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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蹩腳的跟蹤,抬頭瞟了眼水含笑,“你真的不去管管他?”水含笑抿唇,“不管。”“真的不管?再這么摔下去,還沒有上山那個小書生就摔得看不出模樣了。”“不管。”水含笑冷硬的回答,頭也不回的向前走著。君十七聳聳肩,這個嘴硬的家伙。從一開始發(fā)現(xiàn)后面有人跟蹤到現(xiàn)在,后面的人每跌倒一次,水含笑的腳步就會慢一點(diǎn),他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君十七可沒有瞎,現(xiàn)在水含笑走路就恨不得磨著走了,生怕后面的人跟丟了。明明擔(dān)心的不得了,還要假裝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死活不肯回頭光明正大的把那個人帶上。藍(lán)傾月郁悶的看著被磕破皮的手心,好痛!這真的不能怪他,他只是個小書生,長這么大沒有走過這么長的路,更沒有走過這么難走,崎嶇的山路。體力早就有點(diǎn)不支,可是怕把他們跟丟了,也就一路磕磕碰碰支持了下來。只是,他忘記了一件事情,山路只有一條,就算他不跟的這么緊,也絕對不會走錯,跟丟。水含笑見后面的人越走越慢,也看的心急,可是他又不想先低頭。只能拉著君十七閑聊。“我們這是要去哪里?”看著越走越詭異的天色,水含笑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魔窟。”君十七笑的可愛。“……”水含笑沉默了許久,“你……沒病吧……”“嗯,好像沒有。”君十七歪頭想想,肯定的回答。“那你還去魔窟!你知道不知道那是妖王的地盤啊!”水含笑覺得這個人真是瘋了,去魔窟還笑的這么開心。“知道。”君十七揚(yáng)起一抹淺笑,“就是知道才去。”“……”水含笑無語。魔窟是妖界妖王,夙夭在人界居住的地方。妖王的暗黑力量在六界都是沒有幾人可以惹得,所以,魔窟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存在,卻幾乎沒有什么人敢找去。君十七這樣做,簡直是犯傻!藍(lán)傾月真的是走不動了,體力殆盡,氣喘吁吁的強(qiáng)逼著自己往前走,不小心踩在了一塊石頭上,驚叫一聲,身子再也保持不了平衡向后栽了下去。正想著突然耳畔傳來一聲驚呼,下意識扭頭,看到藍(lán)傾月不知道踩在了什么上面,一個打滑栽下了山崖!“該死!”水含笑咒罵一聲,想都沒有想順勢追了出去。藍(lán)傾月想過很多種死法,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種,從高山上掉下來摔死。他從小生活在四季如春,風(fēng)景秀麗的湖邊,在他思考未來的時候也沒有想過會有一天站在高高的山上。其實(shí),死他并不害怕,畢竟……他揚(yáng)起一抹淺笑,滿滿的都是濃黑的苦澀,又不是沒有死過。只是他不甘心,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水含笑自己的心情,還沒有來得及努力讓他愛上自己,更沒有來得及看著他幸福。下墜的腰上猛然一緊,有個溫?zé)岬臇|西挽住了他的腰身,茫然扭臉在急速下降的氣流中,清晰的看到了水含笑抿唇懊惱的表情。突然,很想笑,而他也真的笑了出來,笑的整個身子半彎,差點(diǎn)從水含笑的臂彎中掉出來。“你瘋了嗎,有什么好笑的!”水含笑大怒,自己拼了命來接他,不知道感激就算了,還笑的這么愜意。尤其是現(xiàn)在完全找不到可以降低速度的東西,這個山壁上居然連根草都沒有,找不到任何借力的地方。照這個速度落到地面上,他們兩個就直接摔個坑合葬了,連買棺材的錢都省了。藍(lán)傾月笑著,伸手抱住了水含笑的腰,借著力整個人埋到他的懷里,眼淚就悄悄的跑了出來。“對不起,謝謝你。”“你哭了?”水含笑隱隱覺得自己的衣間好像濕了一大塊,想到他滿臉淚痕的樣子,心中有一片地方有些說不上來的不舒服。“沒有。”藍(lán)傾月狠狠用臉在他的胸前蹭蹭,飛快的否認(rèn)到。水含笑剛要說什么,突然聽到咚的一聲巨響,身子好像被折斷了般疼痛,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他懷里的藍(lán)傾月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從山上掉下來的慣性那么大,雖然有水含笑護(hù)著,他身體本來就弱,這么一摔痛的好像半條命都不見了,眼睛一翻也暈了過去,手還死死的抓著水含笑腰間的衣服。就在他們兩個說這幾句話的時候,一時沒有注意已經(jīng)落到了谷底,雖然下面沒有什么巨石,但是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落在了地上還是可以讓身體差的人當(dāng)場斃命。當(dāng)水含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月上中天,這一昏迷居然已經(jīng)過了半天。強(qiáng)壓下腦中讓人想要嘔吐的眩暈,手臂撐著地面搖搖晃晃的坐起身來,不知道那個文弱的一根手指就可以搓倒的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身子起到一半就起不來了,腹部像是被巨石壓著似的躺了個人,想都不用想知道是藍(lán)傾月。空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脖頸處,感受到微弱的脈搏律動,確定他還活著。水含笑好像虛脫了般軟軟的到會地上,抬起已經(jīng)顫抖的不受控制的右手,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真是沒有出息,不就是個人,居然會緊張到這種地步。左手摸到藍(lán)傾月緊握著自己衣裳的手指,微微用力想要掰開,被他這樣抓著,水含笑什么事情都做不來,甚至連山谷里的形勢都看不清楚。可是,他用了很大的力氣依舊沒有掰開藍(lán)傾月的手指,這個平時文文弱弱的家伙這個時候居然好像有神力似的,如何都不能撼動他一分。水含笑閉上眼睛,掰他手指的左手慢慢的改為握,把那只冰涼的卻執(zhí)著的手窩在了手心。不想放開就握著把,反正現(xiàn)在就算起來也不能做什么事情。山崖的高度掉下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體驗(yàn)過了,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一個人爬上去都費(fèi)力,更何況還有身上這個大累贅,除了明天天亮了尋找出路,好像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閉上異常沉重的眼睛,不知不覺陷入了夢中,半睡半醒之間還在想,不知道君十七那個家伙會不會下來救他們,還是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直接去了魔窟。想起君十七說到魔窟時半揚(yáng)的眉眼,心中隱約覺得有點(diǎn)不妥,那個地方……藍(lán)傾月痛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中天,瞇著眼睛望著頭頂遙遠(yuǎn)的天空中刺眼的太陽,過了半天都反應(yīng)不過來自己這是在哪里。直到耳畔傳來細(xì)碎的嗤嗤聲,扭臉對上一雙黑豆豆般的眼睛,它的嘴半張開,吐著紅色的性子,緩緩的向藍(lán)傾月的臉上靠近。在看清楚那東西模樣的一瞬間,藍(lán)傾月就知道往外吐氣,不知道要吸氣了,尖叫一聲手指下意思的抓緊手中水含笑的衣衫,身子卻不敢動彈。水含笑睡的正熟,被他這一嗓子嚇得呼啦從地上彈起來,就在他動的瞬間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