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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藝德,等有機(jī)會,老子玩?zhèn)€漂亮的,閃瞎你狗眼!”“呸!”劉勁啐了一口,被迎面沖過來的大金毛猛撲住,腳后跟點(diǎn)地往后連退三步,“妞……妞!”“妞妞,過來!”索焰沖大金毛招手,金毛毫不理會,挺起身子一個勁兒地往劉勁胸口蹭。“這小丫頭……就喜……喜歡我!”劉勁得意地抓起妞妞的兩根前爪,在院子里跳起了探戈。索焰懶得和他廢話,直接問:“你以前瞎鬧的時(shí)候常去的那家排練室現(xiàn)在還開著嗎?”劉勁點(diǎn)頭:“開著,不過……被一個……大……大叔接手了?!?/br>“行,回頭給我一個聯(lián)系方式,我得先把排練的地方準(zhǔn)備好?!彼餮嬲f著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等他把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懷著必勝的信心去大偉那兒找兩人時(shí),仿佛有一種自己就是搖滾圈里的明日之星,馬上就要受萬人崇拜似的,步子都輕飄飄的。“哎,你最近這兩天干嘛呢?”索焰趕到大偉家時(shí),那兩人正在吃晚飯,便不請自來地抽了雙筷子一起吃。“這位爺快修仙成魯班了?!贝髠ビ侄诉^來兩盤小菜往桌上一擺,坐下沖索焰說。“魯班?倒拔垂楊柳的那個?”索焰擰著眉毛上下打量冷烈,沒覺得這家伙長壯了啊。“那個叫魯智深,魯班是干木工活兒的那位,手作界祖師爺?!贝髠タ蠢淞也蛔雎暎谝贿吔忉屩?。“哦……想起來了,”索焰笑瞇起雙眼,看著冷烈,“哎,倒騰你那手工吉他呢吧?”“嗯,”冷烈一仰頭把小半碗蘑菇湯喝了,擦了擦嘴說,“以前覺得那把保羅就是我的命,吃飯的家伙什兒,現(xiàn)在倒覺得丟了也好,可以安安心心把那把琴做出來了。”“牛逼!”索焰在飯菜間伸出一個大拇指,“我還以為你真不玩琴了呢?!?/br>“怎么可能,沒有琴他會死的,”大偉把菜盤往索焰面前推了推,說,“或者是很慘的那種生不如死,哈哈?!?/br>“嘿……”冷烈對大偉的解釋沒有異議,就是覺得這樣的自己慘了點(diǎn),只是淡淡的嘆了口氣。“不瞞您二位說,這兩天我也干一大事呢!”索焰三兩下把碗里的飯扒進(jìn)嘴里,囫圇嚼了幾下趕快咽進(jìn)肚里。冷烈預(yù)感到索焰接下來要說的話,肯定又是吆喝著組樂隊(duì)。不過,這兩天冷靜下來一想,他又沒有當(dāng)初辭職那會兒一閃而過的激情了。畢竟,現(xiàn)實(shí)還是需要考慮的。“反正你兩都閑著,咱們就隨便搞個樂隊(duì)玩一玩不行嗎?”果然,索焰說出了讓冷烈耳朵磨繭的話。“玩?玩什么?”大偉抓了抓癢,翹起二郎腿等著索焰繼續(xù)說。索焰擰著身子,用胳膊肘碰了碰冷烈,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哎,我找到一個地兒,在音樂學(xué)院那邊,有一個地下排練室,一個小時(shí)才100塊錢,咱們可以去玩!”冷烈和大偉一起白了索焰一眼,那眼神就是看昔日錄音棚里來了個拿棚當(dāng)ktv的二傻子:“你有病吧,花錢去那玩兒?”“咱這家伙什兒不都挺齊全的嗎?想玩什么玩不起來?只要不是深夜,搞激流金屬都沒問題?!闭f到一起玩,大偉其實(shí)挺癢癢的,在家里閑呆了好多天,無所事事很難熬,恨不得現(xiàn)在就蹦到陽臺上去打開音響狂打鼓。