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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探春聽了。探春忙也錄了一份,一時又請迎惜二人來一道相看。 這日下午,神盾局五個人聚會,賈琮便將此立項書拿出來大家商議討論,實則乃是趁機(jī)給他們瞧瞧這種后世的法子。 旁人瞧了都贊嘆半日,唯有劉豐一眼看明白了,指道:“頭一件當(dāng)是查清楚書冊的數(shù)目、架子的數(shù)目、人的數(shù)目,你沒寫上去。” 賈琮道:“早呢,這個不過是給蘇先生看的。此事還須得他去使力氣。” 劉豐道:“然此事為頭一件,務(wù)必添上。” 賈琮想想也對,果然拿起炭筆來添上了。 劉豐又道:“只怕有些書許久不曾翻動,上頭有積灰。大戶人家的少爺許多極嬌氣,見了這樣的恐會不適。故此事先須得打發(fā)人大致清掃一回。” 賈琮皺眉道:“本來就是去做義工的,那么嬌氣不要來好了。” 劉豐道:“此事你說了不算。計人頭個個勤快的很,要干活他們立時嬌氣了,你的人頭便沒法子計準(zhǔn)了、事情也不便安排。” 賈琮嘟嘟囔囔的又添了上去。 劉豐接著往下說,一氣兒說了十幾條,偏條條在理。忽然,他閉了嘴。 賈琮還握著炭筆等呢,忽然沒聲兒了,茫然抬頭看著他。半日才問:“怎么忽然不說了?” 劉豐道:“說完了。” 賈琮撇嘴埋怨道:“說完了打個招呼好么?”因又遞給幺兒,“你瞧呢?” 幺兒拿起來從頭細(xì)細(xì)看了一回,道:“極齊全,只是書架子不能排滿,恐日后有新書要加入進(jìn)來。”乃傳給賈環(huán)小溪依次看了,幾個人商議了會子,又修了幾處細(xì)節(jié)。 賈琮回去重新謄錄整理了,特抄寫一份使123言情將送給林黛玉去,問她可有修改沒有。黛玉聞言笑道:“難為他想著。”因?qū)⑷憾颊垇碛稚套h了一回,也各有想法。 如此,一份立項書在兩處傳來傳去好幾回,終于定稿。次日,他們?nèi)齻€一齊交給了蘇錚。 蘇錚大驚,問道:“琮兒,這是你做的?” 賈琮道:“大伙兒一道商議的,我哪里想得出這么齊全來。” 蘇錚自然以為是他們?nèi)齻€商議的,不禁連連點(diǎn)頭:“好、好!”又嘆道,“若是朝會上各位大人也如你們這般……” 賈琮咧了咧嘴角:“各位大人各有權(quán)柄好處,我們幾個本是一體的么。” 蘇錚一怔,苦笑道:“此話倒也不差。”因又從頭細(xì)看了一回,道,“我倒是不能替你頂包的。縱然這里頭的法子我能想著,你這種寫法我卻是想不出來。誰教你的?” 賈琮想了想,此事乃是九人合謀的,便取了個諧音說:“那位先生姓糾。” 蘇錚一愣:“哪個糾?” 賈琮道:“糾思心以為纕兮。” 蘇錚瞪眼:“胡說!那個字做姓氏念作‘繳’,誰能念錯自己的姓兒?” 賈琮恰不知道這個,只得裝傻道:“我親瞧見他書上的私印便是這個,喊了他一二年的糾先生他也沒說不對。” 蘇錚忙問他:“印上都是些什么字?” 事到如今賈琮唯有硬著頭皮瞎掰了:“那紅印唯有一個糾字爾,旁邊拿墨筆寫著九郎。” 蘇錚想了想,猜道:“想來他行九,‘糾’怕是他的名兒罷了。” 賈琮忙說:“是了,還是先生聰明,大約就是如此。” 蘇錚瞪他道:“人家教了你一二年,你竟連先生姓氏都不知道!” 賈琮正色道:“他若想告訴我、我喊錯的那會子便說了;日日任我喊他糾先生,足見并不想讓我知道的。何苦來非打聽人家的*。” 蘇錚一想也對,嘆道:“你小小年歲,倒是透亮。”因又細(xì)問那糾先生樣貌年歲性情籍貫,如今在何處。 賈琮想起了上輩子他們公司的項目部經(jīng)理,便依著他的情形一一說了。又道:“糾先生乃是川中一帶人,因京城不易居,舊年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處,仿佛在吳越一代尋到了東家。” 次日蘇錚便拿著這個去翰林院尋同僚商議,乃編排自己在茶樓偶遇了一位先生,不肯通報姓氏,只說名糾行九。閑聊之時那人聽聞蘇錚是翰林院的,又聞翰林院近日欲借修繕屋舍整理書籍,便隨口提議此事,并當(dāng)即寫了這個篇子。 同僚皆覺得有趣。誰家沒有幾個或得意或喜歡的兒孫弟子?平日不過是熟識的幾位同僚好友知道罷了。若此事可行,便能帶了來給眾人瞧瞧,也可替自己掙些顏面。又或是自家孩子有些傲氣,讓他們見識見識人外有人也是好的。只是他們大都頗為瞧不上這位“糾先生”,乃因其措辭極簡、毫無文采之故。有人笑道:“不過是個帳房先生之才,難怪在京中呆不下去。” 這里頭難免有投靠了各位皇子王爺且頗有些眼色的,口里只說此事有趣,特尋蘇錚將那“翰林院義工立項書”謄錄了一份,并紛紛向他打探那糾先生。蘇錚心下暗暗知道他們各懷鬼胎,然他也極賞識糾先生,有心舉薦給今上,只是不知人在何處。若有人能替他將此人尋來京中,想必會去瞧琮兒那小子;有那小子幫著,他也不怕讓旁人先撬走了。遂將賈琮所言悉數(shù)細(xì)細(xì)說了。 那幾位轉(zhuǎn)頭都各自捎給他們主子瞧,舉薦此人“雖文采尋常,卻是個難得的實干之才、行事細(xì)致周到。”不過數(shù)日功夫,諸位皇子王爺大都收到謄錄的立項書并舉薦,皆贊賞此人大才,個個嘆朝廷不識人,暗自使人往吳越尋訪“四十七八歲、愛酒好茶、略有禿頂發(fā)福、恐與商賈為幕僚清客的川中布衣糾先生”不提。 那“翰林院義工立項書”漸漸在京中傳開,圣人也得由慧妃的弟弟呈上來了一份,極為贊賞,特宣蘇錚去細(xì)問了一回。蘇錚唯有依著賈琮的話再添油加醋信口雌黃罷了。因沒人疑心蘇錚胡言亂語,竟是連圣人的探子也一道坑了。 這日賈琮下了學(xué)才回到屋里,紅.袖迎上來接過她弟弟手中的包袱,口里道:“爺,方才外頭來人回說,有位姓龔的先生尋爺呢,一直在后門哪兒候著。” 賈琮一愣:“多大年歲?” 紅.袖道:“說是二十出頭,頗為清瘦。” 賈琮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不換衣裳了。”因喚紫光去請他進(jìn)來。 紫光認(rèn)得龔鯤,不多時便領(lǐng)了進(jìn)來。龔鯤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