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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武飄緲錄】第一卷(5)

    【宣武飄渺錄第五章恨意入魔】

    作者:大大世杰

    28-11-

    夕楓被侍衛護送到護陵村已經好幾日了,苦荷也一同陪著一路照顧著他。

    遠離了皇城的喧囂繁華,這里的世界孤寂無比,一如同此時夕楓的內心。

    綿綿多日的細雨已經停息,只是這天色依舊灰蒙蒙一片。

    秋風襲來,帶來這山邊小村,莫名的凄涼。

    涼風肅骨,寒徹心扉。

    在村中一個比較寬敞的小樓內,夕楓形容枯藁,面無血色,一動不動躺在木

    榻上。

    一雙近似呆滯的雙眼溢滿血絲,黯然的專心盯著墻角處結網的蜘蛛。

    干裂的嘴唇微微顫動,想要說些什么,卻微弱不可聞。

    小樓寂靜之極,只有苦荷在一旁垂淚哭泣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微微響起。

    「少爺,你不要這樣,振作起來啊。無雙jiejie的在天之靈也不愿意看到你這

    樣頹廢啊。」

    可是夕楓仍然這樣頹廢的躺在木榻之上,一動不動,很久很久。

    宣武皇陵,宣武王朝的龍興之地。

    三面環山,龍山重崗、開屏列帳,陵區負陰抱陽。

    左右護砂,環抱拱衛,溪水分流,藏風聚景。

    近桉似幾,遠朝如臣,使建筑物前后對景,遙相呼應。

    龍、xue、砂、水、山,無美不收,形勢理氣諸吉咸備。

    是先皇和當時的太師聯手確定的風水寶地。

    皇陵還在修筑中,離皇陵不遠處有兵營,看管著一座碩大的天牢。

    本朝儒生當道,朝廷仁慈,只罰那些天牢里囚徒來修筑皇陵。

    而這座兵營在看管這皇陵的同時還順帶著監管天牢。

    而皇陵入口旁的護陵村則是那些工匠的休息之地。

    當然,奄奄一息的夕楓也被安置在村里一個比較豪華的房子里。

    護陵村的村長和兵營的將軍也曾來拜訪過,但夕楓一直這樣死氣沉沉,把來

    的人都氣的搖頭嘆息離開。

    從此來拜訪的人就沒有了。

    夕楓一直渾渾噩噩,不過苦荷親手喂他的小米粥,他都吃了下去。

    兩人就這樣無言無語,一直呆在房子里。

    這天下午,苦荷見太陽高照,氣溫稍加回暖,便提議出去走走。

    夕楓點頭同意了,苦荷也就攙扶著夕楓出門到前面的小湖邊駐足觀賞。

    夕楓安靜的看著湖面,在冷風的吹拂下,波光粼粼,泛起點點的銀光。

    不過夕楓卻在湖面看到他熟悉的面孔,一時之間,他失了神,向前走了過去。

    苦荷則冷漠的注視夕楓被冰冷的湖水所淹沒,她卻連出手相救的點點意圖都

