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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給他打了麻醉劑,藥效還沒過,暫時還醒不過來。他背上劃了幾個口,縫了幾針,左肩鎖骨骨折。醫生說繃帶要一個月才能拆,要先住院觀察幾天,接下來好好休養就不會有什么大問題。”聽了這些,江一梵一直吊著的心終于放回了原處。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問謝遠,“當時你們在做什么?怎么就出事了?”“呃……這個……”謝遠伸出手指不自在地搔了搔臉,支支吾吾道,“這個你還是等師兄他醒來你自己問吧,這事還是他自己說比較好……”“……”江一梵氣結,都出這種事了究竟有什么好保密的?這之后,不管江一梵怎么問,謝遠就是說。他忽然看見立在病房門口江一梵的行李,想起季修宇說江一梵去出差,今天本來是要接他的,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那什么,他現在還沒醒來,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你剛出差回來吧,我在這里看著他就行了。”江一梵定定看著季修宇的睡顏,沉默地搖了搖頭,一會后才道,“我想在這里等他醒來,你先回去吧。”謝遠知道現在不管說什么,江一梵都不會離開,于是他只好出去外頭買了些吃的給他們后才離開,畢竟還有些事需要處理。季修宇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將黑。病房里靜悄悄的,頭頂上的白熾燈亮的刺眼。他眨了眨眼,將視線移向別處,然后就看了趴在床沿小憩的江一梵。一睜眼就看見了七天不見的戀人,季修宇的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許是麻醉劑的藥效漸漸無效,季修宇慢慢感覺到從背后和左肩處傳來的疼痛,這讓他忍不住動了動身子,想要緩解一下,誰知這細小的動作卻將江一梵吵醒了。江一梵一抬頭就對上了季修宇的眼睛,雖然他面色蒼白,然而那雙眼睛依舊像是一汪夜晚的春水,帶著安靜的溫柔。察覺出季修宇的動作,江一梵急忙站起身來,“怎么了?哪里疼嗎?我去叫醫生!”不等季修宇出聲阻止,江一梵已經小跑出了病房。醫生帶著護士給季修宇又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什么問題。對著江一梵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后,醫生帶著護士又離開了,雙人間的病房就剩下躺在病床上的季修宇和站在一旁的江一梵。因為季修宇傷了后背和左肩,所以他只能仰躺和側臥。可惜現在似乎不適合仰躺,因此他招呼江一梵幫他把姿勢改成向右側臥。為了能讓季修宇舒服點,江一梵還在脖子和后腰處都墊了枕頭,這樣能減少一些右手臂的負擔。季修宇醒來讓江一梵安心也開心了不少,可是隨即臉色又沉了下來,氣他不小心,不會照顧自己。江一梵邊臭著臉一邊給季修宇喂謝遠買來的咸粥,不滿哼哼道,“你說等我回來要給我一個大‘驚喜’,就是這個?”“咳咳……”季修宇被粥噎了一下,“不是這個,這個純屬意外,呵呵,意外……”江一梵繼續不咸不淡地喂他喝粥,繼續問道,“能不能和我講講為什么會出這個意外?”季修宇咽下嘴里的粥,眨巴眨巴眼睛后,微微搖了下頭,很果斷地說道,“不行。”“你!”江一梵沒想到會被拒絕,瞪著眼睛怒視著季修宇,“為什么?”季修宇不自在地笑笑,“因為還不是時候。”發現江一梵臉黑了一層,他趕緊解釋,“我不是存心想隱瞞,真是因為還不是時候,到時候我一定老老實實交代!行不行?”看著季修宇那張臉,再看看他現在別扭的姿勢和左肩上刺眼的繃帶,江一梵終于妥協了,畢竟還是心疼他,如果這次沒有那么幸運,后果他真是想都不敢想。之后,季修宇在醫院呆了三天。由于謝遠這個大嘴巴,這三天里楊崎簡馨、謝遠夫婦還有季大哥大嫂,居然連姜凱天都來看過他。在季大哥大嫂面前,江一梵和季修宇相處并沒有什么變化。但是遇見楊崎和簡馨過來的時候,江一梵總是下意識地和季修宇保持著點距離,不讓他們看出他們之間的關系。雖然季修宇明白江一梵這么做的原因,但是他替江一梵感到心疼。他想,總有一天,他要大大方方地對著他的親朋好友正式介紹江一梵的身份。三天后,季修宇已經可以出院了。不算大的病房被他們這些人擠滿了,因為季修宇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住,所以他出院后的肯定是需要有人照顧,那么自己住就不會那么方便。簡馨突然提議道,“讓阿崎照顧師兄吧。”眾人聞言都看向她,楊崎雖然眼帶疑惑,但也沒有當場否決。季修宇一臉不贊同地說道,“瞎說什么呢,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情況,你身邊也需要人。”簡馨摸著自己的肚子笑道,“師兄你完全不用擔心這一點,現在胎兒也很穩定,而且我身邊也有其他人照顧,就讓阿崎照顧你吧,阿崎你說呢?”被老婆點名的楊崎愣了一下后回道,“我沒問題。”于是這下子就只要季修宇同意就行了,病房里的氣氛一時間沉默地有些詭異。江一梵抿著嘴站在病床邊,心里滿是怨氣,這明明是我男人,為什么要讓別人照顧?就當他清清嗓子想要“宣布主權”的時候,季修宇的大嫂黃雅嫻出聲道,“那個小梵啊,你不是要搬去和小宇一起住了嗎,是不是就在這兩天啊?”說著,她還偷偷掐了一把自己老公季修文的胳膊。季修文一個激靈,抬眼看著自己老婆,從她看出了某些信息,忙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對啊對啊,東西都搬好了嗎?需要我們幫忙嗎?”其他人一臉茫然疑惑地看向他們夫妻二人,還是季修宇反應得快,他回道,“已經搬好了都,本來已經可以搬進去了,不過因為我這事,備份鑰匙還沒來得及給他。”說著他轉頭對有些呆的江一梵笑道,“真是對不住了,不光這幾天麻煩你,這之后都要麻煩你了。”一語雙關,只有知道內情的人聽得懂季修宇話里的意思。江一梵的耳朵為燙,不敢去看季修宇那雙滿含曖昧笑盈盈的雙眼,迎著眾人不同的眼神局促地點頭,“哪里,應該是我麻煩你了。”于是,季修宇出院后的“歸屬”問題就這樣解決了。楊崎看著季修宇和江一梵的小互動,眼神黯了黯,心里雖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