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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狗急跳墻的捅了我好幾刀,我依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王一抓’!凡是我看上的包,從來一抓一個準。我幫助小孩,善待老人,懲治罪惡,一人吃飽,全家不饑,憑著一身真本領仗劍走天涯,可是,可是現在------”衛瓜瓜的眼角擠出兩大滴貨真價實的淚水,仰天長嘯,“臣妾做不到啊——”伴著若有若無的回聲,衛瓜瓜瘋一般將手里兩本厚厚的高等數學狠摔在地,托起他笨重的身軀,拼命地踩踩踩!對面辦公樓開窗澆花的老師,眼神有些迷醉。他承認,從堆滿零食和垃圾的房間里醒來的第一刻,他深感慶幸。胸口涌出的血是他作為王二在人間留下的最后顏色。然而照鏡子的那一刻開始,他良好的感覺一點點崩塌。一邊要應付頭腦中不停蹦跳的奇怪詞匯——扶*她,人*外*娘,路西法大人,男*娘,女*仆------一邊絞盡腦汁的跟陌生又熟悉的人打哈哈。手忙腳亂的過了一上午,當他隨大流來到自習室,翻開固定座位上那本綠色封皮鬼畫符的天書,所有的堅持瞬間消失殆盡。新生的衛瓜瓜憂愁的思索了一會兒,沉默著慢慢騎上欄桿,嘴里不停的嘟囔著,“能活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管了,我要賭一把。蒼天啊,把我換回去,就是這次別太疼。”他不經意的抬頭,不遠處欄桿邊立著另外一個人。對方伸長脖子向下探了一探,單手撐桿輕巧的往外一躍。衛瓜瓜心中贊嘆,真是好身手,跟昨天的我有一比。不對!他心中警鈴大作,這貨要跳樓!“別動!”他大喝一聲,哼哧哼哧的蹦到安全地帶,顛顛的朝對方跑去。他一咋呼不要緊,人被嚇唬的身體虛晃兩下險些往后仰過去。“別想不開!”衛瓜瓜原本想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沒成想身子完全不受控制,“跐溜”多滑出半步,把人推出去了!縱是大師兄也料不到二師兄這般的調皮,兩人一仰一俯間只聽唧唧歪歪的一聲,欄桿底座不干不脆的掰折了!大太陽底下,衛瓜瓜嗖的冒出一背白毛冷汗。來不及多想,他咬牙最后撐一把緩慢傾倒的鐵欄桿,眼疾手快的揪住對方的衣領往身后重重一甩,一雙震驚的眼一閃而過。聽到落地聲他長舒一口氣,橫豎都是再死一次,正所謂殊途同歸,老天爺您真聽話!然而失重感僅有一瞬,手腕卻被扯的生疼。衛瓜瓜兩眼一睜,不可思議的叫道,“放手!你小子真不想活啦!”眼前的臉漲的都發紫了,濕的頭發貼在額頭上,牢牢拽著衛瓜瓜手卻絲毫沒有松的意思。重力懸殊,他們倆正一齊慢慢往下出溜。對方上半身眼看要滑出樓層邊緣,衛瓜瓜眼珠子都快瞪掉了。“放手放手!我不會死的,我跟你不一樣!求你還不成,快松開!你要掉下去了!”對方的汗滴子啪嗒掉在衛瓜瓜嘴上,他胳膊突然顫了一下,原本通紅的臉瞬時血色褪盡。“你特么閉嘴趕快給我爬上來!真以為自己是個球,摔地上你倒給我彈起來看看。”他的聲音,像顫動的低音提琴。琴弦崩斷,華麗的在衛瓜瓜脖子上剌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衛瓜瓜渾身一個機靈,像過電一樣眼睫毛都要豎起來了。眼睛瞪的比剛才更大,衛瓜瓜心臟跳的砰砰亂響,“你胳膊怎么啦?!快松手!我的命不值這么多!死了就死了,十八年后爺爺還是一條好漢。”對方咬的發白的嘴邊漏出嘶嘶的抽氣聲,他臉上的冷汗不斷往下淌。衛瓜瓜鼻子一酸,這哥們兒太仗義了!“閉嘴死胖子!腳邊有排水管,麻利上來!”成功脫險后兩人躺在地上喘成兩條狗。驚魂未定的衛瓜瓜抓住短暫的時間思考了一番生命的意義。毫無預兆的,臉蛋子挨了重重的一拳。“你打我!”衛瓜瓜大驚失色,說話間眼眶上又挨了一拳。對方翻身騎在他肚皮上。“我怎么會打你呢?我是要打死你!”他壓低身子湊近了說,“你最好十八年后生成一頭好豬,不親手宰了你我就不性季!”衛瓜瓜剛想發作,注意到他一側的肩膀不自然的耷拉著。抬手戳了一戳,果然,姓季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嘶——”他單手撐地,發梢上全是汗。“你——”衛瓜瓜正斟酌著不知怎么開口,突然從身后傳來一聲吆喝。“光天化日,兩個男同學干嘛呢!”他眼角瞥到一抹穿藍色制服的身影,心一下慌了。驚惶的推開姓季的一骨碌爬起來,撒丫子就往另一個出口跑。“別抓我別抓我,我什么也沒干!”作者有話要說: 抓住夏天的尾巴,瓜瓜來啦哈哈哈哈哈哈~評論~收藏~撒花~著急看,一定告訴我呦~☆、“小心有炸!”衛瓜瓜連滾帶爬的奔下樓,迎面跟個女孩子撞了滿懷。他克制繼續逃竄的沖動把姑娘扶起來,忙不迭的道歉。“對不起啊,對不起,我有急事。”那短發女孩站穩了對瓜瓜甜甜一笑,手一揮“哐”的把他推倒在地。衛瓜瓜捂住肩膀,在人來人往的樓梯口半天沒有回過神。她理理胳膊肘上搭的黑色上衣,邊邊角角四處拍了拍,松了口氣。“對不起啊兄弟,我沒長眼。”說完把衣服往肩膀上一搭,快步上樓。“兄弟?”衛瓜瓜笑著搖了搖頭。他沒心思搭理四周投過來的好奇目光,在臺階上坐了一會兒。被這么一撞,倒也不慌了,發覺自己剛才根本不需要逃跑。他現在是大學生,畢業能有個貨真價實的文憑,以前干的壞事沒人知道,誰能拿他怎么樣?!倒是上面那位,肯定傷了。他拍拍屁股站起來,抬起腿又猶豫著收回,上去兩步再退回來,如此反復了很多遍。在良知與恐懼感中掙扎了好一陣,終于牙關一咬,對著上行的樓梯口深深鞠了一躬。“對不住了哥們兒,初來乍到,小弟我還有很多雜事要忙。下回,下回見面一定賠你損失費。”有很多事要忙并非全然是推脫之辭。公寓電梯維修,衛瓜瓜一邊慢騰騰的爬樓梯一邊思索著今后怎么辦,明天怎么辦,下午怎么辦。過去做人一年都沒有今天做瓜一上午想的多。既然沒死成,就說明老天的旨意是“你小子暫且給我活著。”但活著就意味著源源不斷的瑣事,樂意的和不樂意的。王二的時候他是個小偷,卻自認為是個勤勞能干,積極進取的小偷。并不是引以為傲,誰沒事喜歡做小偷啊,要不是------算了算了,過去的事不能再想。腦子有點兒亂。他從壓扁的煙盒里抽出一支煙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