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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甩開了,對上那人陌生的眼睛,他頓時明白了,對方已經忘記了他,或者,他們的開始不過是一場夢,如今,夢醒了。心痛的逼得眼睛落淚,悲痛在心中翻滾,眼睜睜的看著兩人之間的紅線一條一條的斷掉,結發散開,一根根的青絲化做灰燼,消失殆盡。一朝相思終成灰,了然成空之時,你我之間再無糾葛。他記得了,這里是紅樓,他記得了,那陣最痛苦的時期,比被活活釘死在棺中還要痛苦的日子,這是他心底最深的惡夢!他唇勾起,抬頭環視四周,“這個夢不錯,愛的多深,有多在乎,就有多痛,這主意打的很好,可惜了。”他的眼眸變深,頭發顏色加深散落下來,一席白衣被染了別的顏色,黑色的長袍上深紫的線繡著繁瑣的圖騰,“假的終歸是假的!”他的容顏絕美,細長眼中是說不出的風情,然而,眼眸深處依舊是一片冰寒,似乎因為這冰寒他才格外迷人,唇薄如刀,殷紅似血染,只讓人感得此人十分薄情,修長的手指卻有著三寸長尖銳的指甲,每個指甲上有著淺紫的紋路,他抬手在空中一抓,把烏黑滿是殺伐的戰戟出現在手中,“虛假是永遠擋不住真實的!”反手一劃,空間破碎,一切都消失了,無論是紅樓,還是站在樓梯上的那個人。焉夜離捂著心口,口中嘔紅,她直直的看著龍玉,半張開嘴卻發出不半點聲音,眼前人的絕美強勢,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用盡力氣才沒有倒下,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小妖膽子到不小。”龍玉臉上掛上邪氣的笑,頓時給他添了幾分魅惑,與之同來的是強大的危險!焉夜離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叫囂!逃!快逃!然而,被修羅盯上的獵物是逃不掉的!更何況是被冥后這種修羅所盯上!修羅,生來美艷,無論男女,據說,越美的修羅越危險!美艷的外貌讓人心甘情愿的死在他的手中,修羅所說的美,是顏色。修羅尚紫,紫表明法力,發色越紫越強大,如約翰森家族那或深或亮的紫發,一眸為紫者可爭王。龍玉這位冥后是雙紫眸,是修羅的神!“沒有人能從惡夢中醒來,你是怎么做到的?”她看著他,她并不相信他能醒來,死在她手中的修羅不是沒有,惡夢是心魔,無論誰都有心魔!雖然她沒有夢魘強大,不能將人殺死在夢中,卻能讓人因心魔而死!而她呢?會得到最美味的惡夢!那是她的食物!“呵!”龍玉輕笑一聲,唇上的笑容回溫,很暖,“你真傻假傻啊?知道我是冥后,就應該知道我背后站的是誰。”雅亦在他身后已經顯了身影,黝黑的眼如同深潭,不見底,透不進光,看焉夜離的眼神如同看著個死人。“你明明愛著夢中的人!”她不相信,她看了龍玉的夢,龍玉有多愛那個人她能感覺得到!就算是成了冥后也不能忘記,只能說明愛得有多深!龍玉笑出了聲,“還真傻!”看著她的眼中鄙夷更深,與雅亦同時開口。“我不愛他,干嘛要嫁給他,我愛的從來都是他。”“他不愛我,干嘛要嫁給我,他愛的從來都是我。”兩人相對一笑。所以,她的夢境成不了真!“你們想如何?”她看著太陽下山反而平靜的問,身后店門打開,知異辰從里面走了出來,同樣平靜的看著兩人,他站在她的身后。“讓本后想想,怎么弄死你們。”龍玉自然的往后靠身體,靠在雅亦的懷中,習慣的側頭在對方臉上親一口,一雙手自然的攬上他的腰。紅果果的秀恩愛!“我們與冥界井水不犯河水,冥后何出此言?”知異辰開口,緊張的握緊雙手。“我們只是為了生存,為什么我們就該死?這世間枉死的何止千萬!”焉夜離大著膽子開口。“本后要你們死哪里來得那么多為什么?就憑你們得罪了本后!”龍玉一向不講理,這話一出讓人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你們擅改他人命運,不該死么?”雅亦淡言。“夢魘夢中殺人也是擅改他命運,為何他們就能活?”焉夜離不服。“樓氏一族是妖主血脈,而你們非神非妖,本就六界不容。”雅亦回答。“冥王說笑了,你家冥后不也一樣是非人非修羅么!”她咄咄逼人,知異辰暗中拉了她一把。“你錯了。”雅亦搖頭,“我家親親是半人半修羅,是殺戮之神,怎么會六界不容。”他笑的jian詐,如同一只老狐貍。龍玉搖了個白眼,吐槽聲,“老狐貍。”引來了對方一吻面頰吻。“天黑了。”龍玉看了眼天,最后一縷陽光消失。焉夜離慌張的轉身往樓內跑,然而,樓門、窗全都關閉,將她拒絕在外面,她驚叫著,“曇!快開門!快救我!”“曇!你在干什么!開門!”知異辰也慌了,他有一種感覺,將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然而,沒有人回答他們,反而是兩人身上生出一條條發絲般細的青色絲線,兩端相撞立刻纏繞在一起,將兩人拉近,兩人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拼命掙扎,卻無論如何也掙扎不開,兩個撞到了一起,絲線立刻將他們纏繞在一起,越繞越小,開始還聽得到兩個人的叫聲,慢慢的什么聲音也沒有,絲線縮成巴掌大小的球狀,凝結。龍玉手一招,那顆珠飛到他的手中,半透明的絲線凝結后如同水晶,能清晰的看到內部,球中有一個蜷縮熟睡的小獸,似馬似鹿,似犬似鷹。是的,一個。他打量著手中的球,淡淡的開口,“你們之所以天理難容,確實是因為亂了命盤,只不過,亂的是你們自己的,一個命盤一分為二,一個命盤一個人,本后都不例外,何況是你們。”他附在鳳玨的命盤上卻沒有分鳳玨的命盤。焉夜離、知異辰,本是一個,后分裂成為兩個,一個占白天,一個占夜晚,可以說他們鉆了天道的空子,無形中亂了命盤。“這就是焉知的命運。”焉知樓的門打開了,曇站在門口,“還請冥后把他還給我。”“這不是理由。”龍玉開口。“夢暮是雌雄同體,他是最后一只,寂寞就衍生成了如今的結果。”曇平靜的回答。他護著夢暮一族很久了,久到他都忘記了,夢暮一族本就稀少,最后只剩下焉知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分裂,又相合,變回幼獸如同新生一般重新長大,再分裂,相合,新生,如此循環著,他只是覺得他是寂寞了,就算有自己陪著還是會寂寞的。龍玉看著他笑了,“做筆交易,我要一片幽曇花瓣,我就把他還你。”“好。”曇想也沒想的答應了,一片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