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打掃。大司命微微一拱手,“少司命,有何貴干?”“來打掃打掃,省得你的那位貴人回來被嚇到。”“呵。”大司命冷笑了聲,“我一直不明白,你我去月老廟斬斷紅線后,為什么你就想變了一個人似得,連看情敵的眼神都變了。”“……那你覺得是因為什么?心中早有結果卻不愿面對,大司命好膽量。”“為了一個根本不愛你的人神不神妖不妖,少司命你當真狼狽。”大司命諷刺地拱了拱手,不愿再與少司命廢話,轉身離去。少司命看著他的背影,落寞地靠坐在樹下,有些人,她終究是比不上,人家拼的是命,可她的命并不值錢。第136章心愿(十五)大司命府邸有個常住客,數天如一日地侯在這里等府邸主人回來。誰知那府邸主人早已隱去身形,坐在涼亭中喝起清茶。赤松子還抽不開身,在兩板凳上一坐幾天屁股都快硌成一塊死rou。掃大司命一眼更是牙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和少司命演苦情戲能不能別把我哥拽上?他之前剛在混戰中受了傷,在這么站下去…”見大司命不理他,赤松子一咬牙拼出自己老命,“你既然視自己為大司命,就沒有一定要與少司命長相廝守的義務。如此困惑可是心不愧疚?還是說因為自己根本沒有大司命的記憶?”“閉嘴。”“陳朝禍亂,阮卿玨被皇帝冷落失蹤,白霖對此不管不顧到最后一心一意護著的女人都只是蘇婉,你如果不是愧對于他,也不至于躲少司命至此吧?”“你可以試試說下去的后果。”“謀權篡位,不理國事,難道史書真會因你寵幸一女而胡說八道?在位三年不足負債累累,民不聊生,蘇婉雖為妖人卻仍貴為天神,又怎么會與你胡言亂語?天祭所降,是因大司命還是你?”大司命猛一拂袖,桌上茶盞盡數落地,摔個粉碎。他由自筆直地站著,額頭青筋暴起,往日棄欲已成瘋話,他本是一欲,強占主體生存本就是意外之外,如果不是強行壓制,他與魔界眾人決無二異。他抽身離開,大司命府邸竟在瞬間夷為平地,赤松子一手捂心,仍存心悸。但他早已顧不得其他,抹去嘴角血跡跌跌撞撞地沖出涼亭。湖畔,一人伸開手臂用力接住他,“無事?”“嗯,!快去找阮哥哥。”作者有話要說:持續生病啊…第137章心愿(十六)少司命站在府邸外雙目輕閉,看到沖出來的二人像是早有預料,先開口道,“大司命去找阮公子了?我幫你去攔住他。”她攏了攏袖子,依舊豆蔻年華的容顏卻裝著一顆飽經風霜的心,分明還是曾經喜好的衣著風格,卻再看不到絲毫天真爛漫。地面猛烈震動,浮云間又有宮闕快速下墜,赤松子被顛得連跳數下,抓著祝融的袖子才不至于摔倒。雖說找人多一個人多一份力,但少司命畢竟身份特殊,真和大司命撞上平日尚且不看一眼,現在一定是一擊斃命。少司命昂首道,“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只是知會你一聲。”“…”赤松子讓祝融拉了一把,祝融沖她拱手,“勿強求,勿執著,少司命,多加珍重。”大司命隱去身形站在府邸的廢物上,看著少司命身形消失在天界,一回身竟發現她正站在自己身后,平靜地看著他。“大司命,看來我也不是一點都不了解你。”少司命向他走來,“我曾經最羨慕的,就是你們的默契,哪怕你什么都不知道,還是能陪他演下去。”“你是在表揚我嗎?”大司命嘴角微揚,露出一個并不開心的笑容。少司命并未回答,“阮卿玨這個人就像一只人畜無害的兔子,但急了也會有咬人的時候。我只是覺得一個人再笨活了這么多年也不至于依舊被神逼得走投無路。但我有一點一直不明白,他看似糊涂又不要命,但為什么偏偏能讓一個欲雀占鳩巢。既然毫無打算,他又是怎么能這么巧合的遇見伏羲又成功碰上妖皇出世?還有神力轉移,他當真只是拼死一搏嗎?當年你我都是沒有記憶流浪人間,從始至終經歷并知曉一切經過的人只有他,我不相信他沒有在中間動什么手腳。”天界眾神,是敵是友,是貪是廉,輕言一句又如何可信?這千百年來風云變化,人心莫測,又有幾人不愧對本心?大司命將手放在她頭上,輕輕揉了揉,“丫頭變聰明了…可我還是希望你能放棄自己的執著,畢竟…我是一個準備陪他赴死的瘋子。”第138章心愿(十七)錦山之上四季如春,隨處可見的杏花被衣擺襲過便是滿地凋零。少司命跟在大司命身后,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很自覺地捂住了口鼻。“阮卿玨給自己山頭取了個名字叫錦,山上種花謂之錦上開花,可惜有人喜歡花有人就注定與花無緣,也難怪當年你不來這里。”少司命輕輕哼了一聲表示不滿。大司命解了屋門封印,進去燒水為二人斟茶。“以茶視物如何?”“子同其父,摳門。”“呵,見怪了,可憐我只會這個。”手掌在茶杯上掠過,巍峨高山映入眼簾。“殿下,屬下問過了。山中確實有一修道者修習仙術多年,或許真能治好阮公子的病。”車輪徐徐轉動,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挑開窗簾向外瞥了一眼。白霖不置可否地放下窗簾,算是準許屬下進山。他懷中用布裹了一樣東西,隱約還能看到里面的東西微微欺負。他側身坐直,用身子將懷里的東西困在一個小空間里。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布展開,露出一只模樣怪異卻甚是可愛的怪物來。那獸一身雪白絨毛,雙耳如柳葉般修長,乖順地垂在身體兩側,耳尖一點墨色如筆初著墨,一半勝雪,一半純黑。他四肢亦是如此。白霖用手輕輕撫摸著他的毛,半閡的要看不清其中神情,卻要比任何時刻都要溫柔。車外山中濃霧漸起,朗朗讀書聲時如垂暮老人,時如豆蔻少女,時如黃角小兒,一時無一相似,無一而終。白霖將懷中東西抱緊了些,華衣金冠在這深山老林中毫無用處。可是如果這是唯一的辦法,他又怎么能退縮。他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