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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躬到地:“弟子不敢。” 林黛玉見他神色極肅穆,又將紅.袖123言情都帶著,便知道此事極不簡單,連心跳都快了許多。 賈琮因將屋里的人都趕出去,命紫鵑紅.袖123言情三個牢牢把住各處,連窗外也不得放人接近。此事紅.袖兩個常干,應聲出去了。他見三人都已守好了,方來到林黛玉跟前,極低的聲音說:“jiejie若不想知道,現在讓我出去還來得及。” 黛玉冷笑道:“我父親險些讓人刺殺,兇手逍遙法外不說、他竟不告訴我。賈琮你說,我為何不想知道?” 賈琮道:“既然姑父不肯告訴jiejie,定然是他以為jiejie不知道為好。jiejie何不就受了他的好意呢?” 黛玉擺手道:“免了,他竟連以身作餌之事都干得出來,我還是清醒些的好。” 賈琮又再說一遍:“先生,這番話我說給你聽,只怕從今后你的清平大路就沒了。你可再想想。” 黛玉見他說的嚴肅,心中也稍稍打了幾下鼓。立時又咬牙道:“不必。” 賈琮點點頭:“既這么著,我就說了。jiejie再想反悔,只怕來不及了。” 遂將圣人父子江南奪利、林海遭了池魚之殃,凡自己知道的都細細說來,并許多自己與幺兒賈環的推測分析。后干脆又將自己方才那“晁錯岳飛于謙”的例子說了一遍,并自己的許多掏心窩子的駁“君要臣死不得不死”的話。末了他道:“我不愿意‘不得不死’,也不愿意如姑父那般自認倒霉。且姑父此事,我們三個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只是如今圣人得了賢王相助依然被老圣人彈壓得半分動不得;若要幫圣人反抗他,歪點子我也能想出來、再設法繞著圈子透露出去。只不愿意罷了,他并不是什么值得我肝腦涂地的賢明君主。” 黛玉聽他說了半日,早咬碎了一口銀牙,面上止不住的淌淚。 賈琮便在旁老實坐著,一言不發。 林黛玉哭了半日,忽然哽咽著問:“既然今上并非當日諸位王爺當中最出挑的一個,最出挑的是誰?除去已死的義忠親王。” 賈琮聳肩道:“賢王司徒磐。其余六位王爺仿佛各有所長,六爺寧王據說乃是余下眾人當中最強的一位,只不過他也不是司徒磐的對手罷了。” 林黛玉拭淚道:“當日強秦獨霸諸雄,六國皆危。有周人蘇秦,云游天下,拜六國相,合縱六國以抗秦。直至他身亡,張儀事秦用連橫之策,秦國遂遠交近攻,終滅六國。” 賈琮聞言呆了半日,一拍大腿:“天下財力兵力勢力都只有那么多,彼長則此消。六位王爺的實力強了,圣人老圣人的自然便弱了。林jiejie!你果然有蕭何之才!” 林黛玉哼道:“什么蕭何張良的,我是你先生、不過與你講史罷了。” “是、是!”賈琮站起來向她深施一禮,“謝先生賜教。” 黛玉皺眉道:“你待如何?不得莽撞。” 賈琮笑道:“我天生怕死,素來以保全自己為第一要務。jiejie放心,如今咱們有了大方向,且看如何去謀。況我才多大點子,自然是借力打力的。” 黛玉點點頭,道:“外頭的事我一概不知道,你們幾個商議了,也告訴我一聲。一人計短、眾人計長。我雖女流,也有些盤算。” 賈琮翻了個白眼子:“罷了,jiejie莫謙虛,君不見太常夫人辛憲英、神機妙算先天下?‘且為人任、為人死,親昵之職也,汝從眾而已。’這句話我欣賞得很。” 黛玉一笑,終是舒開眉眼來:“罷了,你素來行事便是如此。”想了想又說,“若沒法子便罷,咱們不過是螻蟻,橫豎甄家自有圣人收拾、老圣人自有天收拾。” 賈琮笑道:“我們并沒有非要怎樣不可,只是可以一試,不成拉倒。螻蟻也分許多種。亞馬孫行軍蟻能獵豹子呢。” 因得了大計,他興致勃勃告辭出去了。紅.袖123言情瞧他進去時愁容滿面,出來時喜上眉梢,還以為得了黛玉褒獎,都悄悄的笑道:“咱們爺大約又進益了。” 正文 第六十二章 話說賈琮得了林黛玉相授機密,欲謀諸位王爺合縱以抗今上、順帶連老圣人一道坑。只是他們幾個實在算不上什么,壓根兒不認得諸位王爺,一時難以下手。 過了些日子,寧國府來了帖子,請西府里的各位爺們下個月去吃酒聽戲,實則不過是尋個借口找樂子罷了。這本也是常有的,賈赦近兩年忙的很,去的極少。賈琮忽然想起來,六王爺認得賈珍,遂與賈環幺兒并林黛玉三人反復商議了數日,細細定下計策來。 這一日,賈琮終于拿著舊年司徒磐在碼頭上的那一句話,領著藍翔紫光跑到賢王府上去玩兒去了。 司徒磐一系的人近日在朝堂上被老圣人彈壓的厲害,正煩得滿頭光火,聽說他來了,立時覺得有趣,忙讓人引他進來。 賈琮繃著小臉兒向他行禮,司徒磐笑問:“怎么今兒卻來了?” 賈琮左右瞧了瞧,道:“我有機密事兒想向賢王哥哥打聽呢。” 司徒磐倒是不曾小覷他,竟當真將屋里伺候的人打發下去了,問他何事。 賈琮一眼瞥見旁邊還有個不長胡子的老頭仿佛在打盹,登時心跳的厲害。他也不問,上去低聲咬耳朵道:“賢王哥哥,我爹讓我來悄悄同你打探。” “嗯?” “圣人真的有心讓二房的大jiejie當娘娘么?” 司徒磐眉頭一擰,瞥了那老頭一眼,問:“哪里聽來的這話。” 賈琮道:“二嬸子說的。我爹只道她在吹牛,卻又怕有個萬一,不好辦啊。” 司徒磐乃問他:“你愿意你大jiejie當娘娘么?” 賈琮撇嘴道:“自然不愿意。好容易我爹在家里能說上幾句話了,若讓二房出了個娘娘,我們大房立馬要被打回原形。” 司徒磐笑道:“你們家不是早就你爹說了算么?你們那二太太連銀子都還了。” 賈琮哼道:“那本來就是她貪墨的好不?我爹還住著花園子呢。但凡有老祖宗一日,他便唯有住這里而已。老祖宗不開口還罷了,她若開口,家里的事橫豎越不過她去。真煩人,我爹怎么就不能做主了?大jiejie真的長得很漂亮嗎?” 這幾句話雖是在發牢sao,竟恰合了司徒磐與圣人如今的處境,那沒胡子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