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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欺負的,或是像我爹這樣讓父母長輩欺負的,或是各色旁的不公。如果咱們幾個人都運氣極好、一輩子遇不見這等事便罷了。” 黛玉輕輕搖頭:“哪有這等好事,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的。來日你們?nèi)粲谐鱿ⅲ慌略缴系母摺⒉蝗缫庠蕉唷!?/br> 賈琮道:“不如意與不公卻是不同。咱們只為對付世道不公;如有余力、也幫旁人。其實與尋常的朋友并無太大分別,只是咱們膽子大些、不甘愿吃白虧、連皇帝家也不怯罷了。我知道林jiejie是讀書人,并死活非要邀jiejie加入。只是若遇見極難對付的事兒,想求jiejie幫忙一道想想對策。你終歸是極聰明的。” 黛玉思忖了半日,不曾答應(yīng),也不曾拒絕。 賈琮又將那大宅子底下有地道之事說了。因她爹總歸是朝廷命官,并沒有提及龔三亦與先義忠親王的關(guān)聯(lián),只說他們幾個玩的時候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又拿了那疊子圖紙出來給她瞧。 黛玉也覺得稀罕有趣,細看了半日一時也瞧不出什么來,因留下揣摩。賈琮見她留了圖,放心的回去了。 當(dāng)晚賈赦從外頭吃了酒回來,特使人來告訴賈琮:他方才去的是劉灣子家,與劉灣子喝了三壇子尋常村釀,并替劉狗兒取了大名:劉豐。 賈琮目瞪口呆。心里也隱約明白,賈赦只怕已知道自己有些小心思了,且他還頗為贊成。 賈琮性子急,次日便親往劉豐家,邀他加入神盾局。 劉豐聽他說了半日,其間難免賈琮不甚說了些后世話語,他果然分毫沒有不明白的。聽完了,他問:“若賈將軍有所不公呢?” 賈琮道:“不論誰遭了誰的不公都大家一齊想法子。我爹有什么不公之處么?豐哥哥請告訴我,我問問他去。” 劉豐道:“將軍對我們家極好極公道,只是我姐夫前些日子去買地,原先議好的價忽然漲了四成,不買還不成。” 賈琮愣了:“可有緣故?” 劉豐道:“無。” 賈琮問:“此事與我爹何干?” 劉豐道:“那賣地的乃是將軍身邊一個心腹大管事錢啟的親戚。” 賈琮脫口而出:“好大膽子!”又道,“昨日我爹來你們家,怎么沒聽灣子叔說呢?” 劉豐道:“我爹恐傷了他的面子,又說咱們家如今也不缺錢,多給點子算了。” 賈琮跺腳:“灣子叔糊涂!我爹非氣瘋了不可。錢啟不過是個奴才,灣子叔卻是我爹的兄弟,豈能一樣?”因問,“錢啟親來以勢壓人的?” 劉豐道:“尚且不用,有地保呢。” 賈琮冷笑道:“這世上有些事縱得、有些縱不不得。”因問他姐夫在何處買地。 劉豐道:“不遠。你若有空,我領(lǐng)你去如何。” 賈琮道:“好。” 他兩個遂一齊出門,劉豐問:“去中人家還是地保家?” 賈琮道:“自然是去地保家了。” 劉豐點頭,二人一道上了馬車,顛顛簸簸走起來。 足足走了大半個時辰,馬車慢了下來,車夫在前頭喊:“劉爺,地兒到了,是哪家?” 劉豐還不足十四,沒聽過人家喊他爺,怔了怔。 賈琮忙替他掀開車簾子,問:“你瞧瞧,那地保住哪兒?” 劉豐這會子方回過神來,閉目喊道:“前頭那戶兩邊的門神畫兒各讓人撕了一半的便是。” 車夫應(yīng)了一聲,往前駕車。 賈琮放下簾子咧了咧嘴:“他們家門神不會是你撕掉的吧。” 劉豐并不睜眼:“這等無聊的事兒我才不干,哄了兩個三四歲的小屁孩干的。” 賈琮做了個鬼臉兒。 偏這會子那地保家到了,藍翔服侍著他二人下車,口里還喊:“三爺、劉爺,慢些。” 賈琮下車一瞧,四周已圍了不少瞧熱鬧的,不禁說:“特尋了輛極尋常的馬車來,怎么還惹人圍觀呢?” 劉豐抬頭望天:“你們府里最尋常的馬車到了此處也是極顯眼的。” 賈琮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倒是‘不食rou糜’了。” 這會子那地保已親迎了出來,諂笑道:“不知貴人駕到,小人惶恐。請問貴人是?”一面偷偷覷了劉豐幾眼。 藍翔抖了抖衣袖,趾高氣揚的道:“我家主子乃是榮國府的三爺。” 地保登時嚇得撲通跪倒:“不知三爺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賈琮來了這個時空許久,待外人一直頗為謙虛謹慎,難得有機會擺架子,遂將小胖胳膊往身后一背,淡淡的說:“聽聞有人冒充我們家親戚在外欺壓良民,爺特來問問,誰這么大膽子。” 地保顫聲道:“乃……乃是……不關(guān)小人事,乃是錢大爺?shù)木烁浮!?/br> 賈琮皺眉道:“你知道我是哪家的么?” 地保磕頭道:“方才這位小哥說了,爺乃是榮國府的小爺。” 賈琮微微點頭:“我家姓賈。細細數(shù)一遍我們家的各色親眷,仿佛并沒有姓錢的。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 地保早已明白這姓劉的孩子怕是與榮國府的主子小爺有交情,不由得腿肚子直打顫,跪都跪不住了,叩首道:“……是……是小人聽錯了。小人大約那會子有些耳聾,連名姓都不曾聽清楚。” 賈琮因扭頭問藍翔:“咱們家可有姓錢的親戚?是哪一門子的?” 藍翔在旁脆聲道:“爺,奴才也記不得咱們家有姓錢的親戚,倒是老爺屋里那個錢啟是姓錢的。” 賈琮又皺起眉頭:“那個奴才啊,莫非就是他冒充主子家的親戚不成?罷了,二嫂子如今也太過于慈善了些,如此膽大包天的奴才,回去就打發(fā)了吧。”因拉著劉豐道,“豐哥哥你瞧,我說了是假冒的么。我餓了,咱們?nèi)コ渣c心吧?” 劉豐點頭:“也好。” 他兩個沒事兒人似的拂袖上車,藍翔在旁極恭敬的伺候著,馬車夫揚鞭喊了一聲“駕!”車輪滾動,馬車款款離去。留下地保趴在地上半日起不來。 賈琮與劉豐兩個特往*居去排了半個時辰的隊買回一大包核桃酥,又捧著回到劉家,坐在院子里慢慢吃。 劉灣子回家來,瞧見了賈琮大驚:“三少將軍!如何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