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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法結痂。空洞的雙眸是艷紅的血瞳,嘴唇的兩邊是小小的獠牙。“小善”宮冷喚著他,對方卻沒有一絲反應。一動不動的蹲在那里就像雕塑一般。宮冷也蹲下去,蹲在他對面,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抬起手豎起食指戳戳溫善的鼻子。卻在那一瞬間,感受到了劇烈的被寒冷刺痛的觸感。宮冷的天賦就是寒冷,卻是第一次被寒冷刺激到!那種無法言喻的冷,感覺不到一絲生命的氣息。宮冷感覺自己的心莫名的慌了,他雙手捏著對方的雙肩晃了幾下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小善,你一定要好好的!”宮冷真的慌了,伸手放到溫善的鼻息,卻感受不到一絲的溫熱,濕潤。“呼吸,你的呼吸呢!”宮冷捏住溫善的手臂,緊緊的捏著,手臂上的脈搏安靜的有些可怕。溫善任其擺弄。宮冷扯動著面皮,唇角努力的往上挑,擠出幾絲微笑:“你看我,連脈搏都位置都找不到了。”怎么可能找不到呢……宮冷是冷血動物啊,怎么可能找錯脈膊。宮冷感覺自己沒有勇氣往下探測,“溫善,你不會死的對吧。”“……”“你可是魔鬼,怎么會那么容易死啊”宮冷嘴角有些顫抖的說完這句話。伸手觸摸對方的胸膛,心臟的位置,波瀾不驚——心跳停止。“溫善!溫善!”宮冷有些不相信,難道那些疤痕是尸斑眼前的人真的死掉了溫善眼神放空了許久,似乎聽到有人一直在叫自己,很努力的在回憶中尋找出路。雙眼終于有了一絲神采,他緩緩的抬頭,用那雙沒有了生氣的眼睛望著眼前焦急又崩潰的人,沙啞的聲音從喉嚨里擠出來一句話。溫善說:“宮冷,你找到我了。”宮冷聽到沙啞的聲音,終于仿佛看到了希望,宮冷苦笑著:“活著就好。我找到你了。”溫善低頭看著地面,抬手看看上面補丁一樣的痕跡,面無表情的說,“你只是他的心。我只是不完整的意識。”“小善”“宮冷,我叫貝利爾。溫善是jiejie給我的名字。”溫善說著,看著對方的表情。宮冷說自己不太記得人類時候的事情,但是知道自己一直在等一個人,等他的出現,然后去贖罪。宮冷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贖罪。但是這是他漫長無趣的生命里唯一執著的事情。以前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后來他遇見了溫善。“世界上只有一個貝利爾。從始至終都是我。”溫善突然間露出一絲無奈,“他不想我死,我就會無休止的重生。”“宮冷,我不要你了。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贖罪。”溫善看著他說到,“明明是他的錯,你只是一顆心,沒必要承擔他全部的錯。”宮冷聽不懂。他只想把溫善帶回學校帶回宿舍。山洞里的溫度很低,溫善凍得有些麻木。宮冷把人抱進懷里,柔聲的說道:“我們回家。”他不知道在溫善身上發生了什么。原本陽光樂觀的男孩突然變成這般模樣。但是此刻只想帶著這個少年回家。然后每天給他做飯,靜靜的看著他趕畫稿。溫善感覺心好冷,冷的發抖。他在人界尋找自己殘缺的碎片,此刻卻想將之拋棄。那些回憶竟是自己刻意丟棄。當初的抉擇就是為了不再重生。可是命運無法逃脫,就算這個世界對你都不友好,總有那么一個羈絆。宮冷伸手將人攬入懷中,猛的用力蹭起身,險些摔倒。倒不是因為對方太重。驚訝的目光鎖定懷里的人。昏暗的山洞里隱約能看清懷里的人的輪廓,明明是實體,抱在懷里卻像是在擁抱空氣。幾乎感覺不到對方的重量。全身的重量壓在了單翼上。溫善仰頭看著那熟悉至極的側顏。他在記不清多少世紀的歲月里栽在同一個人身上——兩次。而且他統共就栽過兩次。溫善用盡全身最后一絲力氣勾緊那人的脖頸,將薄唇靠近宮冷的右耳,沙啞的聲音緩緩傾瀉:“既然你這么執著,那就別想丟棄我第二次。”宮冷冷俊的側顏,在微光里,閃爍著點點點淚光。血族本就是死后的永生,沒有眼淚。若是流淚,那必定是血淚。一點點的滴落的血淚泛著紅光。溫善用盡精力沉沉的陷入昏睡。宮冷抱著人走出了山洞,用盡全力的奔跑,他的身體太過脆弱,再不找辦法,下一刻就會消失了。但是宮冷被溫善的絕望籠罩,心也在流淚。他不停的問自己:“我到底是誰”“為什么想不起來。”又或者,他本來就沒有過去。人界就算是溫善都是米迦勒用盡修為才能弄出一具人的rou身供給溫善用以療傷。那么他自己是誰,他是誰的心在叢林里奔跑,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什么撕裂一般疼痛。這種熟悉個疼痛仿佛久遠的時間里,他曾經經歷過一次。山洞距離學校坐車也得兩天兩夜。但是血族的行動速度是極快的。不過兩個小時就到了,他抱著溫善強行踹開了宿舍四樓的房間。瑪門正在拿著毛巾擦頭發,望著鎖頭壞死的大門嚷嚷一句:“你得賠錢!”宮冷把溫善放到一邊的沙發上,把瑪門一把扯到溫善跟前說到:“把他弄醒。”沙發上的人,穿著簡單的T恤衫,休閑褲。卻沒有戴上眼鏡。瑪門蹲下身子伸手捏住溫善的下巴擺動兩下,又抬手戳戳溫善的翅膀,對方也是毫無反應。瑪門震驚了,這小子忍耐力夠可以啊,以前對自己的翅膀可是很敏感的。“你到底能不能救他。”宮冷看著瑪門像擺弄玩具一樣擺弄著自己心愛的人。有些怒意!對方卻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用疑惑的語氣回復:“我是出了名的魔法白癡,不會治愈術。我怎么可能救得了他。”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上我要挑戰三更!三更!第91章第九十章救他沒想到鼎鼎大名戰功赫赫的瑪門殿下竟然不會魔法!還是個魔法白癡!“……”那你碰來碰去,搞個毛線!“安啦,就是體力透支,刺激受的有點大。他自我愈合力還不至于撐不到最后一刻。回去洗洗睡吧。”瑪門起身拍拍對方的肩膀,對方卻非常的想揍人。君子之交淡如水,何況還是親兄弟。“能把人找回來,你也很厲害。我都快放棄找他,讓他自生自滅了。”“你真的是他的哥哥”“當然,雖然我不太想承認。”瑪門抱起溫善把人塞進宮冷的懷里,然后走進臥室里倒騰了一陣子,翻箱倒柜數分鐘,然后從臥室里走出來,遞給宮冷一個藥瓶,解釋一句:“溫善自己煉制的藥,說是包治百傷。以前我從他那里搶的。”呵,這哥哥當的。藥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