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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的自己,竟覺得有些可憐,紅紅的嫁衣和著血流了一地,當時他還是挺像就這么蒙混過關結婚的,結果也沒成功。反倒是自己,還失態地說了些胡話,弄得人家莫名其妙。阮卿玨想著想著,笑了。他自認為自己挺開心的,只是一時算了鼻子,莫名難受罷了。就是這么個人,捅死自己那么多次,自己都忍了,現在說喜歡自己,自己卻怕了。為什么?賤么…他抵著自己的太陽xue輕輕扣了幾下,末了抬起頭沖大司命笑笑,“遭了,我又想跑了怎么辦?”我想草草弄清白帝的目的然后把你藏起來自己在蝸居回深山里。“阮卿玨?”大司命看他全身都在顫抖,連忙扶住人,對方賴在他懷里還有閑心吐槽他骨頭硌得慌,“兒子,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然后你就讓我出去放放風…”說不定我就找到開溜的機會了…作者有話要說:阮爹因為曾經經常失去所以不相信美好了…兒子喜歡他他就躲,空桑要控制自己脾氣了第76章失衡(十一)陳朝與現在的盛世中間時隔數百年,戰事不休,九州之地皆是烽火狼煙,所以百姓根本無處安家。阮卿玨當時也在人界溜達,弄巧成拙地點撥了某個小國的國君,結果連夜就被人連哄帶騙地弄進了宮,成了國師。可惜做國師的原則是愛國,阮卿玨的原則是愛命。他不舍己為人,百姓必然要他的老命。眼見敵國將士兵臨城下,敵國的皇子做使者進來談判,眼睛都不帶轉彎地就看上了他,非要把他當戰利品娶回去。國君聽得臉色從白到綠,從綠到黑,從黑到紅,五顏六色一一轉了一邊才回過神來,同意了。阮卿玨想了想好像自己也反抗不得,便稀里糊涂地跟著同意了。因為他無血親,所以一切置辦的嫁妝皆是出自國君夫人之手。他雖然不懂這些卻覺得應該都是好東西。就是抬轎子的人腳程太慢,他沒走多遠就餓了。偷偷摸摸把陪嫁能吃的東西都吃了,還想這堆吃的準備的真不錯,都是兩份,要是一份他可能不夠吃…除卻吃得,嫁妝基本上都是成雙成對的,他一手撩著蓋頭一手將用法力移過來的東西鋪了一馬車,閑得無聊擺得玩。敵國身在黃河以北,寒冬臘月冰天雪地,花轎搖搖晃晃地前行竟是一日也沒停過。外面吹啦彈唱不斷,隨行的隊伍環住了整個山腰,宛若赤色長龍對天哀鳴。一個女子一生最幸福的莫過于一場無人能比的豪華婚禮,像他這樣的糙老爺們,實在只能稱得上滑稽二字。隊伍終于停了,停在深山之中,群山環抱,重巖疊嶂,竟不知天是明是暗。血映紅了皚皚白雪,融化了千里冰封的河川。兩國之戰不可不打,兩國約好天方夜譚。只是阮卿玨不明白,那個人為什么還要選個順眼的人嫁過去,萬一真喜歡了,該怎么辦?大司命用滴血的長劍調開門簾,他看著車中擺得亂七八糟的嫁妝,早就掀了蓋頭的人沖他尷尬地笑笑。大司命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什么,緊了緊手中寶劍才道,“我是齊國的皇子,未來的國王,也是你的夫君。你死后可以葬在齊國的皇陵里。”他準備去倒兩杯酒,結果壺中卻是空空如也。“……”饒是他早早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還是沒挺住。大司命將腰間的酒壺解下滿了兩杯,遞給他。“喝吧。”百世輪回,百年過客。人活得久了果然不好,自己記得清清楚楚,對方卻什么也不記得了。阮卿玨接過酒盞一飲而盡,什么推杯換盞,什么私語呢喃,說得好像他真得是個人似得。“你…不害怕嗎?”車外滿地狼藉阮卿玨早就看到了,可也僅只是看到了。其實阮卿玨并不善飲酒,之前那壺他忘了喝了睡了幾天,反正這次是一杯下去就暈乎乎的了。可能北方太冷了吧,酒水都像火一樣,先把人傷的麻木在下刀,就不疼了…他醉醺醺地笑問,“怕什么?我死不了,你死了還會轉世…”我不是第一次遇見你,也不會第一次死在你劍下,只是第一次坐上花轎,有了個名分罷了。“聽不聽得懂不重要,大司命,來世再見吧。”他輕輕抓住大司命手中的劍,劃破了自己的喉嚨。其實他也是會死的,消失于眼前,他不知道天地遼闊自己去了哪兒,又會在哪里重生。只是每當他再次睜眼看這個世界的時候,他的身體都會更加快速的腐爛。后來神就不再干涉他的生活了。第77章失衡(十二)大司命牽著他的手,有意走在前面為他擋去倒春寒的冷風。鎮上街道的人很少,清明后欲斷魂的愁緒還未完全散去,連他這個瞎子都能嗅到空氣中揮之不去的焚燒味。“哎,不好意思借過!”一個青年匆匆忙忙跑過來,大司命護住阮卿玨用手臂擋了一下。“這位公子請問為何如此匆忙?”阮卿玨不能視物,從大司命庇護中走出來。那人又是一連串的道歉,著急跑了。好在他沒忘回答阮卿玨的問題,“鬼車又撞人了!”大司命瞥了眼那人指肚厚厚的老繭,沒想到就這么個沒腦子的竟然是郎中。當然他也就是心里吐槽一下,很快便收回目光問阮卿玨,“爹,你沒事吧?”“兒子過去看看?”阮卿玨一邊提議,一邊彎腰捂住自己的腳,“哎疼疼疼!他踩了我的腳,快給我報仇!”“去吧。”長街上的人都集中于一處,老遠就聽見有人說,“什么又撞到人了啊。”“哎呀!你看看這腿…都扭成這樣了!”聽這些人的只字片語大概可以明白事情的經過。一炷香前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不知從哪冒出來就在這街上橫沖亂撞,一直到撞了人才從原地消失。而被撞的這個人,家里上有病母下有小兒,家里窮的叮當響。雖然命沒丟,但腿是肯定保不住了。阮卿玨腦中莫名想起高柳煙,他的腿好像也不太方便。“公子,你可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你是什么人?”問話人看上去約摸十五六歲大,一身洗得看不出原色的道服。因為這里圍得人太多他又來得太晚什么也不知道,便打算隨便抓個人問問,結果就這么無巧不巧地問到了阮卿玨頭上。阮卿玨道,“我…抱歉我也不太清楚。”不知這是道家哪派的規矩竟讓個小孩身上帶這么多桃木物什,扎死他了。那小孩扎他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但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