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

“一半。”季雙辰把他倆拉開。

“這消息能拿去賣嗎？”

“殺了你。”時易雨故作兇狠。

“開玩笑的，唉別擰我。”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我大概知道怎么泄露的案子。是我連累了整個團(tuán)隊，這沒什么好說的。我有自己的打算，不用別人cao心。”季雙辰說著把雜志往茶幾上一扔，離開客廳。衛(wèi)瓜瓜和時易雨交換眼色，一齊跟過去悄悄打開條門縫。季雙辰扶著書桌背對門口，沒開燈，筆記本顯示屏晃動的藍(lán)光籠著桌邊一疊疊的資料。他的食指一下一下敲擊桌面，低頭翻開一個文件夾。

“是不是開那什么會那天出的岔子。”衛(wèi)瓜瓜小心翼翼開口。季雙辰身形一頓，“有心思不如管好你自己那一堆亂七八糟的爛事，明明是個學(xué)生活的卻像個混混。是又怎么樣，了解那么清楚干什么，你不缺我這么點調(diào)劑。”他的臉根本看不清，話語里的冷漠像冰塊兜頭澆下。2瓜低頭咧嘴笑笑，距離和界限這種東西對他這種心里粗糙的人來說總是把握不好。

時易雨緊緊握了一把他的手，拍開燈指著季雙辰的鼻子尖，“你混蛋！心里扭曲的偽裝者！有種你沖我來，欺負(fù)自己人算什么本事。調(diào)劑？你連調(diào)劑都當(dāng)不了。瓜瓜我們走，留他一個人在小黑屋里哭。”說著關(guān)掉燈使勁摔上門。

“什么自己人，”季雙辰微瞇著眼睛看向合攏的房門，“我從來都是靠的自己，沒有多余的‘人’。”

衛(wèi)瓜瓜在小樹林里吼了幾嗓子，神清氣爽的走出來。大清早濕漉漉的空氣真是醉人，可憐他昨晚做了一宿噩夢都沒怎么睡。夢里討厭的燈光照的他無處可躲，赤*身*裸*體找不到能穿的衣服。季雙辰側(cè)臉盯著他，毫不掩飾的充滿鄙夷。

看來昨晚受的刺激比他自己察覺的要深。算了不想了，今天跑桃子形路線還是香蕉形路線呢。

一撞樹拉筋的大爺樂呵呵的打招呼，“小伙子今天也很早啊，肺活量不錯，再接再勵。”

“您老也加油。”他笑著豎起大拇哥。

兩天后的下半夜。衛(wèi)瓜瓜偷偷潛入季雙辰的房間，盤腿坐他床前一手端著杯檸檬水，一手對他比比畫畫。“你是個內(nèi)心黑暗的自戀狂？是吧，肯定是，都幾天了爺依然心好塞……”2瓜單張嘴不出聲，捂住胸口表情非常猙獰。季雙辰的呼吸又沉又緩，他的手從床邊耷拉下來。衛(wèi)瓜瓜知道那手腕內(nèi)側(cè)有道淺淺的疤。“有本事你醒一個，醒一個被我嚇?biāo)赖昧恕！?/br>
衛(wèi)瓜瓜托著腮，臉蛋子一鼓一鼓的。“我是混混怎么了，我上輩子就是個混混。我做什么壞事了，這么真誠善良樂于助人，說我是劫富濟(jì)貧的大俠都行。不就是好幾門課要重修還背了個處分，你憑什么貶低我。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你呢。”他刻意呲出一口晃眼的白牙，“嗷？你說天臺那天。那天是個意外，我太驚慌失措。不要問我為什么，說了你也不信。就跟你一樣，誰沒有幾個秘密。”

他突然湊近了，目光掃過季雙辰的嘴唇，“為什么不直說？說那天我要是像你計劃的那樣老老實實帶時易雨出去吃吃玩玩，讓你把那什么會開完也不至于誰有機會動你的電腦。你是這么跟他們說的吧，開會那天沒看管好自己的電腦提前離場。那老頭打電話我都聽見了，你以為我這兩天都干嘛了。”