    沒有,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兒。

    任由已經有些冷冽的秋風吹動她的裙擺。

    自從圣女對她殷切的囑托后,苦荷便殫精竭慮,甚至不惜獻出自己的貞潔。

    只可惜她們都高估了夕楓對宣武王朝的影響。

    苦荷不惜制造出這么大的事端,卻被皇帝與白家的交易所平息了,半點水花

    都沒泛起。

    這個倒霉二皇子還被罰到這兒守陵,看來應該是被拋棄了。

    可她還有使命要完成,不能陪他在這里虛度光陰。

    夕楓的死就是很好的解脫,對他還是對自己都是。

    自己也好重新找個角色來擾亂宣武王朝這譚池水。

    「這位小娘子好狠的心啊,盡然對你的小情郎出手。」

    一句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殘酷的寂靜場面。

    一位枯瘦老人不知如何到了苦荷的旁邊,并發聲嚇了她一跳。

    苦荷側過身來,見到了這位老人,從那形如枯藁的面容上感覺他行將就木。

    可那老人的渾然挺立的身姿,以及周圍流動的先天真氣提醒著苦荷。

    眼前的老人是個高手,且來著不善。

    苦荷雖是心驚,卻有定計。

    玉指輕輕向前推出,幾根幾乎看不見的銀絲向那老人飛馳而去,自己卻往另

    一邊急退,想要飛越離去。

    可她才動了半步,就被一道無形的氣墻擋住了去路,接著,那幾根銀絲也被

    氣墻反彈射中了苦荷,并打入了她體內。

    苦荷剛暗叫一聲不好,就直接暈了過去,平躺在了湖邊的草叢中。

    那老人并未出手,就制服了苦荷,如此神功,真是前所未聞。

    可是那老人還不滿意,直搖頭嘆息道:「老了,不中用了。……」

    說完,就把目光投向湖中,夕楓沉下去的地方。

    「如此好苗子,怎么能浪費呢。」

    老人立即伸出干枯的手,周圍先天真氣跟著流動,邁向湖中。

    湖水開始冒泡,并且泛濫起來,發出咕咕的聲響。

    只一會兒,夕楓的身體就浮上水面。

    老人則鷹爪如鉤,分別抓住都已經昏過去的夕楓和苦荷,施展絕世輕功,一

    步十丈,沒幾息功夫就把他們帶進護陵村外的一個隱秘的小山洞中。

    山洞洞口極小,又有紫藤等草木遮擋,不是有心人,很難發現這里。

    經過狹窄的通道,最里面卻是一個極大的空地,上面有幾道陽光隨著山頂的

    窟窿撒下,加上四處點燃的火把,里面到也如外面一樣光明。

    苦荷最先醒了過來,可是現在的她如同一個木偶一樣,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

    老人有些凝色,問了苦荷一些問題,苦荷則面無表情,一五一十的回答。

    老人聽完舒緩下來,拍手叫好。

    「有趣有趣,想不到是天云宗海的圣女出手了,不想在天海圣宴上沉淪嗎?

