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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橫梯,另有些拿來練舉力的叫做啞鈴,旁邊擱著的那個比杌子高的叫跳馬。三爺道,咱們這兒地方太小,本來還應該有什么高墻矮墻、單杠雙杠、跨樁、低樁網、高板跳臺。而且眼下這些東西也太小了,來日務必做一套尋常大小的,才合用。” 賈赦皺眉道:“這都是些什么?我怎么竟從沒見過呢?” 龔鯤道:“我也沒見過。三爺說的許多事物,我都沒見過。只怕是他那江湖高人師父教的。” 賈赦嘆道:“我竟半分不知道。罷了,瞧這架勢倒是頗有幾分像樣。”他想了想,“城南大宅地方很大,他想做什么讓他做去。” 龔鯤道:“只怕不甚妥當。” 賈赦扭頭看著他:“嗯?” 龔鯤道:“三爺還小呢,老爺總不便這會子就將那大宅托給他隨意折騰,二爺若知道了,恐會不樂意。” 賈赦道:“他往那里去過幾回?再說他那細胳膊細腿的,能服眾么?這一群都是兵匪子。” 龔鯤苦笑道:“話是這么說,總歸長幼有序……” 賈赦揮手道:“就這么定了。”因轉身向外走,才走了幾步又回來,道,“險些忘了,我有事兒尋你呢。” 龔鯤忙問何事。 賈赦道:“老太太一早送了兩件古物過來,說是賜給我賞玩的。你們三爺前陣子可是打著我的招牌替她添堵的,事后我也不曾去描補,算是翻臉了。你琢磨琢磨,她這是何意?” 龔鯤思忖了會子,嘆道:“三爺前些日子曾說,賈家的女孩兒個個都聰明,大姑娘想來也不會笨。如今瞧著,怕是真的。昨日老太君去了南安王府探望大姑娘,只怕是大姑娘聽老太太二太太說了府里的情形,斷出二房大勢已去,托老太太向將軍示好。” 賈赦一想,倒也對,元春那丫頭打小就極機靈,遂哼道:“這會子才來示好,早干什么去了。” 龔鯤笑道:“既然老太君都給將軍架上梯子了,將軍就順趟兒下去何妨。” 賈赦道:“下去了也沒好處,不下去也沒壞處,下去作甚。” 龔鯤道:“因圣人最愛看臣子家中內斗,故此近些年將軍不便將政老爺攆出去,也不便將老太君如何。” 賈赦道:“我知道,故此我才當真內斗給他瞧不是?” 龔鯤道:“三爺早晚有一日須做些不法之事,同在一處宅子當中,如有背后的暗箭……。” 賈赦倒吸一口涼氣。 龔鯤道:“何不安了老太太的心呢?” 半晌,賈赦嘆道:“你說的是。罷了,我回頭去謝她便是。” 龔鯤又笑道:“保不齊將軍還能再得些古物來玩賞。” 賈赦傲然挑了挑胡須道:“老子如今卻是不差那么點子東西了。”因負手離去,龔鯤恭送至梨香院門口。 賈赦遂當真往賈母處去請安謝賞,賈母拉了他的手說了半日的好話,賈赦后背雞皮疙瘩早兜滿了一套衫子,只強忍著待她說完,假惺惺也說了些rou麻的話,老半日才摸著借口辭去。到了門外,賈赦仰天長吸了一口大氣,口里罵道:“臭小子,若不是為了你,你老子何須憋悶這么許久。” 當晚,賈赦乃使人往梨香院去問賈琮可要定做他那些亂糟糟的東西安置到城南大宅,賈琮笑道:“爹既然肯出地方,也肯出錢么?” 賈赦聽了回話怒道:“才幾個錢,讓他自己出!” 賈琮沒法子,嘟囔道:“不便宜的好么?”只得取出早畫好的圖紙,送出去給木匠鐵匠仿制了一套前世部隊用的障礙訓練器材,做好后安置于城南大宅。幸而那邊的演武場極大,拿籬笆隔開一塊來足矣。 將圖紙給出去的次日,賈琮便開始領著梨香院的孩子們長跑了。因不想驚動太多人,他們只在賈府里頭跑,倒是引得許多丫頭探頭探腦的瞧。 這一日,城南大宅的訓練器材終于安置齊全,賈赦集合了各親兵家族八十多號男丁甚至會武的女子,圍著看賈琮演示如何用這些東西。 他才演示了一回,龔三亦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驚愕了半日才喊:“這是練兵用的!” 賈琮點頭:“不錯,就是練兵用的。” 龔三亦再看賈琮,眼神都變了。“何人教你的?” 賈琮回想了一下,前生大學軍訓的時候,教官姓孫,便說:“是一位軍中的孫大人。” 賈赦忙問:“是軍中的?現居何職?” 賈琮搖頭道:“當年那會子他不過是位百夫長,如今早已尋不著了。這些東西我只見過幾次,都是依葫蘆畫瓢做的,也不知道對不對,先用一陣子,瞧著要不要再改改。” 龔三亦連連搖頭,惋惜道:“這才是會練兵的,做大將可也,竟泯然眾人,可嘆、可嘆!朝廷不識人啊!”因向賈赦道,“這些東西太大,別處不好存放,又不便讓外人見。如今暫將籬笆豎高些,再移植些好養活的樹木來。如有外人偶爾過來,萬不可讓他們瞧見這頭。” 賈赦道:“外人就莫再放進來便是。此處唯有咱們自己習武的,放旁人來作甚。” 眾人都應了。遂一個個去試著過了一遍。起初都覺得有趣,還有說容易的。賈琮笑道:“多走幾個來回準保不容易的。”因又向賈赦道,“孫大人當日還穿著一種迷彩服,很有趣,他道,穿那個衣服在野地里頭不易被敵人察覺。” 賈赦忙說:“是何模樣?你可記得?” 賈琮道:“大略記得,我且回去當紅.袖試做一套。” 賈赦瞧了他幾眼:“你還有什么想要的?一并說出來。” 賈琮諂笑道:“爹都給錢嗎?” 賈赦瞪著他道:“快說!” 賈琮道:“一時半刻說不完也說不清楚,我一件件寫給爹。” 賈赦哼了一聲,轉身往書房去了。龔三亦、龔鯤、賈四幺兒等人自然跟著一同去,小的們依然接著爬獨木橋水平橫梯玩。 到了書房,賈琮咬著毛筆桿子思忖了半日,終還是取出隨身的炭筆來,畫了一個望遠鏡并原理圖,道:“這個必然是很貴的,不能多做。因為我朝沒有透明的玻璃,唯有用水晶來磨。” 賈赦完全看不懂!罵道:“亂糟糟的!什么玩意。” 幺兒在旁笑道:“瞧這個剖面圖,仿佛就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