窗戶外面的月光把2瓜手指的影子拉的很長，他裝模作樣的彈撥幾下玻璃棒光滑的邊沿，“打住，打住。”他擺擺手，“‘都怪我’這樣的話我才不會講，我只樂意承擔(dān)1%的責(zé)任，你也1%，剩下98%都是賊的。臥槽，這話說出來你無法體會我內(nèi)心極度微妙的情感。”

估么著過了有半個鐘頭，他把最后一滴水喝干站起來，“得了，等我的好消息吧。”他輕手輕腳的溜出去掩上門。

黑暗中驀地睜開了一雙眼。

2瓜前一天借了牛奔的自行車，騎車不過20分鐘就到了學(xué)校南門口。黑黢黢的大馬路上他哼著歌徑直經(jīng)過校門。圍墻又厚又高有監(jiān)控攝像頭外帶24小時值班警衛(wèi)，何必自找麻煩。

停車四處瞄了瞄，就是這兒了。藥店旁一個不起眼的生銹小鐵門。此門直通校園內(nèi)部緊挨著校醫(yī)院側(cè)墻，碩大的鎖純粹擺設(shè)，三晃兩不晃就開了。2瓜左右看看，閃身進(jìn)去。知道這處捷徑還要多虧上回腦袋開了瓢。

他頭帶深灰運動發(fā)帶，一身輕便黑色運動裝。深吸一口氣，一溜小跑穿過高聳又猙獰的挑檐古建群，干凈利索到達(dá)院辦樓。連上樹的路線都設(shè)計好了，“衛(wèi)瓜瓜你真棒。”從樹梢蕩向二樓窗戶的空當(dāng)2瓜很是為自己得意了一把。

原本一切都很完美，直到他翻窗進(jìn)屋時不留神踩了褲腿，咣當(dāng)一跟頭栽進(jìn)去徑直滾到辦公桌下面。腦袋疼是其次，他心疼那古董級的木地板。安靜的趴了一會兒，沒聽見什么動靜，2瓜坐起來悠哉的哼起了歌。

這間是李老頭的辦公室，他第一個懷疑的對象。花一整天跟老頭跑腿嘮嗑為的就是知道對方把重要的東西放在哪兒。“讓我看看。”2瓜彎腰看見桌子最下面加裝的格子。“彈子鎖外加密碼鎖我好害怕嘿嘿。”密碼白天已經(jīng)被他瞄到，至于另一個鎖，兜里的一個安全別針就夠了。

筆記本電腦拿出來放地上，屏幕一亮2瓜的眼睛也亮了。原本對電腦只是略知一二，但生為衛(wèi)瓜瓜后他越發(fā)對這玩意兒產(chǎn)生種驚人直感，并且時間越長感覺越強烈。帶著手套的手指靈活的在鍵盤上躍動，那舒爽就跟開鎖時一樣。

備忘錄里詳細(xì)羅列李老頭近段時間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粘贪才牛臑槿艘粯又幸?guī)中矩，2瓜反倒生出一股敬意。搜索框里突然跳出一個加密文件包，解開來看，只讀方式打開的文檔張老頭和季雙辰的名字赫然在目。李老頭不做案子，他不應(yīng)該有這份文件。

“竟然猜對了。”衛(wèi)瓜瓜搓著下巴，卻感覺什么地方不對。思索間背后窗口傳來極輕的落地聲，未及他反應(yīng)嘴巴被捂住按趴在地。2瓜心中大驚，時間長沒干壞事警惕性降低真是壞事。

“噓，別出聲。”

“唔？”

作者有話要說：　　yoyoyoyoyoyoyoyo~

☆、同道中人

季雙辰袖口一股樹葉清冷的氣味。

“你怎么……我……”衛(wèi)瓜瓜嘴張張合合愣是什么也沒說出來。季雙辰匆忙外出只穿一件單衣，氣息不穩(wěn)渾身涼颼颼的。單手撐地盯著衛(wèi)瓜瓜，忽然俯身揪緊他的領(lǐng)子，“你到底怎么想的。沒什么腦子添什么亂。”2瓜左右掙動，“你讓開別壓著我，我給你看樣?xùn)|西。”

季雙辰一瞥電腦屏幕，換了副臉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