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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人意的開口:“原本不過多問一句,若有不便之處,不說也無妨。”果然是南俠,楊遲章對展昭的好感度立刻直線上升,露出了死去活來后的第一抹笑容。縱然展昭看慣了白玉堂的臉,對美色的抵抗力比較高,此刻也險些被這個笑容晃花了眼。第一世的楊遲章長的就很好看,就算宅的很還是高票當選了校草。第二世魂穿的身體小時候營養不良的看不出什么,可是長大之后卻是芝蘭玉樹、龍章鳳姿的很,再加上從小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的氣質加成,長歌門的不少師姐妹們早就偷偷的把偶像從李白大大換成楊師兄/弟了。而第三世的楊遲章身體還是那個身體,卻經歷了戰場的殺戮,戰士的豪情與文人的風骨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異的魅力,一笑的殺傷力可謂是Max。看著展昭愣神,白玉堂想起了展昭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樣子,無奈接過話:“楊兄此刻有什么去處”,為防楊遲章人生地不熟,難得又開口道:“此次是開封郊外,楊兄若無其他打算,不如與我們一起進開封。”楊遲章此刻確實什么都不知道,見白玉堂好意,也就欣然答應。楊遲章用內力烘干了衣服、頭發,帥氣值又上升了一格。這種殺傷力在進入開封城的時候頓時顯現了出來。稱水果的小販,正在眉飛色舞的吹噓自家的水果有多么好,結果說了一半就沒了聲音。吃灌湯包的食客忘記了吹涼,呆呆地往嘴里一塞,立刻燙的死去活來。行人走路不看腳下踢到了石頭還崴了腳。恃美行兇,大概說的就是楊遲章了。“楊兄,日頭漸高,你應該也餓了,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很好吃的面館,走,我請你吃面。”展昭一手拉著白玉堂,一面招呼著楊遲章就往面館去了。“大魚面館”四個大字迎風招展,店面雖小,卻收拾的一塵不染,可見店家之細心。“展大人來啦,有失遠迎,有失遠迎。今天還是老樣子嗎?”面館的老板是個和氣的中年人,一笑起來眼睛瞇的連縫都沒有了。“嗯,我和玉堂老樣子”,轉而又問楊遲章:“楊兄有什么忌口的嗎?”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又道:“那就三碗魚骨拉面吧!”“好嘞,三碗魚骨拉面嘍~”端上來的除了三碗面,還有店里的招牌魚豆腐。展昭拉住上完菜就走的老余:“哎,老余,我們可沒點魚豆腐啊,你是不是上錯了?”老余笑瞇瞇:“我可沒上錯菜,這道魚豆腐是我家那不知羞的丫頭非要送給這位小哥的。”說完一指楊遲章,溜溜達達的走了。楊遲章一愣,下意識往店里一看,一個胖乎乎的小丫頭立刻不好意思的躲到后堂去了。“哈哈哈,這可不得了,以后我們跟著楊兄吃飯還可以多吃點。”展昭笑瞇瞇地打趣楊遲章,然后又去逗白玉堂:“玉堂,楊兄一來,你開封第一美男子的名頭就要保不住了。”楊遲章和白玉堂嫌棄的看了一眼招貓逗狗似的展昭,恨不得用面堵住他的嘴。楊遲章:“這有什么,我都習慣了。”KO!展昭閉嘴了,白玉堂笑了,楊遲章神清氣爽地吃起面來。第2章來歷老余家的面確實算得上是開封的一絕了,魚湯的鮮美與手搟面的柔韌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一口下去滿口鮮香,連楊遲章這個斯文人也忍不住像展昭一樣,端著碗把湯喝光了。“不知楊兄眼下有何打算?”吃飽喝足的展昭懶洋洋的,確實符合他“御貓”的稱號。如何打算?老實說楊遲章也不知現下該如何是好,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實在太過陌生。生活不是,里的主角無論換幾個地圖都能混得風生水起,可是真的穿越之后,那種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的孤獨感和恐懼感能把人逼瘋。楊遲章本來就是個不善交際的宅男,第一次穿越之后要不是楊逸飛把他撿回長歌悉心教導長大,小刺猬楊遲章也不會露出自己白白的肚皮。而這個新地圖里,能說的上是認識的只有展昭和白玉堂,自己不僅身無分文,連個身份證都沒有,妥妥的黑戶一個。悲從中來的楊遲章,一臉沉痛地抱緊了因為吃飯放在一旁的青玉流:“展兄,說好的這頓你請對吧?”展昭:“。。。。。。”楊遲章說出這句話時也是不好意思的,別人救了自己按道理應該請恩人吃飯的,結果還要恩人來付錢。這可真是,義父知道了恐怕又要用書敲自己腦袋了。白玉堂在一旁笑了:“自然是他付,這賊貓難得請客,楊兄無需多思。”展昭炸毛:“什么叫難得,難道我在玉堂心里是一個小氣的人嗎?”白玉堂并不理他,隨手端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眉頭立刻皺了下:“我觀楊兄并不是開封人士,身上服飾——”,白玉堂頓了頓,“看上去也不是大宋風格。”楊遲章囧了囧,自己的來歷實在驚世駭俗,雖有違君子之道,但實在不便明示。只得開口胡謅道:“我實乃長歌門弟子,我長歌門自前朝就已經存在,為避戰亂,已隱居出世百年有余,門內人丁凋零,這一代也不過只有我一個弟子罷了。”這也不算瞎編了,對這個世界來說,長歌門早就消失在時間的洪流里了,楊遲章有些難過,語氣便低落下來:“師傅他老人家讓我出門見見世面,我便離開師門一路往開封而來,師傅年紀漸大,這一別也不知何時再見。”展白二人見此也不知如何勸,只后悔多問了這幾句。顯然對于這番說辭,展昭他們是信了七八分了。雖然長歌門這個門派他們不曾聽說過,不過楊遲章通身清貴的氣質是做不得假的,一看就覺得是某個隱世世家培養出的繼承人。當然了,這七八分里有幾分是臉的加成就不得而知了。多思無益,楊遲章很快揮去愁緒:“我剛出山,還沒有——”,楊遲章把嘴邊轉著的“身份證”給咽了下去,換了個比較宋朝的說法:“戶籍,如何才能在開封落戶呢?”就像現代人出行需要個身份證一樣,落戶對于古代人也是很重要的。而且楊遲章在這個世界其實無家可歸,展昭大小也算個官,又天生一副俠義心腸,天時地利人和,這會兒不抱大腿什么時候抱呢。“啊,這個事兒,只要你在開封呆滿一年就好了。”展昭爽朗一笑,本來他還有些疑惑,可轉念一想就算楊遲章有戶籍,說不定還是唐朝的呢。咦?這么容易?楊遲章一愣,突然想起還是大學生的他有一天在網上看到一個標題:。萬萬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原以為最難搞定的黑戶問題居然就這么解決了,楊遲章也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