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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掩埋死者的坑。一些沾著人血的鋤頭、棍棒什么的都還在,沒有尸體。沒有尸體,沒有辦法確定死者的身份。只知道死者是村里一位老漢從章曉雷手里買來的,章曉雷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昏迷不醒。而那個老漢早在半年前就失足掉在潭里淹死了。后來警察從一位婦女的審訊中得知,在村里,這位婦女跟死者在生前走的比較近,偶爾能聊得上那么一兩句話,她說曾經(jīng)聽她講過,她原名叫楊柳。這個關鍵信息出來之后,在失蹤人口系統(tǒng)很快找到了楊柳這個人。楊柳,B城人,二十五年前失蹤,備注上說她是在高考結束那年來S城打暑假工時失蹤,報案人是她的父母。高嚴馬上讓人調(diào)查楊柳家庭情況。結果出來的很快,眾人視線從她父母十年前抑郁過世,移動到家屬欄目,上頭赫然寫著楊璟。張霖聽到這些的時候,沒有跟大的意外,從聽到死者原名的時候就有了一些猜測。調(diào)查顯示他們是姐弟,楊璟是在楊柳失蹤后才出生的,楊璟的出生也并沒有使他的父母脫離痛苦,他們最終還是因為女兒的失蹤抑郁過世了。張霖坐在高嚴的車里:“照片里失蹤的人都是那些參與打死楊柳的那些村民的小孩,據(jù)村民交代早年橡樹山還沒開發(fā)的時候,整個村子基本都是干拐賣的,所以現(xiàn)在他們有人失蹤了也不敢報案。假設楊警官是在報復,難道他跟章曉雷有勾結?”“還有,他是怎么清楚的知道那一晚參與的村民都有誰?”張霖問完話之后,車里安靜了好一會,隨即兩個人面面相覷,統(tǒng)一的想到了一個人。高嚴的車子開的飛快,開到橡樹山入口的時候,一輛進出載游客的面包車緩緩的使出,跟他們的車子錯身而過。張霖視線從面包車上收回來,他看向高嚴:“我看到我媽了,在車里。”高嚴馬上掉頭,張霖擦了擦頭上的熱汗道:“高警官,能不能跟蹤她,不讓她發(fā)現(xiàn)。”他想到了一種可能,蔣小蕓也許根本就沒有失蹤。他回想起這些天他覺得怪異的地方,蔣建平自首,章曉雷被抓,蔣小蕓的失蹤怎么看都跟他們有點關系。可是從始至終,李秀娥也沒有向警方問過蔣小蕓的下落。高嚴停了車,他從警車上下來,隨便攔了一輛出去的游客的車,亮出警,官/證,要求借用他的車子。游客狐疑一會,聽崗亭的保安說:“他確實是警官哩,天天進山,我都認得。”游客這才痛快地把車子借給了他們。兩人很快就跟上了李秀娥坐著的那個面包車,面包車在第一個公交站點停下了,李秀娥從車上下來。沒一會她坐上了一輛進市區(qū)的公交車。因為是新開發(fā)區(qū),到處都在修路,車子一路的顛簸進了市里。張霖心里想著事,連暈車的感覺都忽略了。他們跟著李秀娥轉了兩趟公交車,停在了一處雜亂的居民樓的小巷子中。李秀娥拿出一個藍色的鑰匙卡在一個銹跡斑斑的鐵門上滴了一下,開門進去了。兩人這才下車,這一片明顯都是出租房,樓房的墻上貼滿了出租的信息。沒一會,有人開了鐵門進去,兩人很自然地跟在他身后進去了。樓梯很暗,是白天也要開燈的那種。地板也臟,剛剛從外頭看,這棟樓有五六層。進來了發(fā)現(xiàn)一層有兩家住戶,也不知道李秀娥進的是哪一層。因為天氣熱,很多都是開著門的,炒菜聲,電視聲,小孩的哭聲…他們一層層的看,快到三樓的時候,張霖拉住了旁邊的男人,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他本人是沒有聽過的,但是蔣小飛的記憶里有。“不看…這個球的。”“這樣,我們各退一步。看動物世界吧。”“不行,小魔仙。”“那你自己看吧,我不看了。”“不行。”張霖和高嚴站在門口,看狹窄的客廳里,背對著他們坐的兩個人。也就站了一會吧,楊璟猛地回過頭來,雙方打了個照面,楊璟眼神里沒有什么情緒,像是早就料到他們會出現(xiàn)。……張霖的任務完成了,蔣小蕓是被李秀娥和楊璟藏起來偽造成失蹤。那天蔣小蕓去還手機,看到了章曉雷殺高振東的畫面,她一路跑回了家哆哆嗦嗦地跟李秀娥說了。李秀娥嚇得六神無主,她很了解章曉雷是什么人,他連警察都敢殺,怎么會放過小蕓。恰巧那個時候,楊璟追查他姐楊柳的下落找到了她,他們便一起偽造了蔣小蕓的失蹤。蔣小蕓經(jīng)過那次驚嚇之后,精神出了點問題,神志像是回到了四五歲的小女孩。李秀娥讓楊璟幫忙租了個房子,找人照顧蔣小蕓。而她自己則回橡樹山裝瘋賣傻,幫著楊璟復仇,也是為自己復仇。……過了幾天,受了重傷的章曉雷醒了過來。從章曉雷的口供中,他原本已經(jīng)洗白了不做人口買賣,但是有位老主顧找他,價格出的很高。他找到了蔣建平,兩人到底沒有抵擋住金錢的誘惑,重新干起了老本行。他還說他們只負責綁人賣給大佬,其他都不管。警方順藤摸瓜,抓到了那位黑白通吃的大佬。被大佬賣了的那些人,有些找回來了,有些被轉了幾次手根本就找不到了。至于大佬和楊璟是什么關系,兩邊都問不出來,是個謎。蔣建平是在被抓的第十天晚上被下了病危通知的,張霖聽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人已經(jīng)走了。他站在病房門口,大姐和姐夫過來了,三人相對無言。開發(fā)區(qū)也不大,蔣建平犯的這個事,早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有家長去大姐的學校鬧事,大姐在學校的工作做不下去了。姐夫是跑業(yè)務的,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點點,他也已經(jīng)好些天沒上班。蔣建平的喪事辦完之后,張霖就從山里搬了出來。十月的這一天仍舊是熱。張霖一大早起來下樓去買早餐,三個rou包,兩個豆沙包,兩個雞蛋,兩杯雜糧粥。他邊啃著包子,邊拿出手機看卡里的余額,看到上頭顯示的是三位數(shù),張霖盤算了下房租水電、兩人的伙食費,蔣小蕓的藥費每個星期的治療費用……他嘶的一聲,包子都咽不下去了。上了三樓進屋。他把早餐放在茶幾上,開了沙發(fā)旁邊桌子上擺著的老舊的臺式電腦,再從桌底下翻出一塊手繪板,是前些天在網(wǎng)上買的。蔣小蕓拿著豆沙包吃,拿遙控按開電視,她沖著張霖喊:“看電視。”張霖:“哥沒時間。”“沒時間?”張霖耐心解釋:“要掙錢。”蔣小蕓滿臉稚氣地重復:“掙錢?”張霖打開任務面板,然后把軟件點開。他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