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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兵器,在掌心凝聚了有團紫光,四節斷刃顛顛晃晃地浮了起來,然後在對準了四名劫匪的後背時穩住,“殺了你們,也算不得可惜。”他嘲笑著說,雙臂猛地一張,把纏滿了內勁的斷刃往前推去,幾片奪命飛刃即時射向了歹人,他們今番必死無疑了!四個酒囊飯袋如何能逃過得飛馳的斷刃,他們聽到背後有聲,慌神中也不曉得滾到旁邊躲一躲,只會拼了命地直路狂奔,眼見就要到閻王殿下去受審了,這時有陣馬蹄聲漫天涌來,幾道身影從還在奔跑的馬上飛躍起身,乃是邵朗一行人。他們各個是身懷絕技,當中有范元智抽出長劍擲去,翻卷的劍器準確無比,它穿過了一名逃人的衣服,將他釘到了左邊一顆榕樹下,也救了他一命,那截斷刃射穿了他原來的位置,嵌入了另一顆樹干中。其余三人分別由柳華、柳夏、韓衡救下,韓衡在翻身之際卷起了手指,接連彈射出八根銀針,它們飛入了四名大漢的重要xue位,頓時使他們動彈不得,舌頭都彎不起了,大張的嘴留著口水。他們把事辦妥當了,邵朗才躺睡在馬背晃悠悠地來了,他休閑地叼著一根野草,并不為姍姍來遲而抱愧。因為他的出現,關慎爭布滿陰鷙的臉色緩和了幾分,他重拾自己的長劍,淡漠問道:“這是何解?”邵朗下了馬,一臉疲乏地揉著雙眼,懶散地打了呵欠,道:“小兄弟,抱歉了,我們虎峰寨的人做錯事了,也當由我們自己來處理?!标P慎爭接受了這個解釋,他拂去了劍上的塵土,刺入劍鞘內,回去安撫馬匹了。這馬經過幾日調教,遇上廝殺也慌的不厲害。武年一直坐在窗邊窺望,方才看到關慎爭有取人性命的意思,他難免會受不了,現在面部仍有些僵硬。關慎爭見他默不作聲,也知他是在不滿,心下度了幾度,罕見地主動開口了,說道:“有些人,壞到根上,不殺只會是禍害。”武年不搭腔,他沈思了片刻,的確也是,這類人強的惹不起,只會去欺負百姓,沒甚好憐憫的。他們江湖上的事,不是武年應該管的,他乖乖回去陪母親坐好了,等著關慎爭備好啟程。韓衡他們押著四名叛徒過來,往他們腳後狠踢去,迫使他們跪下。幾人仰臉一瞧,發覺是大當家來了,登時刷下兩行眼淚,很快鼻涕也跟著下來了。邵朗踱步到他們面前,掀起其中一個的衣襟,給他擦了擦臉,笑吟吟地道:“好兄弟,咋哭了?給大當家瞧瞧,真哭的大當家心疼了。”那人銀針未拔,只言片語都不能出,嗚嗚亂叫。邵朗示意地朝他抬抬下巴,韓衡伸手拔下他頭上的針,那人迫不及待地求道:“大當家,您別心疼了,您還是給我個痛快吧。”范元智不屑地踹了一腳,道:“你想的倒美!”邵朗制止了范元智,責備一句:“自家兄弟,怎能動手?你太沒分寸了?!鞭D頭又將那人扶起,分外體貼地理了理他的頭發,笑道:“好兄弟,咱們好好聊聊成不?”他這笑里藏刀的形狀,那人連骨頭都快顫散了,額上的汗水是淌濕了一片,道:“大當家,也沒啥好談的,自打出了虎峰寨,我們就一路奔這兒來了,現在被您逮住了?!表n衡在旁問道:“邵陽呢?”那人的眼神閃縮飄忽,無法對上他們的臉龐,老半天,才怯懦地說:“這個,他不,不見了?!?