    可惜啊,即使是脫離了棋盤的棋子,可終究還是一顆棋子啊。」

    這時躺在一旁的夕楓不住的發出咳嗽的聲音,但人還沒有醒過來。

    老人看了夕楓一眼,枯指虛空一點,一道真氣度入了夕楓的體內。

    夕楓立刻渾身抽搐起來,形如被驚動的小蝦米,并大口嘔吐起來。

    待到夕楓嗆入胸中的湖水都被吐出,他的那張積黃的臉龐也更顯的蒼白。

    夕楓這才悠悠的醒了過來,并意識模煳的打量這個地方。

    這是哪兒,是九天之上嗎,那無雙在哪,我能見到她嗎?可我的心為什么這

    么痛,我的身體會這么無力。

    四周空蕩蕩的,傍晚的夕陽余暉之下,這里忽明忽暗。

    夕楓感到昏昏沉沉,但眼角的余光發現了在一旁的苦荷。

    夕楓急忙用沙啞的聲音呼喚她。

    苦荷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任憑夕楓呼喚都沒有回應。

    夕楓立刻手足并用的爬到苦荷身邊,搖搖她澹青色下衣的裙擺。

    「苦荷,你怎么樣了,不要嚇我啊。」

    無雙走了,母妃也走了,身邊近似乎只有苦荷一個親人了。

    夕楓在怎么渾噩,也知道珍惜。

    「嘖嘖,多么癡心的情郎,可惜遇到了一個美人毒蝎,她剛才差點害死你啊。」

    聲音在耳邊響起,夕楓嚇了一跳,四處張望,才發現一個枯瘦的老人在一處

    高臺上打坐。

    身影幾乎與褐色的墻壁融為一體。

    「不可能的,苦荷對我很好,一直陪伴我,怎么可能害我呢。」

    夕楓極力反駁。

    「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那個女娃子,你告訴他吧。」

    老人對苦荷下了指示。

    苦荷便一五一十對夕楓講起來。

    她怎么接近夕楓,怎么助夕楓逃獄,等等。

    夕楓聽得心中天崩地裂。

    尤其是無雙的死,也是苦荷設計的,更是讓夕楓面如死灰。

    不過,當看到苦荷如同機械式的回答,夕楓心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之火。

    他朝著老人大吼道:「你騙人,苦荷是被你控制了才這么說的吧。」

    老人冷哼一聲:「蠢貨,老夫需要騙你,你翻下她的香囊,就清楚了。」

    夕楓趕忙翻了出來,都是與天云宗海的聯系信物,還有一些往來書信。

    看到這里,他心里所有的支撐都塌了,他接受不了這種打擊,急火攻心,又

    暈了過去。

    老人急忙又度一口真氣給他,夕楓又一次悠悠的醒了過來。

    他靜靜地坐在那里思考人生,這幾天,他歷經了最痛苦的生死離別。

    一度他也想與她們相會在一起。

    但又死而復生,加之得之這個真相。

    經歷了多了,也就麻木了,想死的心也就澹了。

    只是心里有絲不甘,他就像一個風箏,被人牽扯著,被人戲爽著。

    他突然有了想毀滅一切的沖動。

    老人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輕輕的問道:「你被他們害的這么慘,就不想報

    仇。」

    報仇,夕楓是很想的。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情況,手無縛雞之力,頂著個皇子的名號,卻無權無勢。

    即使他現在就暴斃身亡,恐怕也只會像個塵埃一樣,隨風飄去。

    報仇這個念頭想想就行,還不如獨守母親妻子的孤墳來的實際。

    「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他日我定會涌泉相報。至于報仇之事,我無權無勢

    ,談何容易,只是個遐想而已,不想也罷。」

    「男兒志在天下,當銳利而出,你怎么這么沒志氣。」

    老人批評道。

    「你知道老夫是誰嗎?」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呵呵,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天祁王朝云風清是也。」

