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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太妃認(rèn)錯了人,他早已查清楚了,那人與我們東家雖有幾分相似,絕非同一個人。世子手中有許多證據(jù),莫非沒給王爺瞧么?” 霍煊一愣:“怎么回事?怎么扯進(jìn)去太妃世子的?” 掌柜的嘴角扯出一個諷意來,道:“因太妃羨慕我們東家生意做的好,特領(lǐng)著人往我們東家的住處去搶人,還來問我要賬冊子呢。說是連我們東家都她的人、東家的生意自然也是她的。”他倒是不怕霍煊回去與他老娘核對,“只是我們東家性子烈,將太妃摔了個大跟頭,還嚇得她手下那幾個管事兒的女人尿了褲子!太妃眼見一群人也綁不走我們東家一個,只得撂下狠話、要同我們打官司。東家都預(yù)備求鄰舍親友寫萬民表作證了,誰知忽然來了個峰回路轉(zhuǎn)、果然皇天不負(fù)苦命人。貴府世子委實(shí)是個妥帖有禮的、不愧為高門貴人。他特使人來道歉,太妃恐怕是老眼昏花、認(rèn)錯了人。他那會子已是得了證據(jù)若干,查明我們東家與貴府的什么側(cè)妃乃是兩個人。” 霍煊目瞪口呆。半日才明白過來,想是他母親眼紅琴思這些家當(dāng),欲依著王府的名義奪了去,琴思自然不肯,才鬧出了這許多事故。不禁愈發(fā)急了。琴思若當(dāng)真將他母妃摔了,便是斷了回府的路。一面想著,愈發(fā)埋怨起太妃來。又恨賈琮,當(dāng)日若非他們搗亂,早就將人帶回來了。只不知他兒子又在里頭湊什么熱鬧,可是讓琴思哄了。遂一徑回到府中,直往世子處去。 世子見了父親忙行禮問好,霍煊乃問:“我去營中之后你祖母尋琴側(cè)妃去了?” 世子忙說:“父王,那個女人不是琴側(cè)妃,我早使人打聽過了,證據(jù)都留著呢,我這就拿給您瞧。” 霍煊惱道:“你瞎了眼沒看見她么?” 世子一愣:“我委實(shí)不曾親見,她是女人么,不論是不是琴側(cè)妃,我去見都不便的。”見霍煊面色緩和了才說,“然我使人尋了各色證據(jù)……” 霍煊立時又變臉了,喝到:“什么證據(jù)!證據(jù)都可以捏造的!” 世子道:“我樣樣都細(xì)查了,豈能是捏造的?都是真的,父王看了便知。”遂趕忙取出當(dāng)日他搜集的證據(jù)出來。 霍煊一把奪了過來,起初還怒氣騰騰,一看證據(jù)也呆住了。那些證據(jù),委實(shí)是真的。琴思本是個武者,又是家生子出身,只當(dāng)日跟著自己依稀認(rèn)得幾個字罷了。依著她的本事,只身在外流浪,能活命倒是沒問題,卻上哪兒去弄這些出來?這般齊全的證據(jù),必是什么大人物幫她做的。他立時疑到馮紫英頭上去,旋即搖頭。馮紫英當(dāng)日與他相見之時,雖站在琴思那一頭,他的眼睛看得真真、二人無私。如此說來,琴思身后另有他人。霍煊一時各色念頭涌上心間,思前想后,不禁脫口而出:“莫非琴思不肯回府另有苦衷?” 世子輕哀掠上眉頭。待送走了胡思亂想的霍煊,他親往王妃院中去了一回,將方才那句話轉(zhuǎn)給他母親。王妃捏著帕子含笑道:“這些話以后不必再說給我聽了,他是什么樣的人,這么些年下來,我縱是個傻子也明白了。可笑我今日還在盤算賈氏的那兩個丫頭不是好的,留給她無妨……”一語未了,早垂下淚來。 