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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嚇你的。”江一梵的大眼睛眨了眨,身體也漸漸沒有那些僵硬了。好一會后,江一梵說道,“可以放手了。”季修宇緊了緊手臂,下巴頂著江一梵的頭頂說道,“我想抱著你睡,反正你睡覺也要抱著東西睡,我是最合適不過的了。”江一梵愣了一下,然后噗地一聲笑了。季修宇不解,“你笑什么?”江一梵在季修宇懷里笑得亂顫,“哈哈哈哈,是啊是啊,我睡覺要抱東西,師父你最適合不過了。”師父是東西!季修宇這下子也聽明白,被噎得沒話說。反正能抱到人,東西就東西吧,總比“不是東西”來的好。☆、第47章晚飯高峰期過后,季修宇隨便吃了點飯,然后就照舊開車去江一梵家給他家那四條觀賞魚喂食。江一梵已經去了五天,再過兩天就回來了。這五天,季修宇天天到他家報道,并且每天三天短信一通電話,這種膩歪的程度讓江一梵有些吃不消。然后在季修宇說出原本想一天二十四小時給他發四十八條短信后,江一梵無語地妥協了。江一梵不在的這幾天,季修宇可以說基本上是在他家住下了。于是,江一梵家里最近又添置了很多新東西,比如他一向都用不到的面包機和咖啡機,再比如什么家庭投影儀等。季修宇喂完魚后,給江一梵發了條短信,問他吃飯了沒,今天的體能擴展怎么樣。發完短信,他把手機放到茶幾上,然后去廚房給自己泡了杯咖啡。端著熱騰騰的咖啡,季修宇坐在沙發上,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江一梵還沒有回他短信,于是就打開電視機,一邊和咖啡一邊無聊地換著臺。突然,手機鈴聲伴隨著震動聲響了起來。原本正在認真看美食節目的季修宇被自己那過響的鈴聲嚇得手一抖,于是手里咖啡灑出一大半,弄臟了他的褲子以及江一梵家的沙發罩。季修宇趕緊放下杯子,一邊抽了幾張面巾紙把那些咖啡漬吸干,一邊接通電話。電話一接通,江一梵就好奇地問道,“師父你在做什么?”因為平常季修宇接電話的速度只有一秒鐘,這次卻慢了很多。季修宇看著那些不可能那么簡單就被擦掉的咖啡印,深深地嘆了口氣,“小梵梵啊……”“嗯?”江一梵被季修宇的語氣影響到了,也跟著緊張了一下,“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季修宇看著那奶白色帶小清新花紋沙發罩上那明顯的咖啡漬,糾結地問道,“你家的沙發罩換掉怎么樣?”“啊?”江一梵不解,話題怎么跳到這里,不過他還是回道,“你是看我家沙發罩不shuangma?那個是我媽挑的,她當初還威脅我說要好好愛護來著。到底怎么了?”“原來是岳母大人挑的啊……”季修宇小聲嘀咕著,這就不好辦了啊。江一梵沒聽清季修宇說什么,好奇地問道,“師父你說什么啊?沙發罩怎么了嗎?”“沒有。”季修宇立馬否決,然后一邊動手把沙發罩掀起來,一邊轉移話題,“今天怎么主動打電話給我?晚飯吃了嗎?”“吃了,我們頭說明天再進行兩個項目就可以結束了,明晚上有聚會,后天可以讓我們睡到自然醒,然后回去后就直接放國慶,雖然只有三天,但也不錯啊。對了,我和你說,今天我們居然去攀巖,嚇死人了!”江一梵躺在床上,舒坦著疲憊的身子,閉著眼睛和季修宇講著今天的項目和發生的趣事。而季修宇把手機夾在脖子處,雙手正努力著搓洗著咖啡漬。季修宇一邊洗一邊聽著江一梵越來越低的聲音,無語地笑了笑,知道最后電話那頭已經沒有江一梵的聲音,只剩下透過電流傳來的帶著雜音的輕微呼吸聲。季修宇停下手里的動作,隨便擦了下手,拿起肩窩處的電話,對著話筒處輕輕地說道,“晚安,親愛的。”掛掉電話,季修宇開始一心地清洗沙發罩,也許是清洗的及時,污漬最后被成功地清理掉了。看著盆里的沙發罩,季修宇想了想,又去客廳把剩下的幾塊一起摘了,然后連著最初的那塊都放進了洗衣機里,打算一起清洗。季修宇正想著,要不然自己也洗個澡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稍微愣了一下后,季修宇還是去開了門。門一打開,門里門外的兩個人表情都很平靜,并不是多么吃驚,想來早就心里有底了。季修宇認識江一梵這段時間里,對他的交友情況也很清楚,一邊這個時間找上門的除了住樓下林澤昭外就是姚栗了。然而最近姚栗因為懷孕幾乎不會隨便外出,更何況是晚上。那么剩下的就只可能是好久沒碰過面的林澤昭了。林澤昭站在門外,看著季修宇,心里的猜測得到證實,平靜中帶著些微苦澀,他已經沒有自由出入這間屋子的資格了。季修宇往旁邊讓了讓,“進來坐會吧,你應該是有話要說。”林澤昭沒有反駁,點點頭,第一次以客人的身份踏進他曾經熟悉的屋子。換拖鞋的時候,林澤昭就發現這間屋子除了格局外,貌似越來越讓自己有種陌生的感覺,除了那些或大或小的變化,更大的變化是這里入住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卻不是他。季修宇從廚房里又端了一杯咖啡出來,“咖啡可以嗎?還是你想和茶?”林澤昭接過被子,禮貌地笑道,“不用了,咖啡就可以。”林澤昭坐在靠門那邊的單人沙發上,剛好對著江一梵家的那一缸觀賞魚。“它們吃了嗎?”“嗯?”季修宇不解,然后順著林澤昭的目光看過去,才知道他問的是那些魚。“吃了。”“是嗎。”林澤昭收回目光,看著手里的咖啡,輕語道,“以前,小梵要出差或者回家的時候,都是拜托我幫他喂魚。”季修宇坐在沙發上,一時間不知道要接什么話,只好端起自己那杯已經涼掉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皺起了眉頭——太難喝了。林澤昭低著頭繼續說道,“以前,我覺得自己是離他最近的那個人,可是后來我才發現我離他還是那么地遠,因為他一直想要靠近我,而我卻一直在制造著距離。所以,如今走到這個地步,算是我自食惡果吧。”“……”季修宇默默無言,看來今天對方是打算來找個“傾聽者”的?“你們……”林澤昭握緊手里的被子,“你們在一起了吧。”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季修宇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這事他沒想瞞著,而且也瞞不了。林澤昭說不上是什么心情,苦澀地扯了下嘴角,不是明知故問的事嗎?兩人的互動那天不是看得很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