/br>范元智性子急,他這一聽便怒紅了雙目,提腳狠踹在那人的腰側,叱道:“大活人,怎會不見?是你幫狗雜種把他害了吧?”那人料是給踢斷骨頭了,倒在地上疼得臉都扭曲了,好久才緩過氣來,哀告道:“天大的冤枉,我們又不至於蠢成那樣兒,害了邵陽,還怎有活路?這一路是好吃好喝伺候他的。”邵朗看似輕松隨意地蹲在他身邊,嘴邊笑意微微的,道:“那我大哥怎不見的?”那人瞅他這平靜的樣兒越發怕了,死死地抱著腦袋,啜泣道:“在出鳳凰來這的路上,他說想解手。本來他的癖好便怪得很,解手一定要在茅廁,我們這路上去哪找得到茅廁?理他理不起,不理他又一路嚷嚷,小的沒法,哄了半天他肯自己去林里方便,結果這一去他就不見了?!闭f著,他的眼淚嘩嘩的流落,襯著他的相貌很有點猥瑣,范元智揚了蠻拳又要揍他,韓衡忙去攔阻住了,問那人道:“幾天的事了?”那人害怕地縮聳著身子,實話說道:“前天早晨不見的,找了半個時辰也不見蹤影,想是跑丟了,也便沒再去找。”柳華兄弟在看守其余三人,聽到這里是再也忍不住了,舉劍欲要結果了他們,幾人驚懼地緊閉雙眼,但預想中的劇痛沒有降臨,全因邵朗適時喊了聲停,徐緩道:“留他們一命,廢了雙手可以了。”柳華兄弟領了話,推倒幾人,劍光乍現,男子哭號聲頓起,手筋均受了挑斷,以後是拿不起刀劍的了。凈蓮這會兒趕到,泥地上噴濺了攤子濕漉漉的血跡,他坐於馬上看向了那四名漢子的雙手,十分憐憫地搖搖頭,喟嘆道:“他們這般強壯的年紀被廢雙手,以後俱成了廢人。邵施主,你這法子似乎毒辣了些。”武年在車內也聞見外面鬼哭狼嚎的,他的心都亂成團麻線了,扯了扯關慎爭的衣角,商量道:“少俠,莫要看了,我們走吧?!标P慎爭對血腥場面無動於衷,他在車窗外預備旁觀到底,虛應了武年一句,人卻還是不動。他在近乎期待地猜測,那個男人與和尚會否交手。邵朗是滿不在乎挖幾下耳洞,邊聽邊吹了吹指甲里的灰塵,但是小和尚的介入引起了范元智的氣憤,他黑黝黝的臉孔板起,嗓門嘹亮地道:“和尚,你是在說話還是在放屁?我大哥饒他們不死,你反倒說他毒辣?”韓衡則含了一絲輕笑,細聲道:“小師父,你這說法不大對,需知這幾人絕非善類,倘若放他等離開,日後對這地方百姓絕是禍害,我大哥現在廢了他們雙手,他們是動不了刀槍的了,這可是保了鄉親的安寧呢。況且了,我們寨里有寨里的規矩,按規處理這幾人當留下腦袋的,我大哥已是念及舊情的了,廢了手他們也還能尋找生計?!币幌捳f的凈蓮啞口無語,邵朗自己都險些被那仁愛的話給感動了,他捏住一名舊部的下巴,抬高他的臉,笑道:“聽了你韓爺的話,還不謝謝我?”那人止住了痛哭,眼淚鼻涕糊了滿面,半是強迫地和邵朗道了謝。凈蓮有個慣性動作,就是他不知所措時特別愛摸頭,他此刻又摸著光溜的頭頂,而且茫然地皺巴著臉兒。他們說的,似乎也有點點道理。韓衡算是他們之中的智囊了,他從四名大漢口中問出了熊偉的位置、人數以及大約剩下的財寶,爾後便讓他們滾了,另外建議留下柳華兩兄弟在附近尋找邵陽,他們三個去找熊偉清算總賬。邵朗忖想過便同意了,不過他也做了其他安排,他對關慎爭說:“小兄弟,反正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