世子乃握了他母親的手道:“母妃,你有我呢。” 王妃將兒子攬入懷內(nèi)摩挲了會子,泣道:“若你哥哥還在,該多好……” 世子安撫道:“哥哥必也愿意母親過的快活些,故此他豁出去性命也要將那琴側(cè)妃轟離府。” 他母子二人偎依著說了會子話,待世子走后,王妃便命人給各位庶妃姬妾賞物品過年,比往年更加厚了些。賈姑娘因受了委屈,比旁人更多加了些。偏這會子有人來悄悄回話,說是太妃招了某庶妃去說了半日的話,還給了不少賞賜。王妃笑了:“隨她去吧。我且看看她們誰還能有本事越過琴側(cè)妃去。” 另一頭元春還想著若霍煊派人過來安撫,當(dāng)如何應(yīng)付才好。她腦中轉(zhuǎn)了十來種法子,偏足足候了三日,霍煊沒半點(diǎn)動靜。元春不禁苦笑。還是高看自己與榮國府,人家王爺大約早將這個差點(diǎn)凍死的賈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橫豎王妃與太妃都命她不用請安、養(yǎng)著便是,遂一心閉門不出,病倒是好得很快。那兩個小丫頭因她求情得了性命,服侍得愈發(fā)殷勤了。因王妃如今已沒了心思防她,偶爾打發(fā)小丫頭去外頭買些書籍來解悶子也沒人攔著。 數(shù)日后賈琮又拜托龔鯤探了一回南安王府,見她人雖病著,精神仿佛更好了些,便安心許多。元春如今已放開胸懷來,又信任了這個不曾見過的堂弟,因她好琴,乃試探著問可有法子替她弄些琴譜來。 這等事兒賈琮湊什么趣兒?遂悄悄哄寶玉說,他那日出去逛街,在路上遇見兩個小丫頭說話,聽了半日竟是南安王府服侍賈姑娘的!原來元春諸事都好,唯有當(dāng)日離宮匆忙,許多琴譜都忘了帶出來,如今去街面上尋卻是不易尋得好的。 寶玉素日聽聞女兒但有所求皆一心去替她們弄的,如今輪到他親jiejie有東西尋不著了,登時傷都好了一大半,鬧著要出去尋琴譜。賈母哪里肯答應(yīng),連罵帶哄的命人好生守著他,又打發(fā)了許多人去外頭各色鋪?zhàn)尤ィ娗僮V就買、買回來讓寶玉挑揀。寶玉自己不會琴,也不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每日只胡亂翻書、愁眉不展。 倒是黛玉聽說了,向探春道:“他雖不會琴,咱們或多或少都學(xué)過幾日的。” 探春一想也是,遂命侍書去寶玉屋里將琴譜都取來,姑娘們替他挑揀出了些不俗的,黛玉又將自己私藏的琴譜抄了許多,一并送還給寶玉。寶玉喜得在炕上連連向侍書作揖,又灑淚寫了一封書信極述說思親之情,拿個包袱包好了,交給賈琮。 次日,123言情親抱了包袱去往南安王府后門,塞給守門的婆子二兩碎銀子,求了元春的一個丫頭子出來相見,將包袱無聲無息的送了進(jìn)去。 元春見了寶玉的信,淚如雨下:“果然進(jìn)益了……”后遂愈發(fā)安心如隱形人一般過起小日子來。 霍煊每日只為琴思煩惱,卻不知另有人將黑叉畫在了他的名字上。 賈琮聚集了他的神盾局,另拉了龔鯤算是參謀,正式開會。 他道:“現(xiàn)任南安王霍煊,狂妄自大、目無人命,險些害死了我大jiejie。雖不曾見過,也總歸是我賈琮的堂姐。這口氣豈能不出?故此,”他拿起炭筆來,重重叉在霍煊的名字上。“此人,務(wù)必給他個極大的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