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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的事,偏這會子時候未到、沒有合適的人選去坐這把交椅,恐怕來日讓官兵繳了反是個損失;賈四連著舉薦好幾個人他都批不成、還一個個的分析如何不成。偏賈赦覺得都不錯,二人爭執了半日。 賈琮只得耐著性子聽,又焦急要問秦可卿的事,忍不住插嘴說:“咱們開鏢局行不?” 賈赦一愣:“鏢局?” 賈琮道:“我只隨便一說罷了,聽聞有個叫前朝有個太平鏢局,總鏢頭諸葛太平,功夫不高運道極好,從不曾失過鏢的。”古龍考古學家說,諸葛太平生活在明朝,正好是前朝。這個時空恰是這個司徒家替代了愛新覺羅家。 賈赦與龔三亦對視了一眼:都以為是那個江湖高人告訴他的。龔三亦道:“鏢局乃是本朝才興起之物,前朝尚且沒有的。” 賈琮“嗷”了一聲。古龍老頭,你又哄我…… 龔三亦細細斟酌了會子,道:“鏢局倒是可以一試。一來開鏢局需要不少銀錢,可以替咱們遮蓋過許多事去;二來趁勢招募些人才做鏢頭,只是須得謹慎些……” 賈赦插道:“咱們橫豎不缺銀子,只管挑好的雇來。” 龔三亦點頭:“只是先不可交代給他們底細。三來,”他笑道,“鏢局走南闖北,運貨、藏人或是探聽消息都方便,也可四處看看哪里有合適的山寨,咱們早晚是要著人上山的。” 葛六晃了晃細細的脖子道:“世間不獨京城有豪奴,各處都多的是。咱們先有了馬行、又有了鏢局,來日的生意便不拘于這京城方寸之地了!” 說的賈赦撫掌大笑:“偏是你最聰明!” 龔三亦含笑捋著胡須道:“只是能當事的自己人還不多,”因問賈赦,“恩候,你那些大庫房還得搬多久?豹子還罷了,他是個爽直的;老六快些與我換出來才是。” 賈赦道:“因前陣子過年、有幾個庫房恰是要盤點的。雖點數的都是自己人,總有兩個跟著的要哄住,故此留了許多做虛陣勢。” 賈琮忙問:“不是全部庫房都盤點的么?” 賈赦笑道:“自然不是,那些子往年都是你你二嫂子親去的,偏舊年她才養了福兒,也不甚有精神,許多都含糊過去了。大庫房里許多東西尋常是不讓人知道的,有些庫房門已經十幾年不曾開過了。” 賈琮拍手道:“快些都搬到咱們這里來,我也瞧瞧都是什么好東西。” 龔三亦點頭道:“既這么著,府里搬庫房可快著些。來日鏢局事物較之馬行復雜許多,老六可先接手馬行,老四主持鏢局。” 賈琮聞言歡喜道:“那此事就定了?龔先生你這會子得空不?” 龔三亦道:“早呢,你只隨口一說、后頭得多少事兒去。” 賈琮“哎呀”一聲:“那些我也幫不上忙啊,我只同你說句悄悄話、就一句行不?” 幺兒在旁道:“也不知道他要問先生什么,先生快告訴他,他急的抓耳撓腮的。” 龔三亦好笑道:“什么悄悄話?來咱們出去說去。”果真領著賈琮到外頭去了。 到了外頭一株柳樹底下,賈琮把他師父按在石頭上坐了悄悄咬耳朵:“聽說,我們那東府里頭的蓉哥媳婦是義忠親王的遺孤!” 龔三亦大驚失色:“哪里聽來的?” 賈琮總不能說上輩子電視里聽來的,只道:“前兒跟著寶玉哥哥去東府里聽戲,在茅房里聽來的。雖不真切,他們就是這么說的。” 龔三亦面色鐵青:“何人竟借王爺造謠!” 賈琮問:“不是么?” 龔三亦搖搖頭:“不是。我再去查訪一回罷。” 賈琮有些失望:“不是啊。” 龔三亦瞧著他:“你何故垂頭喪氣的?” 賈琮自然是因為前世的八卦原來是謠言而失望了,偏他也不能說實話,只得信口掰道:“蓉哥媳婦那人不錯,聽說珍大哥哥一直在打她的主意,這事兒若是真的你就會救她一救了……”還沒說完,他忽然臉色一變,想起另外一件事來:依照原著,秦可卿死后用的是薛家替義忠親王預備下的棺材。如果她不是義忠親王的骨血,以一個尋常女子的身份用了他的棺木,龔三亦會不會氣得宰人?抬頭一看,龔三亦正似笑非笑的看了過來,遂道:“先生,就算她不是,你能不能救她?” 龔三亦見他方才神情忽變,又不肯說,心里暗自疑惑,也不問,道:“倘若賈珍委實有那個心思,她一日還在寧國府、就一日不寧。除非離了那個門。” 賈琮嘆道:“她若不離了那個門,大概就活不了多久了。” 龔三亦思忖了會子,問:“這個蓉哥媳婦是個什么來歷?” 賈琮道:“只知道她本是營繕郎秦邦業從養生堂抱養的,在家中乳名換做可卿,尚有一個老父與一個不怎么懂事的幼弟。” 龔三亦聽聞他連秦氏乳名都知道,愈發奇怪了。因這等無根源的人愈發容易使人胡思亂想,倒是想了許多不著邊際的故事出來。 不過十來天的功夫,龔三亦已是將那秦氏查明了,與義忠親王并無半點干息。倒是探聽到另一宗要事:合著與寧王有瓜葛的竟是賈珍。不過此事他并不曾告訴賈琮,只問他:“你們寧國府的香艷故事我懶得去打探,賈珍當真在打他兒媳婦的主意?” 賈琮郁悶的點頭。 “你還想救她?” 賈琮面色又復雜起來。一來他委實憐香惜玉,雖然美女大他很多、終歸是美女;二來也怕來日龔三亦會郁悶。故此點頭道:“她也是一條性命……如果麻煩就算了。” 龔三亦道:“單是救她性命倒也不難。只是旁的就顧不得了。” 賈琮連連點頭:“誰有那功夫去管旁的?” 龔三亦道:“這么著,我倒是可以救她一命。” 賈琮忙說了半日好話,回去一心一意等著聽寧國府傳來蓉哥媳婦不翼而飛的消息。誰知等了兩三個月沒半點動靜。又想著近來龔三亦因忙著開鏢局的事,只怕分不出神來,也便罷了。橫豎來日郁悶的是又不是小爺。 偏他們幾個商議了數日,欲給鏢局取名為“福威”,嚇得賈琮一哆嗦,鬧死鬧活的不肯,只說“不吉利”。眾人皆沒看出哪兒不吉利來,偏他不依不饒的只管胡鬧、還說不出個緣故來。賈赦沒法子,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