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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耍一個試試。”冷烈搖晃著腦袋,回自己屋去了。大偉真是后悔把這么個心地善良的孩子招自己家里來,下不了手又抹不開面,扶著胸口慢慢坐回床上一個勁兒地嘆氣。冷烈回屋里順手拿起手機看時間,直見半夜索焰又發過來好幾天信息,跟寫論文似的分析著組樂隊的好處。冷烈不想打擊這個十來歲第一次抱著貝斯就懷揣樂隊夢想的少年,微笑著發過去一句:“好啊,或許有一天吧。”然而他內心深處還是逃避組起來一個攤子單玩的,因為不夠自信。雖然,整個棚里的人,在聽了他的彈奏之后,沒有一個不豎大拇指的,但他心里明白,他想要的那份美好,自己怎么努力都達不到。能有這樣一個工作,他一點都不愿意改變,如果可以,他想一輩子做錄音棚吉他手。就算惹惱了郭老板被開了,他也沒有想過自己還會有什么別的出路。索焰一夜沒合眼,遇到冷烈之后,幾乎已經沒有正常的作息了,不是興奮地睡不著覺,就是失落地睡不著覺。他知道冷烈不會沒看到他的信息,那條他憋了十來年,終于發出去的邀請,過了一夜,居然就收到了這么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第14章第十四章沒遇到索焰以前,冷烈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固執的人,現在猛然發現還真是人外有人。至少索焰的那股子扭勁兒他就比不過。那人已經把組樂隊當成了人生的唯一信條,敢情已經把追“男神”這件事兒擺到了其次。有好幾次,冷烈都忍不住笑,想給索焰潑涼水——你才幾斤幾兩啊就想著出來瞎顯擺。但是看著索焰每天都膩在身邊拿著別家樂隊的照片兒嘖嘖感嘆,又把話都咽了回去。“你怎么就這么固執呢?錄音棚給你開的工資高嗎?”索焰等冷烈一下班就在錄音棚門口截住了他。“你可真倔!”冷烈抓了把頭發往樹蔭下面躲,“你這個倔勁兒花到追男人身上,保準一追一個準。”“你不懂,”索焰有自己的想法,一本正經地解釋,“和你組樂隊四處去演出,本身就是我追男神的第一步。”“呵……”冷烈聽著都覺得臊得慌,這種話這人怎么就輕而易舉地說出來了呢。“我不僅要你的人,還要你的心,但關鍵是得契合你的靈魂,懂嗎?讓你能最大限度地做自己的事兒,那就是我作為你未來男朋友給你的最高福利。”索焰追著冷烈走了一路,額上不斷有汗水涌出,可他一點兒都不覺得累,“還有,我得先讓你認識我,才決定要不要和我共度一生,組樂隊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逆著陽光,冷烈看著索焰英俊的側臉和嚴肅認真的神情,不動心是不可能的。他差一點兒就脫口而出——那好吧。可是又習慣性地壓抑自己,不知道為什么,從小到大他都覺得太好的東西自己配不上。“都扯到共度一生上了?”冷烈笑著搖搖頭,把索焰拉進稀稀拉拉的樹蔭下面。“你說嘛,”索焰用胳膊肘撞冷烈,看著對方笑嘴角也扯出一絲弧度,“是不是也心動了。又不是讓你辭職,就是每天抽點兒時間一起玩兒,反正和你住一起的那鼓手不是剛辭職也閑著嘛。”“呵。”冷烈徹底被索焰黏糊地沒了脾氣,只覺得對方這股子又倔又幼稚的勁頭真是好笑。他根本不可能一邊兒上著班,一邊在外面搞樂隊。剛來棚里的時候才16,什么都不明白,簽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合同內容,里面清清楚楚寫著“不準從事本工作室以外的任何音樂類活動”。“哎。”冷烈一遍遍地嘆氣,好像這樣就能澆滅身邊那個突然熱血起來的人。……冷烈不知道別人的夢境會不會重復,總之自己的夢里總是重復出現一些相同或類似的場景。自從索焰在耳邊吹風的這一段時間,他總是做一個關于綠草潭的夢。夢里,他站在一片曠野里。一眼望去,全是望不到盡頭的綠色。天籟不絕于耳、微風徐徐,遠處星星點點的光亮漸漸靠近自己。他背起吉他,撫弄琴弦,身邊站著一些模糊的身影,再一抬頭,剛才那些亮點居然是前來看自己演出的觀眾。人越聚越多,光點變得色彩斑瀾,每一張臉上都洋溢著熱情的微笑。他知道,那些微笑都是因為自己!每次夢醒,他都會笑,索焰還真是厲害,不知不覺間在自己心里種了這么一個傻不拉幾的夢。而現實沒有夢境那么愜意。大偉從展鵬錄音工坊辭職之后,一直閑呆在家里,茶飯不思、魂不守舍,鼓也不練了。又一次酒醉后,他竟然推開上前遞水的冷烈,毫無緣由地責怪對方。冷烈本身就是話不多的人,看到大偉那個樣子,也不好直接搬出去,想著多個人陪總是好的,雖然被大偉誤會他自己也覺得冤。在錄音棚的工作依然瑣碎無趣,加上大家都知道郭展鵬要捧冷烈,對他都敬而遠之,甚至還有背后議論的。他最不想聽的就是“不就是冷牧陽的兒子嘛,憑什么就比我們這些辛辛苦苦搞創作的人機會多”。現在,除了和索焰見面的時候,能被那家伙的傻勁兒逗樂,他整個人都是蔫的。那一天清早,冷烈剛拐了個彎跨上大街,就看到索焰腫著兩只大眼泡,裹著長袖牛仔襯衣站在核桃樹下。“你這是……哭了?”冷烈不知怎么,大清早在樓下見到索焰一點兒沒驚奇還有點情理之中的感覺,他快步走到索焰跟前盯著兩只眼泡覺得那樣子挺好笑但是又不好意思笑。“哭什么,我有病啊!”索焰吸溜了一下鼻涕,緊了緊身上的襯衣,“估計昨晚有點兒著涼,感冒了,不知道我媽搞來一碗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吃了之后眼睛就開始腫了。”“不會是過敏了吧?”冷烈聽索焰的聲音也有點嘶啞,側臉往其他露出來的皮膚上瞅。“沒事,吃了抗過敏的藥,不過也好,她以后肯定不敢再給我整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喝了,嘿嘿。”索焰微微一笑,眼睛只剩一條小縫,一張口又是那句,“樂隊那事兒,你想好沒有?”那一瞬,冷烈是徹底服了,或許內心深處也渴望著從索焰嘴里蹦出來這最后一根稻草。他突然就想,去他媽的流言蜚語,去他媽的被人酸著,老子就任性一回組個樂隊玩玩!冷烈看那兩條小縫都快粘在一起了還要強撐著拋媚眼,連忙伸手打住,指了指地鐵站的方向,說,“走!今兒陪我去個地方。”索焰得意著,一扭頭就把自己開過來的小紅車棄了,屁顛屁顛地跟過去,兩手環抱胸前時不時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