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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一朵淡粉色的瓊花,蘇矜親自為綠荷戴在鬢角,綠荷看出了蘇矜刻意要討好她的意思,心里雖然還是覺得委屈,但也不想蘇矜太多擔憂,便露出了最近一段時間的第一個微笑。 蘇矜見她笑了,這才在她臉上輕輕刮了一下,主仆三人在美輪美奐的瓊花林中相視一笑。 賞了一會兒花,青瑛又摘了幾朵大的抱在懷中,還想伸手去摘,卻被蘇矜制止住了: “好了,摘那么多咱們冷月殿也放不下,咱們賞玩賞玩也就罷了,再摘就不必了。” 青瑛看看綠荷,點點頭,又戀戀不舍的看了幾眼,蘇矜怕綠荷累了,便提議說回去,改日再來欣賞。 正轉身之際,卻聽見瓊花林的盡頭處,傳來一陣喧鬧。 蘇矜她們走近一看,只見一個身上臟兮兮的單薄女子正以一敵三,對另外三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拳腳相加。 看她們的打扮,應該都是儲秀宮的秀女,本不想管她們之間的事情,可那臟兮兮的女子卻突然朝著蘇矜她們沖過來,撞翻了青瑛手中的幾朵瓊花,漫天花雨傾灑而下,另外幾名秀女也追趕著跑了過來。 看到蘇矜,她們一個個都止了步,你看我我看你,便趕忙將雙手放在腰間,對蘇矜行禮道: “參見曦貴人。” 蘇矜抬手,柔道:“免了。發生什么事了?” 三個姑娘支支吾吾的,其中一個比較大膽,站出來指著那摔倒的臟污女子,對蘇矜說道: “回貴人,袁常在偷了我們的財物。” 此話一出,便聽那臟污女子大聲說道:“你們胡說!這些東西是我的,我才沒有偷你們的呢。” 綠荷見她們之間形勢有些不對,便將蘇矜拉至身后,擺出宮人的老資格,嚴肅的問道: “到底怎么回事?貴人面前,休得胡言。” 綠荷也算是宮里的老人,平日里見慣了那些有威望的姑姑們如何訓斥,擺起一張臉,看起來還真有那么幾分意思,當場便將那幾名秀女嚇得臉色蒼白起來。 “這些都是賭注!她們賭錢輸了,這些東西自然歸我,現在又想要回去,算什么?” “……”蘇矜看著眼前這臟兮兮的姑娘,覺得她雖然身材纖弱單薄,但身上卻難掩一股俠氣,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很特別。 那三名女子聽她道出了實情,紛紛跪下向蘇矜請罪,因為宮里嚴禁賭博是每個人都知道的規矩。 但蘇矜卻對這些沒什么興趣,噙著嘴角,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見蘇矜知道了真相,卻不問罪,反倒問起了她的名字,面上一愣,良久后才吶吶道: “袁月如,九品外委把總之女。” 九品外委把總……于宮里而言,確實是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兒,難怪那些秀女們會聯手欺負她。 作者有話要說:O(n_n)O~,求評論啊親們。。。。 30 儲秀宮的爭亂,湊巧讓蘇矜遇到,雖說可以暫時制止一番,卻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看這情形,只要她一離開,那些高貴的小姐們定然會再一次為難眼前的女子。 也不知是善心大發還是怎么了,蘇矜看著那黝黑的瞳眸,感覺內里無限純凈,這樣一個女子會入宮,本就是一件叫人惋惜的事情,她應該策馬奔騰,在宮外飛揚她的青春。 “宮內禁止賭博,看來你是主犯,她們是從犯咯。”蘇矜在那幾名秀女間看了幾眼,說道。 袁月如看著蘇矜低下了頭,沒有爭辯,也沒有否認,只是將懷中的東西捂得更緊了,生怕被人奪去般。 蘇矜見她如此,便道: “從犯雖有過,卻不該罰,青瑛,每人賞花緞子,東珠三顆,主犯該罰,便罰你打掃這瓊花林。” 袁月如垂著腦袋沒有說話,對于蘇矜的判決也沒有異議,蘇矜又在她臉上掃了幾圈后,將一方干凈的絲帕塞入她的手中,道:“既然賞罰已過,那前事就此劃開,誰也不能舊事重提。宮中最重儀表,快把你這啷當模樣收起來,領罰去吧。” 蘇矜說完后,便再一次掃過那三名秀女,先前的一番話就是告訴在場所有人,她蘇矜已經賞罰,之前不管你們是賭博也好,贏錢輸錢也罷,全都要一筆勾銷,不得再糾纏。 那三名欺負人的女子得了賞,一個個喜笑顏開,雖說蘇矜賞的并不是太過珍貴的東西,但有賞總比有罰要來的強,更何況還能看到被她們欺負之人受罰,皆對蘇矜感恩戴德,覺得這個貴人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解決完瓊花林的麻煩,蘇矜便帶著綠荷和青瑛回去了,走出儲秀宮的宮門,迎面走來一臺轎輦,只見風光無限的彥良娣正高坐轎輦之上,清麗的容顏越發顯得嬌艷動人。 看到蘇矜從儲秀宮出來,彥良娣的神色一變,原本慵懶坐在轎輦上的她忽的坐直了身子,細長的手指敲了敲轎輦邊,抬轎的太監們立刻停下了腳步。 居高臨下睨視著蘇矜的彥良娣勾起了鮮艷的唇角,說道: “曦貴人還真是清閑,不像meimei我整日伺候皇上,筋疲力盡不說還總得不了空兒,有心去各位jiejie的宮里拜會,卻總是騰不出時間來。” 蘇矜嘴角噙著微笑,沒有說話,就那么看著彥良娣刻意炫耀的臉。 彥良娣見言語上惹怒不了蘇矜,垂目一看,忽的笑了,將兩只膀子抬高,以一只手撫過另一只手臂的花色錦衣,吊著眉梢說道: “這件衣服可是皇上親賞的,尊貴不凡,見衣服如見皇上,曦貴人不行禮嗎?” 綠荷和青瑛知道彥良娣的刻意為難,在蘇矜身后咬碎了銀牙,想上前理論,卻被蘇矜抬手擋住,彥良娣見狀,便不等蘇矜開口,又說道: “見了皇上御賜的衣服都不行禮,曦貴人真是不知禮數。有些人身來低賤,還敢說自己出身名門,哼,依我看哪,不過就是一房低賤的胚子教出來的低賤人罷了。” “彥良娣!你不要太過分,我們娘娘怎么說都是貴人,你……”青瑛最看不慣有人說自家小姐的壞話,更何況,這回還連帶說上了蘇家的不是。 蘇矜素手輕拍青瑛肩頭,笑著對她搖了搖頭,彥良娣在轎輦上給自己的貼身婢女使了個眼色,只見那婢女便走到青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