    老人澹定的說道。

    云風清,前朝高手,天祁王朝的皇叔。

    他不是死在妙隱齋和圣儒道院的高人聯手之下。

    天祁王朝也在云風清死后分崩離析,被宣武王朝所取代。

    可是他盡然沒死,還好好的在面前。

    可是現在算起來,他已經有了百歲高齡了,當年與他對戰的明空明太師都已

    經仙逝很久了。

    夕楓被嚇到了。

    當看到了夕楓一臉不相信,云風清解釋道:「當年,妙隱齋的言惠心和圣儒

    道院的明空武功的確不錯,但要殺死老夫,那是不可能的。能讓老夫假死退出江

    湖,一是天下大勢已經不在我們天祁王朝的掌握之中,更重要的是老夫在與他們

    對戰之時,發現一件事情。」

    云風清說的唾沫橫飛,不過夕楓卻一直悄悄的往后退。

    云風清眉頭一皺:「我要殺你,你逃的掉嗎。老夫隱居在此,天祁王朝的根

    也在這里。這個皇陵現在都是我們天祁王朝的人。」

    夕楓只能呆呆的坐在這里,消化云風清所說的事情。

    現場的狀況夠復雜了,前朝的皇叔和當今王朝的二皇子侃侃而談已經是夠詭

    異了。

    更重要的是云風清所說的事情,堂堂宣武王朝的守陵人竟然是前朝余孽。

    他們難道想在本朝祭拜先祖的時候,一擊致命,然后復辟嗎。

    如果是以前,他定會想方設法的通知父皇他們。

    現在經歷了一系列變故之后,他對整個宣武皇族只有仇恨,他們的死活關我

    何事。

    漸漸的,夕楓放寬心態,靜心聽著那些駭人聽聞的秘密。

    云風清繼續說道:「不錯,有膽識。放心吧,算起來,你們宣武皇族算我們

    的分支。即使我們要報仇,也不會找你們韓氏的。」

    這又是一段驚天動地的秘密。

    「當年天祁末帝在位時的情形和現在的形勢十分相似。圣儒道院的儒生們把

    持著朝政,末帝相要任命任何官員都要和他們相商。而在朝堂之外,白家等門閥

    勢力尾大不掉,他們兵多糧足,不聽從皇命,末帝也只能無可奈何。」

    「末帝年輕氣盛,哪能大權旁落。可是他不懂權謀之計,在一些小人的竄擁

    之下,做了兩個舉措。天祁王朝就此煙消云散。」

    「什么舉措,如此嚴重。」

    夕楓追問道。

    「一是末帝扶持天祁的皇親貴族們來對抗圣儒道院。二是出兵北伐荒夷,借

    此來收編那些門閥,或者也可以借荒夷之手,削弱那些門閥勢力。」

    「末帝想法不錯,可是只是他的一相情愿而已。這么多年的優越生活的腐蝕

    ,那些皇親貴胄們早已墮落。現在他們大權在握,則更加變本加厲,橫征暴斂,

    使得民不聊生,四處揭竿而起。」

    「至于末帝親自領兵出征荒夷,想要建功立業。則更像一個笑話。末帝不懂

    兵法,被那些門閥一陣忽悠,慘敗而歸。門閥的勢力沒有被削弱,自己的精兵強

    將卻死的七七八八。不久天祁王朝就覆滅于門閥和圣儒道院的聯手之下。末帝只

    能在現在的魔教的護送下逃到南方,再無音訊。」

    即使云風清在看澹這些事情,現在也老淚橫流,情緒激動不已。

    「至于你們韓氏,算是天祁的外戚,往日也多有聯姻。不過在反抗天祁統治

    的大浪潮下,也只能揭竿而起,成為義軍中的一員。大局已定后,那個最大的門

    閥白家想要入鼎皇座寶位,圣儒道院也有此想法,雙方僵持不下。不過當時,硝

    煙未散,荒夷蠢蠢欲動,想要大舉南下,南方邊疆那些勢力也想自立為王。危急

    之時,在妙隱齋的主持下,采用一個折中辦法。由你們韓氏登基皇位,名為宣武。白家與圣儒道院的權勢仍在,直到現在。」

    聽完這些不傳之秘,夕楓感慨不已。

    這于他了解到的事情大為不同,也難怪有人會說道,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云風清接著詢問夕楓道:「聽完這么多,知道老夫我不會加害于你吧,那你

    想不想為你的親人報仇?」

    「想,這是當然的事。」

    這次夕楓沒有猶豫,立刻回答道。

    「那你想不想擁有一身絕世武功,來報仇雪恨呢?」

    云風清繼續誘導道。

    夕楓頓時變色:「說吧,你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云風清見自己的目的被揭穿了,但卻面不改色:「老夫找你當然有目的,你

    先靜靜聽我講下武學上的事情吧」。

    夕楓反正有的是時間,于是也席地而坐,靜靜的聽著云風清的講解。

    「武學境界分為,后天境界,先天境界,天人之境,破碎虛空。也就是煉精

    化氣,煉氣還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

    找回@gl.

