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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個男人的姓名、地址和電話號碼告訴我?!绷謺N的話音暗沉低緩,但卻擲地有聲。 朝夕郁悶至極:“林昇,你、你要干什么呀?” “把那個男人的姓名、地址和電話號碼,告訴我,快?!?/br> “光宇的手機關機了,我已經給他留了語音問他怎么回事,我想他會解釋清楚的。” 林昇斬釘截鐵的喝道:“男人之間的問題,用男人的方式來解釋。你不要摻合!難道,你,還想,護著他嗎?!” 朝夕不知所措的掩面痛哭起來。 林昇無言的聽著朝夕的哭聲。他聽見了自己心裂開的聲音。 腦海中的電影回放到今天早晨。接到酒店電話后,林昇如行尸走rou一般漫無目的的游蕩,等著朝夕“買菜”回來。 他看見了自己送給朝夕的寶藍色小手提包,在酒店門口目擊朝夕和那個男人一起出來時,看見她背著這個包。 林昇凄然的拿起包摸了摸,那上面鐫刻著很多只屬于他和朝夕兩人的美好回憶。 可他的手,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東西。就在包的外袋里。 是一個安全套,包裝上印有“某某酒店”的標識。昨晚上網查酒店電話時,看到這間酒店的宣傳,會為??团渌筒煌馁浧罚?,對經常來惠顧的情侶,贈送酒店定制的安全套。就是朝夕包里裝的這一種。 當然,酒店房間洗手間外面的盥洗臺上也會擺那么兩個。但是,誰會把那不打自招的玩意兒裝回家?很可能是,事先得到了酒店的贈品,藏在某處,每次去酒店前帶上幾個…… 不過,一個女人如果真的酒后亂性,那么,在以為丈夫禮拜六才回來的情況下,把沒用上的一個裝回家,再趕在丈夫回來前,藏到某個只有她知道的秘密地點——也許家里,也許工作地點——這也是有可能的。 林昇感到,這個小玩意兒就是壓垮自己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 朝夕的手機響了。光宇來電。他主動來了,在小區門口,求見林昇。兩人約好在附近的咖啡館面談。 朝夕死活要跟林昇一起去,林昇堅決不準,差點動用暴力,最后還是把她鎖在了家里:“你永遠也不許再見那個人!” “林昇大哥……”光宇不敢正視林昇的眼睛。 “初次見面,我想你沒有到可以叫我哥的程度?!绷謺N按捺著怒火,冷靜的徐徐說著。 “……檢察官先生,請您不要責怪朝夕jiejie……”光宇嘴里好像含著一塊正在融化的麥芽糖,舌頭黏黏糊糊的。 “我想你沒有資格叫她的名字,你對我說話提到她時,應該稱呼她為‘尊夫人’?!绷謺N再次打斷他。心里亂罵:“我都不怎么叫朝夕這倆字,你算哪顆蔥!” “對不起,千錯萬錯,全是我的錯……”光宇的頭埋得更低了。 “我那天,把朝夕姐、哦,尊夫人、送進酒店房間,她醉得很厲害,一放她下來,她就踉踉蹌蹌,撞在酒柜把手上磕了一下肩膀。由于我家比較遠,我自己也喝了不少酒,很疲勞,就留下休息。之所以只開一個房間,是為了省點錢。我看盥洗臺前面到玄關的空間夠大,就在那里打了個地鋪睡了一晚——您的夫人一直昏睡,對此毫不知情——第二天早晨,我去綠心超級市場購物,也沒有驚醒她。為了避免造成她的不快,我回去后一直在大堂上網,等她下午三點多醒來呼叫前臺,才回房間把買來的東西給她,沒有告訴她只開了一個房間,只說我自己的房間已經退了——哦,她沐浴更衣時,我又出去了——是她好心,感謝我幫助她,看我前一天晚上急著休息、沒有洗漱的樣子不像話,后來,叫我去她房間用了下浴室。我進浴室前,看見尊夫人換下來的白T放在盥洗臺上,就隨手挪了個位置,用來放自己的,差不多就擺在她的白T原來的位置——我根本沒想到——在我洗澡時,她來收拾自己的東西——哦,浴室門的遮光跟密封效果都很好,那間酒店的浴室到盥洗臺還有不小的距離——衣服就是那時候拿錯的。下樓后,我請她幫我提一下東西,自己飛快的跑去代她付了房費,因此她沒有走近前臺,我也得以守住了只開一間房的秘密。全怪我不該一時圖省錢,險些釀出大誤會,十分抱歉。” “這樣……”林昇掃視了他一遍,忽然明白了什么,“可是,說謊,就不好了……” ☆、結局:九曲十八彎 林昇漠然的打量著他楚楚華美的衣冠、悉心搭配的背包和手表、整潔精致的指甲——周身名品,每一個細節都做了精心的修飾,是個十分講究清潔衛生和形象管理的人。 “無論如何,你對我家朝夕的幫助,我要表示感謝?!绷謺N專注而淡然的直視著他的眼睛,不緊不慢的開口了,“不過,她告訴我的房間號,酒店網站顯示,屬于那里最高級的豪華大床房。以你的節儉精神,不過是讓別人臨時湊合一晚,為什么要這樣的房間?而不是開一間中等客房,或者、兩間經濟客房?這間咖啡館素來以衛生狀況上佳著稱,桌椅一塵不染,但你在落座前,仍然用紙巾反復擦拭,耐心和仔細都超過一般男性。加上你這一身的氣派,很難想象,你會為了省一點錢,在盥洗臺前的地板上睡一夜。聽她說,你是做廣告設計工作的,非常有激情,富于創造力、想象力和時尚感。但不知,你的邏輯思維能力如何?” 光宇的臉慢慢發白了。 “另外,不可回避的是,你,怎么解釋、這個、小東西?”林昇從容不迫的拿出一個小玩意,推到桌子中間,“我想,上面,應該能檢出,你的指紋。” 是那個沒來得及開封的安全套,光宇自己幾乎要忘了。朝夕姐的語音留言,可能因為難以啟齒,沒有提這個東西。 他鼓起勇氣看了林昇一眼,當即從心底打了個冷戰——林昇的話音如此沉著,臉色卻仿佛萬年玄冰,炯炯目光就像削鐵如泥的刀鋒,隔著桌子也能觸到鐵血的氣息。 “不要半遮半掩,說出全部真相,我要所有的細節。”林昇不容辯駁的盤詰,摧垮了他最后一道心防。 光宇一直心馳于朝夕的魅力,把激情隱藏在規行矩步的精英青年外表下。那晚,他是臨時起意。在去酒店的TAXI上,朝夕癱軟在座椅上嬌弱無力的身姿、紅潤的臉龐、睡夢中的呢喃……莫不令他心旌動搖。當抱起她走進大堂時,懷中那曼妙的身體曲線,終于突破了他的自制力。 光宇把朝夕安放在床上,喂她喝了醒酒安神的藥,拿來毛巾,輕柔的為她擦了臉。那時,他仍在躊躇,小心翼翼的坐在床前的沙發上,看著朝夕的睡顏。 朝夕在夢中呼喚著“林昇”的名字: “林昇,林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