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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瓜瓜驚恐的往后看,一右胳膊被繃帶固定的哥們兒正慢慢向他走過來,走路間單手扯下脖子上的領帶扔到地上。其人面色不善,目露兇光,久經奔跑后的頭發很是狂野。電光火石的一瞬,衛瓜瓜忙把腦袋轉回來,不,我什么也沒想起來。他肩膀一縮,迅速掰了兩下手指頭。怎么辦,這顯然不是個合適的見面時機。石楠眼中的胖子,上一刻還怕的瑟瑟發抖,下一刻腦袋一抬,锃亮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衛瓜瓜把胳膊窩下面的結一扯,“嘩”的抖開他的護體“袈裟”。“我¥%@……&*”石楠撇開臉后退幾步。衛瓜瓜一見有門,心中默念兩句:我是神經病,我是神經病。以凌然之姿大敞開窗簾風sao的向前跳躍,“啊呀呀呀呀呀呀------”驚叫著奪路而逃。第二日,雨。2瓜打著呵欠穿過馬路,沒想到能一直睡到第二天四點半。他上穿西瓜紅棉T恤,下著西瓜綠大褲衩,手里舉著小紅傘,傘面上有只舉荷葉的灰色大貓。快到學校門口,見一個用書遮住頭頂的女孩焦急的在路邊打車,經過的時候他把傘塞進對方手里。這個城市跟以前呆的地方完全不一樣。撩開小店的門簾衛瓜瓜往外瞅了一眼,晚飯點兒,東西向的街堵的水泄不通,此起彼伏的鳴笛聲叫的很聒噪。單看街邊那一輛輛車,就比他從小混到大的地方提高不止一個檔次。他一腳邁進火鍋店,冷氣開的很足,窗戶邊那桌三個人已經吃上了。他招呼老板娘過來再添兩扎啤酒。“你們倒是不跟我客氣啊。”牛奔壓根兒沒抬頭,楊田野跟他碰了一杯,王宇往墻角縮了一縮。衛瓜瓜心中了然一笑。“敞開吃,今兒管飽。”盤盤碗碗空了一半,牛奔拿起啤酒瓶狠狠往桌面上一撞,梗著脖子喊叫一聲,“2瓜你,真真不是個東西!”噪雜的店里靜了一刻,老板娘警覺的往這邊看過來。牛奔四處揮揮手,“沒事沒事。”他醉眼惺忪的瞄了衛瓜瓜一眼,突然咧嘴一笑,“浪子回頭金不換,兄弟你現在太,太對我胃口了,來!再走一個!”說完仰脖咕咚咕咚灌下大半瓶。衛瓜瓜樂呵呵的把嫩生生的一口羊rou咽下肚,這孩子性子直的讓人心疼。楊田野笑瞇瞇的瞧著衛瓜瓜,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他用筷子另一頭戳戳王宇的肩膀,給他使了個眼神。王宇咕咚灌下大半碗湯,漲紅一張胖臉,他支支吾吾的說,“瓜,瓜瓜,我------”“打住!”衛瓜瓜一把捂住對方的嘴,“我知道,你要告訴我一個秘密。”他略微探過身子,壓低聲音悄悄在對方耳邊說,“所以實際上你是個癩□□?!”“啊?”王宇困惑的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不是不是,你聽我說------”他連忙辯解。“噓!”衛瓜瓜用筷子頭按住王宇厚墩墩的上嘴唇,“別讓人聽見了,這是餐館,一會兒我不保證能打過廚子。”他話語間半真半假,把王宇逗的暈頭轉向。楊田野似笑非笑的看熱鬧,不斷把牛奔手里的酒瓶換成空的,好讓對方以為自己已經喝了很多。“馬上考試了,怎么沒見你準備復習。”衛瓜瓜不自在的晃動雙腿,面兒上鎮靜的說,“不打緊,我喜歡晚上看書。”“難怪。”楊田野若有所思,“你績點是我們幾個里最高的一個。”衛瓜瓜一口千張絲堵嗓子眼兒里,笑的滿臉僵硬。一發愁喝酒就容易上頭。這頓飯吃的收獲頗豐,尋思著差不多了,他晃悠著去前臺結賬。“5號桌。”衛瓜瓜半扶著腦袋,眼角余光看見一個頗為風sao的男人朝他走過來。之所以覺得對方風sao,衣服倒是其次,單單左耳那為數不少的環環釘釘就照的人眼暈。他心疼的揉著自己的左耳朵,對方的胳膊已經作勢親昵的搭上衛瓜瓜的肩。這孫子是誰?心里雖然這么想,嘴上的客氣依然少不了。“吃飯啊,真巧哈。”對方的臉色突然一變,啪的拍上衛瓜瓜的后腦勺,“跟老子套什么近乎!今天出門沒帶錢,賬快點幫我結了。”他說著想再拍一巴掌,被衛瓜瓜偏頭躲過。“悠著點,別閃了手腕子。”衛瓜瓜單手掰開對方的手插*進他的褲兜,“錢包我幫你找到了,不用謝。”從沒有他發現不了的錢包。以前有個老鳥就特別深沉的問過他,你小子是不是能聞見錢味兒?想到過去的“光輝歲月”,衛瓜瓜低頭笑了笑,接過找零轉身就走。“你!”對方不依不饒的跟上狠狠扯住他的后領子,突然放大音量說道,“哥兒幾個,我錢包今兒忘寢室了,衛胖子哭著喊著要請咱們吃飯,你們說答應不答應。”“好!”靠墻那一桌傳來稀稀拉拉的哄笑聲,一個光頭男生站起來掀起衣角行了個滑稽的大禮。原本喝癱的牛奔猛的從桌邊竄起來,抄起啤酒瓶擠開王宇就要往這邊沖,好在被楊田野拉住。衛瓜瓜轉身嘆了口氣,他拍拍風sao男的肩膀,“不要后悔呦。”對方按住他的脖子往前推,“廢話少說。”怕衛瓜瓜溜走,他一步步跟的很緊。“老板,再結一次賬。”“一共305,不要發票300。”衛瓜瓜笑嘻嘻的說,“要發票,怎么能不要呢,我可是好公民。”他說著噌噌連連掏出幾張紅毛爺爺,四百塊錢往桌子上一扔,“不用找了,就當積德了。”“哼,神經病。”風sao男嗤笑一聲松開衛瓜瓜的脖子。衛瓜瓜不在意的笑笑,趁對方轉身把“忘帶”的黑色長條錢夾重新塞回他的褲兜,一氣呵成,神不知鬼不覺。誰知后脖根兒“啪”的一疼,衛瓜瓜被嚇的一個激靈。一回頭,老板娘嚴肅的對他豎起大拇指。“小兄弟,下次來吃飯jiejie給你打八五折。”“好咧!”衛瓜瓜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第二天一大早,衛瓜瓜從床墊子上爬起來的時候感到房間里有一絲異樣。他第一個反應是進了賊。一翻身看到床邊有兩只亮晶晶的眼。他的驚叫“咔”的哽在脖子里,連滾帶爬的蹭到墻根。不是他膽小,從小到大被狗追怕了。“嗡——”手機響的很是時候,“誰?”“2瓜,你要的筆記我復印好了,隨時來寢室拿就行。”楊田野懶洋洋的說,像是能看見他那雙細長眼瞟呀瞟的。“哦哦,”差點把這事忘了,“謝了,回頭請你頓大的。”正待掛斷,電話那頭話鋒一轉,“狗怎么樣?”衛瓜瓜嗷的一聲竄上窗臺,縮上面半條腿在窗外晃蕩。“你又使的什么壞,為什么我屋子里有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