    云風清見自己說的太過玄妙,夕楓聽的一頭霧水,又通俗的解釋一下:「這

    么說吧,破碎虛空很好理解,也就是立地成仙。其他的,像后天之境,如果對陣

    百十來個軍士如果走不了就會力竭而亡。而先天境界就沒這個問題,到了這個境

    界,真氣就會生生不息,此時就不是普通軍士所能敵的,任憑你千軍萬馬,都困

    不住先天境界。到了天人之境,即使你能傾一國之力對之,他也能輕取你的首級

    如探囊取物。能與之對決的只有同等級的天人之境,兩人能困住,三人有可能重

    創,四人以上才有把握擊殺他。但天人之境及其難以修煉,同一時期的天人之境

    不超過兩只手指之數。天云宗海為什么屹立不倒,因為奕劍宮一直有位天人之境。白家現在如此強勢,不光白家家主白圣逸是天人之境,他的義弟岳古也是位天

    人之境。還有你父皇為什么仇恨你們母子嗎,就是他急于沖擊天人之境失敗,導

    致走火入魔,于是有了你,你也成為他的心魔。」

    「你怎么知道這多事情,有些還是母妃親自告訴我才知道的。」

    夕楓急道。

    「不是告訴你了,我們兩族曾經聯姻過,所以在皇宮有人,將來他會給你大

    幫助的。這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你明白武功高深的道理吧,在這個以武為天下的

    世界,習武你才有報仇的希望。」

    「可我已經過了習武打根基的時候,跟本習不了武啊。」

    他們皇族幼年都會有高人指導習武修身。

    可夕楓從小就在宮外長大,后來更是被送到天云宗海當質子,哪有半點習武

    的機會。

    「這樣才好,你很有運氣,遇到了我。這機遇很重要,是你的一線生機,也

    是你能復仇的機緣。」

    夕楓不解道:「這什么意思?難道前輩想要傳功給我。」

    「呵呵,傳功只是后天之境做的事情,即使老夫的功力都給你,我也終身注

    定是個后天之境。」

    云風清看著夕楓有些失落的表情,想起一些事情,干枯的臉也浮現一絲笑臉

    ,我快掛了。

    云風清靜靜的陳述一個事情「想老夫我縱橫一生,快意恩仇都有過,也博得

    一個天下的稱號,國破家亡之仇也以放下。按理來說,因該已經看澹一切,

    平靜的接受離去。可我的心里一直有個結。」

    「各家武功千變萬化,各有不同,但都是以道家十六字真言為基礎。當天人

    之境煉到大圓滿,就能破碎虛空。可是,老夫與妙隱齋一戰發現,這樣根本沒有

    用。」

    「我們一般修煉,都是引氣入體,氣沉丹田,精氣互相轉化,相生真氣,然

    后開拓奇經八脈。經脈回流真氣與丹田,精氣生真氣,真氣愈精氣,如此生生不

    息。」

    「可是有幾位到了天人之境的先賢發現,按此修煉,丹田和經脈到最后反而

    成為累贅。物極必反,孤陰必陽。真氣生生不息之時,也是濁氣最為強盛之時。

    濁氣平時你察覺不到,只有你到達天人之境才會發現。這是天道意志的體現,真

    氣,濁氣融為一體,使你達到一個無限平衡狀態。濁氣沒什么害處,只是起個平

    衡作用。可當你要破碎虛空之時,濁氣就會泄與大地,使你不得圓滿。真氣飛升

    ,濁氣沉地,這是必然的天道法則。」

    「為此,先賢想了許多辦法,總結起來就是兩種。一種就是煉化濁氣,也就

    是妙隱齋的仙胎,圣儒道院的道體,還有一個就是我們天祁王朝的魔種。另一種

    就是極致升華,把神識煉至最強,超脫rou身而飛升。但那是兵解仙,不算正途。」

    「我原本以為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可惜那一戰發現此路也不行。丹田和經

    脈即是修煉的基石,也是飛升的累贅。后來,我潛心研究,蹉跎了許多歲月,甚

    至自己廢了自己的魔種,來重新修行,但終究一事無成。直到最近,感覺行將就

    木,感慨之余,想到了一策。」

    「既然丹田和經脈如此這樣,不如全都廢了。」

    夕楓聽完心驚不已,丹田和經脈的重要性即使是從未修行的他也曾聽聞。

    被廢丹田和經脈可能就是對武人最大的懲罰了。

    夕楓被云風清的大膽想法嚇住了。

    「沒了丹田和經脈,怎么修行啊。」

    夕楓顫抖的問道。

    「老夫早已經想好了,老夫會用渾元神功重鑄你的身體,讓你的全身和丹田

    經脈融為一體。這樣就可以避免濁氣的影響。可是這路太艱辛了,沒有前路可尋

    ,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摸索。還有,重鑄時不光及其痛苦,而且會有極大風險,稍

    有不慎你就會一命嗚呼。你還愿意嗎?」

    夕楓想起了和無雙還有母妃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想起她們離世的痛苦,以及

    自己的無能。

    然后苦笑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不過,當夕楓一眼見到苦荷還木然的站在一邊,無盡的痛苦立刻轉化為滔天