“我不想和你一起玩。”冷烈云淡風(fēng)輕地說,伸手取過煙盒叼了根煙出來,又把煙盒繞開索焰丟給了大偉。大偉讓了讓索焰,索焰知道冷烈看出來他不大會抽煙便笑著拒絕,問:“為什么呀?”“你現(xiàn)在不是還讀著書呢嗎?這會兒是放了暑假閑得無聊吧,等開了學(xué),你一走,這一攤子還不得散?一開始就知道沒什么結(jié)果,還要往一起扎,那不是傻嗎?再說我也有安排了?!崩淞椅丝跓煟瑥椓藦棢熁摇?/br>“什么安排?”索焰剛才的興奮勁兒收斂了一些,挑著眉問。“等我把這把琴做好了之后,就出去到處走走,地鐵里那些山水畫看著挺好玩的,等把積蓄花完,再回來重新找個工作,”冷烈又吸了口煙,半瞇著眼睛,“我們和你不一樣,至少我和你就不同,你可以拿這些當(dāng)玩兒,自己開心就好,我不行,我得吃飯,生活……對,得活下去先!”小索一陣風(fēng)來一陣風(fēng)走。大偉和冷烈一起收拾著碗筷,沉默不語。廚房那邊的窗正好能看到樓下被電網(wǎng)纏住的馬路。冷烈在那站了會兒,看著大步流星朝旁邊超市停車場走過去的瘦高身影,半晌忘了呼吸。一直憋著氣,等那人開著sao紅色的小車竄上馬路,順著路消失不見,他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連帶著在自己心上壓了一塊重重的石頭。這就是即將19歲的冷烈,在第一份工作沒有后考慮了一周多的結(jié)果。先把舊事處理完,再放空自己,然后開始新的生活。開始新生活這件事情,聽著挺高大上的,可他打聽了一下,在這個土生土長了快19年的城市里,沒有文憑也沒有推薦,不做和音樂相關(guān)的工作,基本上就是出苦力干一些端盤子刷碗或者送快遞打雜的事兒了。不過……生活就是這樣。冷烈覺得自己的眼睛恍惚了一下,趕快眨了眨不讓溫?zé)岬囊后w流下來。誰特么讓自己生在一個爹媽都不靠譜,誰都指望不上的家庭。往樂觀的方向想,這樣的家里,沒出一個輟學(xué)后混街斗毆抽白面的反社會,已經(jīng)算是幸事了,還期待什么!那都是奢望!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繼續(xù),晚安。第17章第十七章回家后的索焰足不出戶多半周,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先是在床上躺了兩天,冷烈那天的話對他來說就跟重病患者聽了醫(yī)生不好的宣判一樣。他還以為那人辭職是要和自己一起玩兒樂隊(duì)呢,沒想到人家的安排里根本沒有自己。巨大的失落把這段日子里的興奮壓了個沒邊兒。躺到第三天,他躺不住了,不是因?yàn)闇喩硭彳?,而是突然想起了冷烈那天在錄音棚排練室里彈琴的神情。專注到忘我的樣子,若不是真愛假扮是扮不出來的?/br>那種神情讓他想起來就沒辦法死心,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豁出去再不要臉一次。他猛地翻身打開手機(jī),先給排練室打電話包場一個晚上。然后又打給大偉請他來幫忙,并且慶幸自己有眼緣不錯無論男女都要留個號碼的習(xí)慣。他們都知道冷烈熱愛音樂,沒有音樂他就沒了光澤,和同齡人比除了一張帥臉簡直堪稱了無生趣,而要勾起他對音樂的熱情也很簡單,就是給他一個機(jī)會,讓他毫無顧忌地放肆一次,看到自己真正能做的就行。兩人在電話里編排了半天,大偉終于覺得排練室這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