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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花臂抽了一下鼻子,胸口還在因為之前的興奮而劇烈起伏,腦袋兩側(cè)剃出青皮的地方跟著血脈的膨脹而跳動。他伸出食指在鼻環(huán)上摸了摸,然后又去摸耳朵上的環(huán),一溜摸下來,像清點小兵似的,摸到最后一顆,他才蠕動雙唇,說:“對不住了各位!”花臂的聲音很大,桌子另外三邊的人不由得同時驚了一下。“那個……”花臂突然意識到夜深人靜,好像沒必要那么大聲,于是自動調(diào)小音量,擠出一個笑來,“今兒突然跑上去唱歌,對不住了!我叫楊凱,在音樂學(xué)院,學(xué)聲樂的,平時在斷齒大哥那和同學(xué)們排練。那天……”聽到斷齒的名號,烈焰那三個小子才不約而同地挺了挺身板,對那樂于助人的大哥印象挺好的,敢情這人是他介紹來的?“那天聽到你們一起玩兒,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然后一有空就去偷聽你們排練。今天唱的這些詞兒,都是聽了好多遍之后自己瞎琢磨出來的,如果對你們的音樂有理解錯的地方,還望海涵……”楊凱的聲音突然消失,冷烈明白過來這人是臨時起意,也不再生索焰的悶氣,起身從吧臺上找了包抽紙,往索焰瘦而精干的胸肌上一甩:“擦擦把衣服穿上!”索焰抽了兩張紙巾往身上貼,這才喘了口完整的氣,抬頭看關(guān)心自己的男神,抓緊時間眨眼飛了個桃花。“噢,我明白了?!贝髠ゴ蛄藗€呵欠,點著腦袋,“你是想加入我們唄?”“嗯!”楊凱抿緊嘴巴,連連點頭。索焰腰一沉,伸展大長腿,故意在冷烈的牛仔褲上蹭了一下:“表態(tài)啊!”“表什么態(tài)?”冷烈面無波瀾,桌下面卻抬腳把索焰的腿踹了回去,“剛一起不挺順嘛?”楊凱不知道這話是接受了自己還是沒接受,咬了咬牙,準(zhǔn)備再推銷一把自己:“那什么,我平時什么都聽,但是金屬、黑金屬聽的多點兒。水喉拿得穩(wěn),但是黑嗓、獸吼、說唱、流行什么的也能唱!”“噗……”聽到這,樂隊里那三位已確定成員不約而同地笑了。在坐的這四位,原來興趣愛好都不在一個點上。索焰跟了冷烈,喜歡聽老搖滾硬派的。大偉喜歡有情調(diào)的布魯斯?,F(xiàn)在又來一個聽黑金屬的。眼看烈焰馬上就成一鍋亂燉了,不過居然互不干擾,相反,剛才在臺上還一路順暢非常和諧??胺Q奇跡了。“笑……什么?”楊凱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唇尖,又準(zhǔn)備鼻環(huán)耳環(huán)地摸一圈。“你挺厲害的,有真才實學(xué),我喜歡?!崩淞艺f著,轉(zhuǎn)身伸出手,等楊凱來握。大偉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也伸出手:“一起玩!”索焰只覺得以后和這三個高手在一起,壓力倍兒大,頓時從額頭冒出來三條黑線,不過當(dāng)初是誰說是金子到哪兒都能發(fā)光,還把大家伙忽悠到這來著。這會兒,金子露了點兒光,吸引來另外一塊金子,自己必須要上趕著高興才對啊。他一貫地微笑,起身伸出右手:“歡迎加入我們!”毫無懸念地,花臂少年成功地把自己推銷出去了。從此烈焰樂隊一架鼓、一把貝斯、一把琴、一位主唱,齊活兒!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第22章第二十二章索焰照例送冷烈回家,故意把T恤從下擺卷起來,露出漂亮的腰線。冷烈故意不去看,咬著指甲把頭扭向窗外。