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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逞地壞笑鉆進小紅車一溜煙地開走了。冷烈回家,躺在干板兒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周身的神經(jīng)還沉浸在之前的興奮中。幾個人一起玩樂器,在棚里也是常有的事兒,可從來沒有這么興奮過。閉上眼睛,隨意從指尖流走的音符全都漂在眼前,還有那些從門口透進來同樣興奮著的目光。真要和那小子玩兒樂隊?冷烈一骨碌翻起來,去了浴室,打開冷水扒了衣褲站里面沖著。毛毛叮囑過他,這年頭現(xiàn)場樂隊不好玩。并且,那股子蕭條他是親眼見識過的。可是在地下排練室里,那一群背著琴的學(xué)生充滿驚嘆的眼神又一次次地推著他去琢磨,組一個樂隊?wèi)?yīng)該也挺好玩的。“哎!還洗呢?”大偉中途下車,說去見一個朋友,遲了半個多小時才回來。“嗯,馬上!”冷烈應(yīng)了一聲,關(guān)上水龍頭,隨便擦了一下,隔著門板問大偉,“你剛干嘛去了?”“我……”大偉在屋子里轉(zhuǎn)悠著,“溜達(dá)唄。”“不是說去見一朋友嗎?”冷烈打開門,踩著濕拖鞋在門口的地墊上蹭。“哦對對,是一朋友,哈哈。”大偉擦過冷烈,鉆進浴室,“天忒熱,我也沖沖。”冷烈鼻子皺了一下,又隔著門板問:“你這身上什么味兒?”“啊?”大偉在里面脫衣服的手停在半空,打著磕巴,“什……什么?”“嘖好像一股燒烤味,你丫別告訴我又跑外面偷吃去了?”冷烈開著玩笑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進屋。浴室里水嘩啦啦開了,大偉沒再回話。……冷烈的旅行計劃停在了app里,沒有繼續(xù)進行下去。他每晚都等著大偉來拉自己一起去排練室。剛開始還極力表現(xiàn)出一副“我是被逼的我不想?yún)⒓印钡纳袂椋b得久了自己先耐不住了。一天,老媽宋小愛破天荒地打來一個電話,日常閑聊兩句之后,宋小愛問他最近在干嘛,好像已經(jīng)知道了從公司辭職的事情。冷烈居然脫口而出:“組了個樂隊玩呢!”“樂隊?”宋小愛先是一驚,轉(zhuǎn)而緩和下來,淡淡地問,“什么名兒?”“烈焰。”冷烈后槽牙緊了一下,皺著眉頭閉了下眼,說出了索焰擅自用兩人的名字拼湊起來的樂隊名。“呵……”宋小愛綿長的尾音后面又說了些啥冷烈已經(jīng)不在乎了,只是從那一刻起冷烈確定了自己的新身份——我在做樂隊!樂隊的名字叫“烈焰”!索焰的貝斯技術(shù)遠(yuǎn)比冷烈剛開始預(yù)感到的好很多倍,畢竟這些年想著男神的日子里都是和琴泡在一起的,硬是拿時間死磕也能磕出點兒成就。所以,樂隊就這么有了,沒有個具體的儀式,也沒有正式商量過它存在的意義,只是每晚到了八點就聚在一起瘋玩兒。三人立定,抱著各自的家伙什兒,一個眼神,音響立刻就像脫韁野馬開始瘋狂嘶鳴。沒邊兒沒譜地即興,偶爾有點兒想法停頓下來信手在身旁的稿紙上涂抹一會兒,然后繼續(xù)馳騁。這一晚索焰哼著小曲回家,還沒到別墅區(qū)就被一輛銀灰色的邁凱輪p1截住。索焰認(rèn)出那是耗子年前才買的車,放慢車速,把車停在路邊。果然,后視鏡里,耗子和劉勁一起從車上下來,伸著懶腰往他這邊走。索焰也從車上下來,一甩車門笑嘻嘻地問:“哥倆怎么在這呢?”“等你啊!”耗子笑著拍了拍索焰的肩膀,“聽說你最近老往排練室跑?”“怎么著?”索焰微微皺眉看了看一旁的劉勁。劉勁微笑著眨巴眼睛,不說話。“你不會跑這么大老遠(yuǎn)到我家來告狀了吧?”索焰回頭往家的方向撐長脖子,“我爸他們回來了?”“不是,別緊張啊,”耗子斜靠上索焰sao紅色的小車,撇了撇嘴,“嘖,你開這車出去不是給你爸跌份兒嘛?”“我去!你有什么直說行嗎?”索焰最不喜歡公子哥兒門拿車攀比,一聽這話就有點兒不耐煩。他和耗子算是上了初中讀了私立中學(xué)才認(rèn)識的朋友,感情上沒有與劉勁那么親近。不過一直沒覺得這人有什么毛病,就是錢多、敗家,還時不時地為了討好長輩往索老板那告告自己的黑狀。不過這兩年已經(jīng)不那么玩兒了。“行,那我可真說啦,”耗子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笑笑,兩手拱起來在胸口晃了晃,“索爺,求您把我這車買了吧!”“噗!”索焰當(dāng)場笑到汗毛都炸了起來,“我靠!我買你那車,兩千多萬?我買得起嘛我?”“你鐵定買不起,不過你爸爸能買得起啊,我去年就已經(jīng)在索叔耳邊吹過風(fēng)兒了,我說,咱們這圈子都玩什么車,您給您兒子買一四十多萬的小跑被人笑話。”“我爸怎么說?”“索叔說你要他就給你買!”“呵呵,”索焰搖頭,“你太不了解我爸爸了,他過慣了苦日子的人,車對他來說就是一個代步工具,你別看他老人家公司沒少開現(xiàn)在還住著別墅呢。可你沒留神?我家院里的游泳池都被填平種了些小蔥小蒜什么的。買你這車?沒戲!”“嘿!”耗子有點兒失望,兩手伸進抹了發(fā)膠的頭發(fā)里來回抓著,過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行!那打擾了,回見吧!”耗子鉆進車?yán)铮^也不回地發(fā)動車子,低沉的跑車加速度聲一閃而過。“哎哎……”劉勁招手已經(jīng)晚了。“他那么有錢怎么突然想賣車呢?”索焰看著耗子揚長而去撩起的細(xì)小塵土轉(zhuǎn)身問劉勁。“那……那個酒……酒吧……陪……賠錢貨!干不……”劉勁后半句沒說完索焰已經(jīng)猜到什么情況了。他統(tǒng)共去過那地方三四次,每次去都死氣沉沉的,好像除了內(nèi)部員工自嗨,就一直沒什么人氣。“耗了半……半年多了!”劉勁惋惜地說。“這小子念書半吊子,搞這個倒是死了心。”索焰撇撇嘴拉開車門問劉勁,“您老是準(zhǔn)備自己溜達(dá)回去還是去我家里將就一宿啊?”“能……能將就就將就……將就……將就!”劉勁下頜骨一個勁兒地打顫。“走!”索焰一歪腦袋笑著,示意劉勁一起上車。索老板前兩天回來,跟索焰打了個照面又被另外一攤事給叫走了,忙著呢。不過,索焰倒是樂得輕松自在,可以整天不用去琢磨下學(xué)期開學(xué)怎么對付老爸,還可以泡在自制的練琴房里。劉勁一進院門,大金毛妞妞就撲了過來,兩人幾乎是半抱著進了屋。“哎,這么看來你繼承你老爸的那一條酒吧街也沒什么錢途啊?”索焰一邊齜牙咧嘴地招手想讓妞妞靠近自己一些,一邊問劉勁。“嘿嘿,”劉勁被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