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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秋道:“就單荀這種yin魔,你沒見過他的硬盤。”葉舟舟會意,也跟著他們倆挖苦單荀。單荀被調侃慣了,只順著他們的方向回嘴。事實上只有他和秦睿清楚,那次說來也巧,他要把工作硬盤給丁秋,匆忙間抓錯了,把秦睿仍在他那里的拿了過去,那個硬盤是秦睿私人用的,內容可想而知——從到視頻,應有盡有。“我這往電腦上一插,都怕感染病毒。”丁秋當時這么嘲笑他。沒人知道他當時有多后怕。他是個gay,硬盤里的東西當然也和正常性向的男人不同。幸好拿的是秦睿的盤,不是他的私人硬盤。后來給秦睿說了,被他數落了一頓。又打了一圈牌,單荀道:“話說回來,丁秋,情況如何了,今天還開會。”丁秋道:“老板是什么人?最嚴重的幾天已經過了,其實我們的作者主要都是走出版的,出版審核向來嚴很多,這次中槍的那位是網絡寫手出身,雖然現在也走出版了,但網上還有以前的東西在。涉及內容不是很多,主要是公司名譽問題。”單荀點了點頭:“還得花一段時間洗白。”丁秋道:“我們還好,輪不到讓老板親自罵。瞿方澤頭都鬧大了,最近我看他從老板辦公室回來,那表情,還真怕他想不開。”說著又笑,“在電梯里碰到蕭君漠——蕭總知道吧?財務部那位。”單荀點頭,繼續出牌。丁秋繼續道:“估計也被罵慘了,我叫了他三次才理我。”單荀腦子里浮現出蕭君漠的暴走模式——圓鼓鼓的一個球,長滿了刺,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一副誰碰我我扎誰的樣子。一走神,把梅花二打出去了,壓了葉舟舟的方塊七,一張大牌打了水漂。丁秋當即笑他:“你就只剩個梅花二啦?”單荀笑:“去去,別想騙我告訴你牌,我高興這么打。”秦睿忽然道:“不是文章出的問題么,怎么財務部也遭殃?”丁秋撇嘴,道:“我們老板那脾氣……旋轉陀螺,方圓三十尺內,轉誰誰死。”頓了頓,“不過是真有本事,多大的事,也能給他拿下了。”后來話題扯開了,沒再說工作上的事。幾個人十一點左右走的。秦睿順道送葉舟舟,單荀送丁秋,往另一個區走,繞了點路。車上兩個人談了他近期構思的新思路,聊得差不多了,還沒到丁秋住處,單荀感覺得到她的興致闌珊,把車內歌曲聲音調低一些,道:“累就睡一會,到了叫你。”丁秋雙手抱胸,笑起來:“還別說,我真困死了。”單荀道:“早知道就不叫你來了。”丁秋道:“使不得,我可不想得罪凜客巨巨!能搶到您這樣的大神,我有多歡喜,就有多忐忑知道么?”單荀笑道:“夠了,睡你的。”丁秋來了勁,還想繼續調侃下去,單荀手機響了。戴上耳機,看一眼來電顯示,立即按了接聽鍵,飛快瞥了一眼,丁秋沒關心來電顯示,自然也沒看過來,視線已經轉到窗外去了。這是單荀最喜歡她的地方,踏實干事,不該關心的不會多打聽,沒有八點八卦興趣。那邊蕭君漠沉聲道:“你在哪?”單荀道:“聚會回來,粥粥約的,你不是沒空?”蕭君漠好像這才想起有這么回事,語氣緩和了一點,“還沒回來?”“路上。”單荀隨口答。蕭君漠道:“我在你家。”單荀愣了好一會。右轉彎,這條路有點暗,不是什么熱鬧大街,很多店都關了。路燈瞎了幾盞,人行道上的梧桐有些年頭了,加上街道窄,枝葉把光攔去了大半。丁秋開始玩手機。半晌,單荀笑了幾聲,道:“老兄,今天禮拜五。”蕭君漠道:“明天就禮拜六。”單荀道:“但今天還是禮拜五。”蕭君漠道:“你在暗示,本來應該你過來找我?”單荀道:“你這幾天不是沒讓我來?”蕭君漠道:“我又不是沒說,我很忙!”語氣又沖起來了。丁秋在身邊,單荀又不能隨心所欲地說,一時為難,邊看路邊組織語言。一陣鈴音鬧起來,單荀第一反應是音響,隨即聽到丁秋“喂”了一聲,才意識到CD里沒有這首歌。那邊蕭君漠道:“車上還有人?”單荀發出一個肯定的單音,道:“這路光線不太好,先掛了,大概二十分鐘就到。”蕭君漠道:“幫我帶份宵夜,你這沒東西了。”單荀道:“要吃什么?”蕭君漠道:“鴨血粉絲湯。”單荀答應下來。掛斷電話后,丁秋的通話也結束了。她住的小區就在前面,沒開多久,單荀在大門外停車。丁秋邊開車門邊道:“回去洗個澡大睡一覺,明天一覺自然醒,去他媽的老板。”單荀只是笑。丁秋關了車門,貓著身子,在打開的車窗外道:“就你舒坦,天天自然醒。”單荀道:“可我也得挨罵,你不罵我啊?老板。”丁秋驀地一笑,道:“嘴夠甜。那今天就這么著,你路上小心。”單荀對他擺擺手,車開了出去。回到家,已經十一點四十,單荀一開門就聽見電視聲,客廳的燈開到最亮。換了鞋走進去,電視里一男一女正大吼大叫著撕逼,蕭君漠坐在沙發上專心致志看。單荀把打包的鴨血粉絲湯往茶幾上一放,掉頭去了衛生間。再出來時候,蕭君漠已經拆了塑料袋埋頭大吃了。單荀在他身邊坐下,見他西里呼嚕吃得帶勁,笑道:“餓成這樣啊?”蕭君漠又吃了幾口,才道:“晚上的外賣不好吃,又開一晚上的會。”單荀道:“回來路上不會買點?”蕭君漠斜他一眼,道:“誰知道你這什么都沒有。”單荀笑了笑,“這幾天都叫外賣,沒自己弄。”蕭君漠道:“地溝油,就你這種傻子喜歡。”單荀找了個靠枕靠著,埋頭找遙控器,最后拿在手里,作勢要換臺,蕭君漠道:“別搶,這集看完。”相處沒多久,發現蕭君漠除了網游里亂殺亂搶以為的又一怪癖,看爛片。多爛的都能看,不怕不夠爛,只怕他不夠看。單荀不愛看電視,他這么一說,便把遙控器放下了。目光在他的背心短褲上游走,道:“澡都洗了?就等我干你?”蕭君漠喝了幾口湯,挑眉道:“這湯比你實在。”單荀道:“我不實在?”蕭君漠笑:“就你那點技術。”單荀被噎住,想起第一次,對方出了血,翌日低燒上班,想必的確不好過。也不和他爭辯,只道:“丁秋散會以后過來都十點了,你還往這跑,不累?”蕭君漠道:“丁秋也來了?”他把紙碗放回塑料袋里,打好死結,扔進垃圾桶,驀地回頭來看他,“剛才你在送丁秋?”單荀點頭。蕭君漠往沙發背上一靠,閉眼長舒一口氣,滿足了胃,脾氣似乎沒了,道:“我開車都差點睡著,能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