“哎我說,”索焰把聲音捏的很細,“剛我突然忘了一事兒!”“什么?”冷烈扭頭,眼里帶笑地看了索焰一眼。“我剛忘問楊凱是直的還是彎的了!”索焰壞笑著學(xué)冷烈之前對楊凱說的話,“‘你挺厲害的,有真才實學(xué),我喜歡!’”“吃醋了?”冷烈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繼續(xù)微笑著看索焰。“必須啊,憑什么我整天圍著你轉(zhuǎn),想方設(shè)法地討好你,不見你說一句我喜歡。那小子就吼了幾嗓子就讓你喜歡了?”“嘖!”冷烈抬手搓了搓臉,這醋雖然吃得莫名其妙,但不得不說心里頭還挺爽的。“你長這么大都沒戀愛過吧?”索焰一手掌控著方向盤,一手把冷烈的手從臉上拉下來,“就不能試試我嗎?”聽了這話,冷烈突然臊得慌。怎么說呢,他知道自己喜歡男人,卻從來沒想過能和誰發(fā)展一段長期穩(wěn)定的戀愛關(guān)系。長期穩(wěn)定的那種關(guān)系,在男人和女人合法化了之后都尚且不能長久,更不要說總喜歡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之間。沒有結(jié)果的戀愛卻要分出身心去經(jīng)營,還沒有約炮來地爽快利索呢!可他嘴上卻不愿對索焰說這些,反問:“這和戀沒戀愛過有關(guān)系嗎?”“有!”索焰笑著右手握回方向盤,身子跟著車傾斜,連人帶著車地拐了一個彎,把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核桃樹下,“當(dāng)然有了,你要真沒戀愛過,那我要做的功課就得多點兒,得挑著怎么浪漫怎么來啊?!?/br>“切……”冷烈被索焰這話逗樂了,“就算要跟你在一起,憑什么要你掌握主動權(quán)???”“哎,”索焰?zhèn)冗^身,下頜微微揚起,半瞇起眼睛嗅了嗅狹小空間里緩緩釋放出來荷爾蒙氣息,“來,親一個我告訴你!”冷烈抬起一掌糊上索焰的臉頰,笑著,卻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打開車門走了。他想起那個令人燥熱難耐的傍晚,天氣也如現(xiàn)在這般粘膩,汗水浸透運動短裝。社區(qū)籃球場里光著脊背接球傳球的男孩們,個個精壯強健,與之擦肩磨踵撩起來的細小火苗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胸口點燃,那一瞬間頭皮發(fā)麻、發(fā)根豎立、整個人都開始有規(guī)律地戰(zhàn)栗和大口喘息。那一晚,是他第一次想著男人解決生理需求,從此知道了自己原來喜歡同性。有過短暫的慌張也有過迷茫,不過還好,很快接受了自己天生與眾不同的事實??墒请S著年齡增長,那方面的渴求會越來越多,對另一個身體的好奇隨時隨地都能打開,雙手已經(jīng)遠遠無法滿足。他甚至有過重逢時與索焰那天一樣的想法——實在憋不住,就找個人花錢解決一下好了!夜色濃重,唯有小超市門口的兒童搖搖車吱呀亂叫,唱著不明所以的兒歌。冷烈回頭,索焰一手搭在車門上一手卡在胯上,腰間的T恤還保持著原狀高高地卷起,與冷烈四目相對立刻換上一個諂媚的微笑。如果有什么躁動的話,那應(yīng)該要怪罪于天太熱了——冷烈回頭,微笑著,繼續(xù)走自己的路。“別怕,未經(jīng)允許,我什么都不會干的,我只是想和你談戀愛!”冷烈進電梯,正準(zhǔn)備給大偉打個電話問問什么時候回來,微信里先冒出了一條信息。他點開來看,就看到這句。是怕嗎?有什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