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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這張臉皮?!?/br>世上長得相似的人那么多,可惜他就只有那一個。第96章逃命(三)如果說天界神殿是一節節向上的階梯狀分布,那陰間就是一節節筆直向下。妖皇身形一晃出現在忘川河畔,那里的人已經站了許久,手中還托著一盞蓮花形的燈盞。炎帝從燈盞中廢力醒過來,破口大罵,“阮卿玨那個兔崽子的!”那個兔崽子心血來潮不光叫了白帝來打他爹,還叫了個煉丹癡魔的人給他送刀子。現在魂魄不在三界之中,天知道他去了哪里。“我現在突然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伏羲也氣不打一出來,“我當年給他下鎖心可不是讓他來和其他神通風報信的。現在到好了,連書信往來都省了,無聲無息就能聊五個銅錢的。”不知是不是讓阮卿玨氣糊涂了,伏羲反而比以前多了幾分風趣。他轉頭看了眼妖皇,“大人不必再跟著了,索性你我看了兩厭,不如就此別過?!?/br>妖皇并不生氣,碎風將他身上鎖鏈吹得相互碰撞,他垂眸低沉地笑,像是聽什么有趣的笑話。“伏羲大神哪里話,在下躲你還躲不及有怎么會上桿子的往過湊?只是之前有一事沒有說清楚,怕你以后找我算后賬,攪了妖界的太平?!毖事曇舨幌癯赡昴凶幽菢痈挥写判裕炊鴰Я藥追趾蹇梢阅媚蟮难?。“道觀里的小黃鼠狼是我殺得,我還告訴大司命可以去涅槃池洗去身上魔氣,其他一無所知?!?/br>伏羲道,“那敢問閣下可知大司命就是靠著這點魔氣活著?”“知道?!毖什⒉槐苤M,他垂首看著靜止的忘川河,遠處還隱約可以看見奈何橋的倒影,無數亡靈從橋上經過,影子卻映射不到水面上。“那你是否知道阮卿玨一定會為大司命一而再再而三的死?天界人攪了他們這么多次,阮卿玨不也一樣會出現在大司命轉世的身邊嗎?你說…他圖什么?”因為不愿被紅線支配的執拗嗎?因為發自內心的喜歡嗎?千年回首,夢中一憶,不過兩人對視片刻便再忘不了?妖皇道,“我從不覺得愛情是這么偉大的東西?!?/br>不知為何,伏羲從妖皇身上讀出幾分怨恨,妖皇看著他,雖然極力壓抑卻仍能從中讀出幾分不甘來。得不到,忘不了。伏羲忍不住扣住他的肩膀,說出一句幾位狗血的話,“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你白日做的夢里?!毖蕦⒎旁谒缟系氖执虻?,身體化作流光遠去。第97章逃命(四)受理案子的是大理寺,犯案子的卻是百姓。白霖仔細回憶了一遍大理寺那幾個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來的飯桶,強行拽著阮卿玨出了宮。阮卿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特別懷念初識時的你?”白霖垂眸無聲笑過,沒有回答。“你知道攘攘人流中流言最多的地方是哪里嗎?”皇室貴族尚黑,白霖為了避嫌特意換了套件紅袍,袍上只有些黑線修成的花紋,簡約卻大氣。“不知道?!比钋浍k面無表情地死死抓著自己還在白霖手中的袖子,隨時一副暴走的模樣??上О琢貙⑼醢酥畾獍l揚光了大,愣是咬住就不松口。阮卿玨一面應著路人好奇的目光,一面臉色越來越差,他壓低聲音最后警示了一次,“放手?!边€沒等他發作,白霖突然主動湊過來指著不遠處的小樓,“阮公子你看,那個是映月樓,京城里人氣最高的酒樓,文人sao客多在那里飲酒作詩。當然,所謂人多口雜,那里也是打聽小道消息的不二之地?!?/br>阮卿玨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棟小樓分作上下兩層,上層梨花雕花床,酒香撲鼻而來,伴著管弦絲竹之聲。下層木床半掩,一聲大喝嚇得路人練練回頭。越是高雅之地越是將人分作三六九等,樓上瓊樓玉宇,樓下地上人間,說不清的殘酷現實。阮卿玨將目光收回來,低頭不語。“阮公子,你這么消沉做什么?哎,我看你也不像京城人,莫不是囊中羞澀?不怕不怕,我養你?!卑琢匦ξ卮钪募纾床怀鲆稽c認真的意味。“不,要,離,我,這,么,近。”阮卿玨板著臉一字一頓道,“太子還是不要與在下這么親近比較好,免得讓人誤會。”“誰認識我?”白霖突然變了臉色,皺眉說不出得陰郁,“出了皇宮褪了那層黑皮,外人看我不過就是一個富貴家的小公子,誰還會關心你其他?是生是死,是悲是喜,除了與你有血緣關系的父母外,這世上還有哪怕第二個人會無條件的把你放在心尖上?”末了,白霖臉色一變,笑模樣又從雙眼一直彌散整張臉。他打趣道,“哦?那你會誤會成什么?阮卿玨我這可是在追你,你不回應我也就算了,潑我涼水做什么?”“免了?!比钋浍k輕嘆一聲,“太子殿下,你欣賞我我感激不盡,但若談喜歡二字,在下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回應不了你什么?!?/br>阮卿玨獨自向前走,分明是剛剛回絕了愛慕者的愛意,卻好像自己先丟了半條命,顯得格外失魂落魄。他想,我究竟為什么要來惹他呢?作者有話要說:映月樓熟嗎?嘿嘿…順帶關于白霖的衣服,我國古代崇尚黑色的是秦朝。我這里讓白霖外出穿紅色是選用的宋朝,網上搜了一下宋朝皇帝換紅一是五行屬火,還有一個是趙匡胤黃袍加身想要與民同樂所以衣服和高級官員服色相同,至于為什么不用紫色就應該是出于五行了。第98章逃命(五)“太子殿下,你既已學過四書五經,明白人□□理,那鄙人問你一個問題可好?”“太師請講?!?/br>烈日炎炎,太師面上掩著一層紗,光潔的額頭帶著一條淡藍色的水晶鏈子,一雙寒冰乍解的眸將一切看做煙雨。獨自靜默不做便已是風景。他垂腿坐在屋頂上,一手抓著太子的柚子防他滾下去。太子已到了而立之年,卻仍像少年時那般憨厚。太師輕聲說,“一個人用了一生去考取功名,但卻在考中后病死了。一個人生來才華橫溢卻家貧如洗,只能考給考生代寫維持生計,你覺得這兩種人哪種更可憐一些?”他不知是性情所致還是身體抱恙,說話只能慢條斯理做說,做事只能慢條斯理地做。反而讓人誤以為他是故意拿捏。“孤…我覺得前者更可憐些?!碧踊卮鸬糜行┆q豫,時刻擔心著太師翻臉大人。他見人并無反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