    怒火。

    就是這個女人利用自己對她的信任,讓他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現在他只能憑借所謂的一線生機苦苦掙扎,報仇雪恨。

    想到這里,恨上心頭,不管未來會怎么樣,先復仇這個直接罪魁。

    云風清一道氣墻擋住了夕楓:「你現在不能殺她,她對你將來復仇有用。」

    「為什么?」

    夕楓萬分不解。

    「那你知不知道天云宗海的奕劍宮圣女和十年一次的天海圣宴嗎?」

    夕楓老老實回答道「我知道奕劍宮圣女,傳聞她是天云宗海最美麗的女人,

    是那顆最耀眼的星光,她的美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天云宗海的男人都以娶到她為

    榮。不過她十年就會消失的無影蹤,直到下一任圣女接任。至于天海圣宴,我到

    沒有聽說過,那是什么。」

    「天云宗海地勢險要,盛產鹽和鐵礦,民風尚武,產生了許多豪強。天云宗

    海不是個國家,它就一眾豪強聚集的組織,而奕劍宮是組織中最強大的一個。一

    方面是奕劍宮一直有個天人之境的存在,還有就是圣女的存在。只要聽命于奕劍

    宮,就能在天海圣宴上祭血盟之禮。禮成之后,他們就能隨意的在圣宴上caoxue干

    奶。之后圣女就會被除名,在暗中被送到那些豪強府中繼續被干,永不見天日。

    而奕劍宮也會推出新的圣女。」

    夕楓聽的目瞪口呆,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種事情。

    云風清只短短幾句就令他內心的yuhuo點燃,一臉肯求的目光看著云風清,希

    望他在透入些天海圣宴的信息。

    果不其然,云風清繼續yin蕩道:「老夫曾經有幸參與過一屆天海圣宴,那屆

    圣女雖然未出入江湖,不知她的實力。但老夫見到她時,才發現她已經到了先天

    境界的巔峰,江湖上罕有敵手,可這又怎么樣。當時,她一身素衣走了進來,可

    是那素衣幾近透明,里面沒有穿任何褻衣,她的嬌滴玉體,那稚嫩肌膚都能看的

    清。更不要說她的那對豪挺的大奶以及上面嬌嫩的映紅雙點。不光這樣,她的素

    衣下服臀部被挖了個大洞,像極了小孩穿的開檔褲。她的兩瓣水蜜桃般的渾圓都

    裸露在外。如此裝著連最下賤的妓女都不肯穿,她卻視若無睹。任人怎么干她,

    都是一臉圣潔,沒有絲毫幽怨絕望之情,彷佛這rou身不是她的一樣。就這樣日夜

    不停被干了足足三天。然后被當時的天云宗海第二大勢力帶走,那些家伙都是變

    態,估計這嬌滴滴的圣女有的受罪了。老夫最后一次聽到她,是被送到宜春樓,

    圣女赤裸全身,只帶上面罩,雙手雙腳被鐵鏈鎖住。只要一文錢,隨便你什么身

    份,哪怕是乞丐,都可以用任何方式干她個一炷香的時間。就這樣,持續半年之

    后,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圣女突然消失了,再也沒出現過。那圣女真是天之

    嬌女,絕色之姿。如果不是妙隱齋的仙女出世,她當為天下女修啊,說不定

    她也能跨入那天人之境。可惜啊,可嘆。」

    「可是,與現在有什么關系,對我有什么幫助。」

    夕楓聽的小肚子一熱,小弟弟不爭氣的挺了起來,把夕楓的下衣擺出一個不

    雅的造型。

    不過夕楓還是問起了正事。

    云風清勸解道:「關系大了,以前奕劍宮圣女都是不出世,不行走江湖的。

    不過現在你的事說明當今奕劍宮的圣女已經入世,這大概是以前圣女的遭遇刺激

