用顧及那一二,只哄過那八.九之八.九即可。橫豎那一二縱跳起腳來說上一萬遍,那八.九之八.九也聽不進去的。” 六王都笑道:“此人是個明白人。” 他們便不再顧忌,當真商議起來,一氣兒說到掌燈時分方散,還約定明日每家各遣一名幕僚再聚于此,詳盡商議。自然,這七位并他們要緊的下屬皆大半夜沒睡覺。三天后朝會,七王聯手推了一份朝議章程出來,滿朝嘩然。諸位小國之主自然是不肯的。雖胳膊擰不過大腿,總得鬧騰一二,討價還價。 賈琮聞訊安下心來,道:“總比扯皮強些。” 因這會子離迎春預產期只剩一個月了,賈琮收拾了許多禮物藥材預備看jiejie去。因要向賈敘辭行,偏他又不知道賈敘住處,乃跟起.點打聽。 起.點好笑道:“我只等著看你什么時候問這事兒呢。” 賈琮道:“我沒事不必去找他,又怕他有什么機密事要處置,懶得問。” 起.點遂領著他與賈琮二人一并出去,走了約莫有二里遠近,眼前便是小花枝巷。賈琮不禁哈哈笑起來。賈環捅了捅他問“笑什么”,他直擺手,一面說“沒什么”一面接著笑。他早年曾來此處踩點兒,原著里頭賈璉偷娶妻尤二姐便在藏在此處,不想賈敘一個大老爺們也往這兒藏,還真是藏人的好地方。 及到了里頭一個小院兒,便是當日來的那個少年施黎開的門,而賈敘居然在睡覺! 賈琮領頭兒將他鬧醒,埋怨道:“都快吃午飯了,您老還沒醒。” 賈敘打著哈欠道:“昨晚做事呢。” “咦?干什么呢?” “做生意。”賈敘道,“跟蜀王搭上了,賣司徒磐的消息給他。” “額……”賈琮僵了僵,“五叔,您老真是天才!” 賈敘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張小紙條子遞給他,道:“鐘威送來的。” 賈琮接了打開瞄了一眼道:“啊?這么小的紙條子?鐘威能寫蠅頭小楷嗎?” “另有人寫的。”賈敘道:“司徒磐給了他兩只信鴿讓他帶著,并使了人偷偷跟著他。他將其中一只換成了我們的。這是他給我的飛鴿傳書。” 賈環在旁湊腦袋道:“那司徒磐的人豈非看見了他放鴿子?” “嗯。” “鴿子卻飛到五叔這兒來了,不會引得司徒磐疑心么?” 賈敘道:“鴿子是飛去阿黎那兒的,他拿來給我。司徒磐又沒有千里眼,能跟著鴿子飛,豈知鴿子飛去哪兒了?” 賈環道:“只是他的人看見鴿子飛走了,他卻不曾收到信兒,豈能不起疑?” 賈敘一本正經道:“保不齊是路上讓獵人射死了或是讓鷂子吃了。” 賈環賈琮齊聲笑了起來,賈琮撲上去抱著他的胳膊道:“五叔,你果然是我親叔叔!”賈敘本想繃著臉,還是跟著笑了。 因將那紙條兒打開一瞧,說的是妙玉之事。賈敘指著那條子問:“此女是何人?” 賈琮賈環你一言我一語將妙玉的故事說了。此事賈敘早聽起.點說過,不過是讓他二人再說一回罷了。聽罷他道:“鐘威之意,只是問問他方不方便以她做餌。” 賈琮笑道:“我打發那姑子去鄂州本來就有此意的。他們不是要報仇么?鄂王一輩子不知搶了多少男女,搶不到手的大約只有這一個。他府里高手多,誘出來下手更容易些。” 賈敘見他言語坦然,并無偏袒那姑子之意,點點頭:“既這么著,我回信給他。” 賈環道:“你一回信,鴿子不就露餡了么?” 賈敘道:“橫豎他走的不快,我使人快馬回信便好。” 他們又說了半日朝局,賈琮道:“我再懶得關心王爺們那些無賴泥腿市俗專會打細算盤分斤撥兩的事兒,jiejie要生了,我過幾日就動身去平安州。” 賈敘皺了皺眉頭:“京里頭這般多事你竟要走?” 賈琮道:“能做的都做了,余下也管不了。我jiejie打小被乳母等欺負,后來我替她出頭教訓了那些下人,她日子方好過起來。我才是jiejie的依靠。這年頭女人生孩子極驚險,我在那兒jiejie能安心些。” 賈敘怔了怔,半晌,忽然道:“我那些個jiejie一個個早都走了。” 賈環道:“姑媽們出嫁后大都與咱們家沒有往來。” 賈敘冷笑了一聲:“連命都沒了,拿什么往來。史老婆子心狠手毒,除了四jiejie,那三位嫁的都是什么人家!唯有一個留下了孩子,那孩子還不成器。我也懶得管他。” 賈琮忙問:“還有的救么?好生管教一番呢?” 賈敘擺手:“你也不用去打聽,橫豎無用。” 賈琮縮了縮脖子:“好吧。”看賈敘仿佛不大高興,又說,“五叔要不要去看看老太太嚇唬她一下?” 賈敘凝了凝神,只做不聞,又問賈環:“那個白姨娘如何?” 賈環道:“橫豎活不了,她如今放下了似的,胎兒倒是挺好。”乃搖頭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還搭上了她妹子一條命。” 賈敘嘆道:“那孩子是個好命的,有你們兩個哥哥在……”乃怔怔的出了會子神。旁人皆不敢打擾。半晌才說,“你們可還有事?” 賈琮道:“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