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6
要去也須得讓人看好了,莫沾惹上些不干不凈的東西。” 元春忙附和了幾聲“還是老祖宗有見識”,又陪著說了些閑話去了。 待她走了,賈母歪在榻上越想越不痛快!那二尤是什么東西,竟敢覬覦寶玉!胡氏更是包藏禍心,將這樣的女子引進榮國府的門來。萬一自己瞧上了,待納了哪個入門,那會子寶玉還大了些……想著想著寒毛都豎起來了。猛然又想起元春后來的話,賈珍的通房盼著服侍賈蓉,頓時不寒而栗起來。若是賈政的姨娘也有此心……頓時將此心散去了一小半。 而后又有鴛鴦進來回道:“老祖宗讓我探聽那兩位尤姨娘的事兒,我聽見了些。” 賈母指著她:“快說!” 鴛鴦便將她從外頭聽來的、實則是元春賈琮使人散出去二尤的來歷說了一回。賈母愈發怒了:“一個有婚約、一個心里有人!當我老婆子瞎了眼么?” 鴛鴦勸道:“小蓉奶奶不過是個中人罷了,自然有什么好的都說給老祖宗聽,不好的自然就不提了。” 賈母頓足道:“素來中人皆是如此,好的只管吹破了天去,壞的只字不提。虧了這兩個還是咱們家的親戚,打聽起來容易。”自此她便疑心起中人的話可對不對來,又因老太妃之孝并后來賈敬之逝,拖一拖鬧一鬧,不了了之了。 賈琮聽說了此事,不禁向賈環等人道:“大jiejie眼光準、辦事狠厲。她看得準老祖宗的死xue倒是不奇怪,難得竟舍得將寶玉哥哥牽連進去!換了你我必舍不得。” 吳小溪在旁道:“這可比不得!你們那兩位都是jiejie,牽扯進這般事自然不妥的。寶二爺一個男子,縱傳出去也不過一個風流名聲罷了。” 卻說賈蓉本為怡紅院常客。這日在他怡紅院與粉頭飲酒作樂,那粉頭一曲琵琶唱來,如泣如訴,聽得眾人神魂顛倒。唱罷,喝彩聲一片。 那粉頭討了一盅酒喝,嘆道:“要說唱的好,前些日子來我們這里掛單的那位鶯歌娘子唱的最好,可惜她只來了小半個月便不來了。” 眾人忙問:“何故不來了?” 她明眸一轉,笑道:“咱們怡紅院什么人物兒都有!原來鶯歌娘子本是先南安郡王的姬妾,王爺在時極得寵愛。因她本是揚州瘦馬、一個外地富商送給先南安王爺的,在京中無家無業無牽無掛,王爺死了她被王妃散出來,方來我們樓中掛單。偏她才來了不久,不知何故此事讓南安王府知道了,頓覺顏面無光,哎呦呦好威風,竟是使了幾個兵士去人家客棧威脅,不許再來唱了。只是他們也給了鶯歌娘子些銀兩,她在銅鑼巷買了座小房子,如今做了暗窯子。” 諸位紈绔聞聽頓覺有趣,紛紛相約明兒就去見個世面。 那粉頭假意惱道:“好沒良心!還在我這兒喝著酒,一心竟想著旁人。她服侍過王爺就高人一等不成?” 紈绔們忙一疊聲的贊她,又連點了三壺美人春酒才將她哄的破嗔為笑。 怡紅院有各色茶酒,價錢差了許多,粉頭們皆有抽頭,價錢越貴的抽頭越多。美人春較之旁的酒貴上了上百倍,若有客人點了,粉頭可以抽三成的利。故此點但凡院里的美人不歡喜了,美人春定能使她們歡喜的。 次日晚上,賈蓉與這幾個紈绔果然往銅鑼巷去尋那鶯歌娘子,聽她唱了幾個曲兒,果然婉轉悠揚,悅耳動聽,不禁撫掌:“繞梁三日說的便是娘子了!” 鶯歌娘子抱了琵琶過來翩然道謝,引得幾個人都伸手出去攙扶。賈蓉搶先一步握著那只小手才要說話,忽聽外頭“咣”的一聲響,又有人在叫嚷。賈蓉皺眉看著自己的小幺兒道:“出去看看。”那小幺兒應了一聲,尚且不及轉身,只見門口嘩啦啦涌進來一群人來,高矮胖瘦不等,穿的衣裳也雜,皆是市井人的打扮,偏每個人臉上都戴著一個面具!有唐僧、有孫猴子、有豬八戒、有沙和尚、竟然還有紅孩兒!映著燭光頗為喜慶。 只見一個戴唐僧面具的漢子問道:“哪位是寧國府的賈蓉賈大爺?” 那鶯歌娘子嚇迷糊了,指著賈蓉就說:“便是這位!” 唐僧幾句上前來到賈蓉跟前:“你就是賈蓉大爺?” 賈蓉道:“不錯,這位先生可有事么?” 那唐僧抱拳道:“賈大爺,咱們素不相識、且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干我們這一行的,拿人錢財□□,只怨你為人不厚道將人惹惱了。你若有不痛快可莫要尋我們,不與我們相干。”不待賈蓉明白過來,一聲令下,“揍他!”眾人一擁而上將賈蓉簇擁到院子里,一個矮個子的豬八戒抬腿踹他倒在地上,拳□□加,打的賈蓉哭爹喊娘。 旁的紈绔有心幫忙,讓這群人隨便幾下便嚇得遠遠躲開。欲出去喊人,門口站著金角大王與銀角大王!急的干瞪眼。 也不知湊了多久,眼見賈蓉都不動彈了,有個孫猴子道:“你們下手沒打要害吧?” 一個九頭獅子道:“沒有,客官說了,要讓他活著,死了沒趣。” 白龍馬上前查驗了會子,道:“沒死。我瞧著差不多了,對得起工錢。” 另一個唐僧道:“既這么著,風緊扯呼吧。” 有個豬八戒道:“不急,我說幾句話。”乃向先向賈蓉道,“我們的客官有一句話告訴賈大爺,綠帽子你自己留著吧!”又向眾紈绔抱拳道,“我們是京都復仇者聯盟,專門替人行俠仗義、抱打不平。諸位如有不平事又不方便自己親自出面,往市井各處打探我們即可。只要錢給的多,除了姓天家姓氏的以外,連異性王爺我們也敢揍!”言罷作了一個羅圈揖,吹了兩聲口哨。 這群人立時飛一般跑向院門口,才到門口那金角大王銀角大王便及時開了門,他們如潮水一般瞬間涌了出去,門又立時關上了。耳聽得咔嚓一聲,顯見是從外頭上了鎖。里頭的人忙跑向門口砸門,直砸了半日方驚動鄰里,請人幫著砸開了門鎖,方將他們放了出去。 賈蓉帶著的人忙哭著將他送回府去,請大夫來瞧。果然不曾傷到要害,只是傷處頗多,須得養些日子、又得受些罪。 賈珍見他又不知道在外頭丟了什么,尤為惱怒,立在他屋里罵了半日。 賈蓉心中極是委屈,壓根想不起來自己給人送過什么綠帽子。胡氏心中有所疑,偏她并不敢說;再者,她也覺得賈母或是賈政不可能干雇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