    了她。想不遵從天海圣宴的祖訓,要么自己修煉到天人之境,要么削彌你們宣武

    對她們的威脅。這對你是件好事,不過你要忍住這仇恨。」

    夕楓腦瓜一轉:「前輩是要我假意被苦荷控制,然后把奕劍宮拉進我的局中?」

    云風清點頭稱贊:「孺子可教也,那女娃子的蠱術對你也大有用處,你修煉

    之后,就可以控制那些后天高手。不過先天高手都有真氣護體,蠱術就沒多大用

    處,你要切記。」

    「好了,其他多余的話老夫也不多說了,我們開始吧。生死一命,不怨天地

    ,愛恨苦仇,存乎一心。你要暗記心中的恨,不然那催心之痛會埋沒你的。」

    云風清見夕楓聽進心里去,便開始了正事。

    云風清飛到了夕楓面前,苦手按住了夕楓的頭頂,一道至強真氣從頂進入了

    夕楓的體內。

    摧經斷脈,然后又匯聚在丹田之中,拼命的撕扯它。

    夕楓痛苦不堪,豆大的汗珠如雨下,濕透了身上的衣服。

    可他卻口不能言,目不能明,想要暈過去,一了百了,但那滔天的痛意卻使

    他的意識能清晰感受。

    他只能想著親人的離世之恨來對抗。

    云風清觀察了一陣,看來情況還行。

    當下,找來了一節樹干,把夕楓埋入樹干中,說道:「那口真氣可保你七天

    不死,到時,成功失敗,就看你的造化了。」

    說完,也不管夕楓有沒有聽到,一巴掌把樹干埋進地下。

    做完這些事情,云風清便出得山洞。

    這時的天色已經暗澹了下去,聊聊無幾的星光掛在這夜空中。

    正當云風清觀賞著這星空夜景之時,一道黑色的倩影朝他而來,在他面前停

    下。

    她全身都被黑紗環繞,就連那漂亮的臉蛋都有一層面紗保護。

    「老頭,你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你還找我干嘛」,黑影發出嬌滴滴的聲音。

    「云韻嫣,好久不見了,這么不待見老頭子我啊。算了,都是我自作自受。

    這次找你來,還是為了他的事。」

    云風清說完,一本秘籍飛到云韻嫣面前。

    云韻嫣接住了這本秘籍,翻了一下,眉頭一皺:「你真的以為他能成功嗎,

    他現在一點作用沒有,就憑你的那些可笑的計劃。還有這是什么。」

    「他現在修煉渾元神功,精氣化形,已經無法生育。這個固元決,你在和他

    交合之時運此功,可以使他認為他有精氣進入你的體內,然后你就會懷上他的孩

    子。」

    云韻嫣色變:「李代桃僵至計,可是孩子依舊是姓韓。何況這事八字還沒一

    撇,你就把我賣了。」

    云風清有點尷尬:「我相信他一定會成功的,這也是我們的唯一機會,你我

    心知肚明。希望你能好好輔佐他。」

    云韻嫣則冷笑道:「如果不是你迷戀妙隱齋那位sao蹄子,我們天祁至于覆滅

    嗎。你至于現在想盡一切辦法嗎?」

    「天祁的覆滅有很多原因的,」

    云風清正準備說下,突然想到什么,一向澹定臉色巨變:「你怎么知道她,

    是他告訴你的吧。我警告你,不要打她的注意。」

    「我知道,不過,你這要死的人還惦記著她。」

    云韻嫣有些懊惱,這不像接受云風清的威脅,而是像是找過她而碰壁的感覺。

    「沒什么事我走了,那事等他成了再說。我現在不會幫他,也不會找他麻煩。至于你,還是早死早超生的好。」

    云韻嫣冷冷的說道,她不想待在這兒,不想見到云風清。

    見到他沒有其他事情,便轉身飄然而去,不過那本秘籍她收下了。

    「這小妮子還是這么倔強啊」。

    云風清感慨道,然后也轉身回到洞里,等待著七日后的夕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