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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聽到刑天說的第一句話2瓜臉就綠了。忙結結巴巴的解釋,“我我不是他,我是衛瓜瓜,我想問你點事……”晚上在一家韓式烤rou店臨窗的座位,2瓜和彼此第一次見面的衛小二,楊田野,小皮子四人湊了一桌。三個人要么沒心眼,要么無所謂,要么心眼不夠,總之相處融洽一見如故且都是十足的吃家。個個捧盤子眼巴巴等著,2瓜烤一鍋,他們吃一鍋。2瓜樂得當飼養員,手沒停,眼也沒停,一直往對面辦公大樓三層的位置瞄。上午電話里刑天說不知道季雙辰住在哪兒,但把晚上開會的地址給了他。所以2瓜打定主意來蹲守。“走一個!”沒過多大會兒,半醉的三個人已經熟的勾肩搭背了。只2瓜一個小口喝著熱白開,時刻保持必要的清醒和警覺。俗話說酒壯慫人膽,酒到半酣人話就開始變多,熱氣騰騰烤rou店里的嘈雜更是激發了人訴說的欲望。2瓜卻完全置身事外,時不時擦擦蒙上白霧的玻璃,生怕錯過什么。連吃帶聊用了兩個多小時,忙了一天的衛小二仰躺在沙發椅上半夢不醒。然而2瓜一直沒有看到季雙辰從樓里出來。他實在等不了,托楊田野送衛小二回去,一個人離開了燒烤店。紅綠燈過了好幾輪,2瓜一直沒有穿過馬路,腦袋頂上的一小塊天就像染了藍黑色墨水。2瓜仰臉慢慢數樓的層數,有種錯覺,越接近天空樓層的顏色染的越深,最頂層的樓尖被夜幕伸出的尖牙一口咬掉,微妙的角度奇怪的不平整。2瓜靠著車站的指示牌,聽位穿著整齊的老爺子拉了會兒二胡,不是二泉映月是賽馬,2瓜還是知道的。不過激昂的調子跟蕭索的季節產生的沖突感實在有趣,聽的2瓜竟然餓了。在老人離去前兩人笑著分享了一個超大號烤紅薯。在烤紅薯吃完紅薯皮被扔進垃圾箱后,季雙辰還是沒有出來。揉著麻木的鼻子尖2瓜開始思索要不要回去,這么冷的天,街上除了車已經沒什么走路的人了,更別說傻杵著跟樹樁子一樣的自己。他低著頭走到路口的拐彎處,然后不甘心的又折了回來,如此往返了兩遍。最終也沒等到季雙辰。作者有話要說: 我家的攻太扭曲。。。壞算盤再打下去,瓜瓜也不買賬了。。。☆、意外后的意外對于張老頭拿照片威脅自己的事,2瓜覺得自己對季雙辰的隱瞞并沒有錯,后來想主動自首也是,沒有錯。2瓜看著自己在地上起伏的影子,眼睛越發的沉重。好像走著走著人就縮小了,縮成垃圾箱邊臟兮兮的一毛硬幣,沒人愿意彎腰撿。猛的頓住使勁揉揉眼睛,仰臉朝皺皺巴巴的夜空大吼了一聲,“媽的季雙辰你再不給我滾出來老子就到深山老林里出家!”不遠處正鎖門的蛋糕店老板娘聽見2瓜說的話無所顧忌的哈哈大笑。“失戀了小伙子?”“快了吧。”2瓜嘟著嘴不情愿的說。“沒就抓住別松手。”老板娘短發一頭小卷,大紅色圍巾嘴角邊都是細細的笑紋。“當初我老公追我追了一年我都沒答應,你看現在我們女兒都跟你一般大了。”“他生我氣了可我沒錯,還躲著不見我。”老板娘從包里掏出個蛋糕盒,“今天沒賣完的蛋撻,熱乎的,你拿給女朋友。女孩子都愛吃,吃著吃著就忘了為什么不開心了。”“謝謝,可我沒法要,他人我還沒找著。”2瓜心想季雙辰要真這么好糊弄自己早把他喂成個胖子了。“那你就自己吃,趁熱。甜東西吃了讓人高興。”老板娘不由分說把盒子塞進2瓜手里,“和好了一起到我店里吃蛋糕,到時候我親手給你們泡紅茶。”“好。”2瓜難得不好意思的笑笑,這一番話已經讓他心情輕松許多。一樣的感情,然而兩個男人可建立的維系卻少之又少。要怎么做,找到季雙辰后像個姑娘一樣到他門前哭訴要他對自己負責?抱著季雙辰的大腿撒嬌賣傻?想到這里,初冬的夜晚2瓜提著四個蛋撻站在街角打了一個寒顫。2瓜埋頭失落,沒注意路對面一輛捷豹不遠不近的尾隨他。從2瓜喊那一嗓子開始,季雙辰支著下巴透過半開的車窗一直注視著他。看2瓜不老實的晃著腿,一邊吃蛋糕盒里的點心一邊嘟囔,連吃了四個后舔舔手指頭,轉身又往身后不遠處看了看。有多長時間沒見了,五天?十天?衛瓜瓜忍不住來找自己的時間比預計的晚,但季雙辰知道他最終會來找自己。想到衛瓜瓜剛才嚷嚷的要出家的話,季雙辰撫摸著玻璃上衛瓜瓜的輪廓,抿著嘴角笑了會兒。副駕駛上的葡萄迫不及待的越過季雙辰的身子往窗戶口鉆,季雙辰按下它的頭,“噓,現在不行。”葡萄趴回座椅,兩只眼睛濕潤的閃著光。季雙辰并非想讓誰對自己言聽計從,他相信自己對事情的處理能將對衛瓜瓜可能造成的傷害降到最低。他不允許誰質疑他或是阻止他,包括衛瓜瓜自己。自首?真是可笑,他怎么會讓衛瓜瓜淪落到去派出所被警察盤問。敗類是否被揭穿季雙辰并不在乎,交換是否平等季雙辰也不在乎,那些在他看來都沒有值得注意的價值。適當的時間和距離是一種手段,任何時候,自己想明白都比別人告知要來的深刻。季雙辰也隱含期待,他想知道衛瓜瓜會怎樣的屈服,會如何的更加,渴求自己。2瓜能想到的招都使上了,刑天不知道,石楠不知道,時易雨更是指望不上。還有個時簡川,想想還是算了。季雙辰連學校也不來,他還能到哪兒去找?他有時候懷疑季雙辰根本就是在暗處窺著他,他去哪兒季雙辰就故意不去哪兒。轉眼已經過去大半個月,明明在一個城市卻怎么也見不到,這種近在咫尺的焦慮不降反升。2瓜有時候也自嘲的想,季雙辰就那么放心自己?就不怕他憋壞了報復性的劈腿?哼!2瓜恨恨的扯了一口烤雞腿,邊走邊啃蹭了一臉的油光。說來有件事奇怪的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緒太過萎靡,近段日子2瓜干吃不胖,體重流失好不容易練的肌rou線條也模糊了。回到住處站門口眨眼功夫情緒就能low到極點,浴室的鏡子他給蒙上了一條大毛巾,不想看見自己怨婦一樣委屈的臉。日子糟透了。困惑,焦灼,憤怒,還有沒日沒夜反復反復的想念。想到樹上的葉子嘩嘩啦啦全都掉光,想到不確定這是否自始至終都是一場虛構,沒有什么季雙辰。季雙辰從來都特么的不存在。半夜靠著床發呆抽煙的時候2瓜也會冷靜的尋思季雙辰介意的到底是什么。可惜想破頭也想不明白。早知如此,在醫院那天他就老實說,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