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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一下,一條信息進來。他原本是無視這些信息的,可想到在中介那留了電話還是準備打開看看。沒想到是索焰發來的:“醒了嗎?醒了記得看微信。”冷烈確實需要這樣的提醒,他沒有動不動就刷朋友圈的習慣,因為微信里統共加了不到10個人,還都是工作室里的同事。不是叨叨加班就是顯擺新設備的,沒什么意思。微信打開,點擊那只金毛犬,帶紅點的語音望不到頭,時間從凌晨1點到2點間,估計得有四五十條。每條都是59秒、60秒,這么算下來,那傻子居然就對著手機一個人絮絮叨叨了四五十分鐘?“呵……”冷烈微笑著嘆氣。地鐵里信號不好,等出了站,在站門口攤子前買灌餅的時候,冷烈才開始從第一個小紅點開始聽。“睡了嗎?呃……還沒睡吧?那碟你聽了嗎?我正聽著呢,和送你的那個一樣,哈哈,不過沒有簽名……”“我突然想到一件特有意思的事……”冷烈站在清早的展鵬錄音工坊門口的大牌子下,耳朵里聽著索焰絮絮叨叨的說話,手上端著灌餅,啃一口傻笑一下。愣是把大太陽都等出來,妥妥地把留言都聽完才往里走。邊走邊把耳機上的麥拉到嘴邊,強壓住笑說:“你可真逗。”作者有話要說:晚安,明天見!第9章第九章小索憑著白天跟蹤冷烈的記憶穿行于大街小巷,遠遠看見那幢獨棟高層便放慢了車速。一直沒有收到冷烈的回信,讓他有點兒慌,他總是怕冷烈會突然消失,或者不理他了。結果就在路的拐彎處,一個象棋攤上瞅到了冷烈的背影。冷烈后背著雙手捏著手機,耳機線向上順到耳朵里,短褲配T恤一身居家打扮。小索停好車,邊打電話邊跨上路牙子。冷烈手機開始震動,他往下象棋的老頭們旁邊走了幾步,接起電話。小索明明看見對面這人嘴角上揚,聲音聽起來卻是冷淡的。冷烈:“喂?”小索笑著:“往前看!”冷烈收起微笑,慢慢抬頭,看到索焰的那一刻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估計剛才自己故意冷漠的傻樣都被那人看到了。小索收了電話,走近冷烈,卻突然忘了自己為何而來,問:“吃了嗎?”冷烈震驚,原本以為對面的人只是單純,現在看起來是真有點蠢,他指指天色。小索抬頭往上看,路邊核桃樹間穿行而過的電線沒什么好看,才意識到天都黑了自己的提問很傻,笑著說:“我沒吃呢……”冷烈忍著笑,記憶里那個炸毛小矬子的長相已經非常模糊了,一時間,他也說不清此刻的心情。就像剛才明明看著一群老頭下象棋呢,腦子里還在想怎么回條信息。他覺得可以重新認識一下這個人,指了指街對面的kfc,說:“這片兒就那個店還能下口。”小索看著紅色招牌上笑瞇瞇的老頭,抓了抓頭發:“那陪我吃唄?”冷烈無語。“我有話說,”小索按動車鎖,小紅車前后燈同時亮了一下,他邊回頭邊往車的方向走,“還有東西給你。”冷烈又一次無語。但不得不承認有點兒好奇。再說都是大老爺們,人家都這么說了,自己還跟個嬌羞的大姑娘似地故作姿態有點兒跌面。兩人沒再多說,一起過了馬路,走進kfc。小索直接上手推著冷烈坐到無人的高臺前,把一張用牛皮紙包著的東西放在桌上:“我去點餐,很快!”冷烈坐下,眼前的牛皮紙帶明顯是被經常摩|挲的,邊角都有點兒發黑,他沒有去碰只是無聊地等著。小索回來,托盤里只托了兩杯可樂,還沒走近座位就說:“你沒看嗎?”冷烈微微皺了下眉毛,指了指眼前的牛皮紙袋又指了指自己:“給我?”“嗯!”小索的眼睛一下泛出光澤,又黑又亮,嘴角咧開露出潔白的牙齒,微笑很標準,“快看看!”一時間,冷烈突然有點兒心慌,電影里跟蹤狂偷拍的情節瞬間閃現,他又問:“什么?”小索見冷烈遲疑著,端起可樂往他面前一放,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后麻利地拿起袋子把里面的東西抖了出來。這東西絕對比偷拍還勁爆!冷烈看到的那一瞬間,眼睛都直了,跟著頭發根突然豎起,一股難以壓抑的興奮讓他幾乎忘了呼吸。過了半天,他才伸手去接,像在確定是不是做夢,間歇地側臉看了兩次小索,明知故問:“齊柏林飛艇的首張同名專輯?”小索看他終于控制不了地笑出聲拿著唱片翻來覆去地看,才一顆心放回胸腔,跟著點頭。冷烈食指微微碰觸封面左下角空白處,用金色的記號筆簽著樂隊靈魂人物,吉他手吉米佩琦的名字,那一剎那,他覺得偶像似乎就在眼前。那一刻,冷烈突然理解了錄音棚里有些同事見到腕兒時為什么會熱淚盈眶。“哪來的?”冷烈等激動的心情平復一些,把唱片放桌子上,眼睛還是貪婪地盯著吉米佩琦的簽名看。“去年在英國讀書的時候,倫敦東郊的一間二手唱片店買的,看到有簽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我覺得應該是真的,那地方造假的成本很高,而且,這玩意兒價格……”“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齊柏林飛艇?”還沒等小索說完,冷烈突然反應過來。“你又忘了,”小索不好意思地咬著吸管,微笑,“有一天放學,在胡同口看到你,你耳朵里塞著耳機抱著cd機。我追上你,問你聽的什么,你沒理我……”小索看冷烈似乎在回憶,繼續往下說:“我一直問,你一直不說,我都快送你到你家門口了,你才揪了揪身上的T恤。”冷烈笑著點頭,一說真有點兒印象,不過他那會兒不是不想說,是自己都沒把這個樂隊的名字念利索呢。不知道LedZeppelin的Led,是應該讀“萊德”還是“里德”。當然,不排除還有另一份私情,想要讓那個炸毛小矬子陪自己多走一點路,好不那么孤單。“你知道我后來是怎么知道這個樂隊的嗎?”小索挑挑眉得意地問。冷烈撇嘴搖頭。“我拿著小本,跟在你后面,只要你穿那件T恤,我就記。那會兒還沒學英文呢,所以那十來個字母,是我跟了好幾天才記全的。拿回家問索晴,就是我姐,她告訴我的,說她們班男生也聽這個。我那時候就覺得……”小索停下來,臉頰微紅,不好意思地又咬住了吸管。“覺得什么?”冷烈追問。別看冷烈一向給人高高在上的感覺,其實,別人的評價他在乎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