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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過夜,他們知道我查,并且不怕我查。”張霖徹底愣住,瞌睡全部跑的無影無蹤。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突然房門‘砰砰砰’被敲響了。“小飛,還沒睡嗎?怎么還亮著燈。”張霖和高嚴對望一眼,高嚴給了他一個眼色,張霖說:“爸,我剛上廁所,睡了。”他說著‘啪嗒’把燈關了。兩人上了床躺著,高嚴又翻出一張照片,“這是我讓人查出來的別墅的主人。”張霖翻個身,湊近去看他手里的照片,不是特別意外,是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這個人我見過一次。”“是上次我出去拿快遞,回來的時候,他說可以載我一程,說里面還很遠。我覺得他很奇怪,后來有次我又見到他的車,看到他車進入那個別墅,我才盯上別墅的。”高嚴沒說話,靜靜地看著他說話,看了一會,他說:“嘖嘖,蔣小飛,在山里賣涼粉真是屈才了啊。”張霖額,還是那句話:“我不過是想找我meimei的下落。”他翻個身,湊近高警官:“我都跟你說了這么多了,現在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們白天審那個眼鏡青年,審出什么沒有?”房里沒開燈,只外面一點月光漏進來,兩人在朦朧的月光里對望。氣氛很好,高警官嘴角扯了一個笑:“無可奉告。”張霖氣得翻白眼,向后躺回床上,他翻個身對著墻壁,不想再說話了。高警官雙手枕著頭,看了一會青年的背影,他說:“眼鏡青年是外面工廠里的一個小經理,平日里愛好攝影,死者跟他是朋友關系,那天他們是慕名去那個攝影協會基地參觀的。之后從山里出來,他們好幾天都沒有見面,死者的死亡時間里,他也有不在場的證明。”張霖馬上翻了回來:“這么說,也是跟那個別墅有關。為什么不趁機傳喚別墅的主人去問話。”高嚴:“傳喚,你懂的倒是多。”張霖:“我在電視里看的,不是都那么演。”“少看點電視!”這話之后很久都沒有回應,高嚴瞥一眼里面的人,聽著他漸漸深沉的呼吸,這是睡著了。高嚴起身下床,站在窗戶邊又點了一根煙,表情難掩頹廢。一方面是父親被殺這個案子,被人耍著玩,讓他感覺十分的窩囊!另一方面是對蔣小飛,對一個剛成年的男孩子,他起了不正常的心思,那點心思他越是去壓制,就蹦跶的越兇。高嚴望著窗外流水般的月光下斑駁的樹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第二天一早,張霖醒過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沒人了。起身出了房門,蔣建平正在客廳里裝蜂蜜,張霖問:“高警官一早走了嗎?”蔣建平說:“天還沒亮,他說有事,我看他開車走了。”張霖沒說什么,他過去幫忙。蔣建平說:“不用,快去洗臉刷牙吃早飯。鍋里有雞蛋,有紅薯,有粥。”張霖應了一聲,聽到外頭有叮叮當當的聲音,他探出頭去看:“爸,今天工地開工?”蔣建平心情很好的點點頭。張霖進廚房去,大姐正在廚房里坐在小板凳上摘菜,李秀娥在灶子里燒火,張霖刷完牙出來說:“姐,中午是不是要給他們燒飯,工人。”大姐說:“不知道,爸沒說。”她理了理手上的蒜苗,“地里還有一塊紅薯沒收回來,爸說不要了,我聽爸說今天要把地都填平了。”張霖說:“也不急在這一時吧,一塊紅薯地也不用多久就能收完的,一會我跟你去收。”李秀娥往灶子里塞柴火,鍋里的水早就滾了,張霖走過去把大柴抽走了一些,“媽,不用燒了,你歇著吧。”李秀娥悶不吭聲地摘菜去了。張霖拿鍋里蒸好的雞蛋吃,沒注意到李秀娥是什么時候出了廚房門的。等他吃了一顆雞蛋,一顆紅薯,聽見外頭有十分嘈雜的聲響。張霖和回頭大姐對望一眼,兩人快步出了廚房門,廚房門一出來經過柴房雞窩再過去就是那塊菜地,李秀娥舉著一個鋤頭追著那些拿著紅繩子丈量尺寸的工人打。有一個工人已經倒在地上,捂著腦袋哀嚎,一手的血。張霖胃里一陣翻滾,差點吐了,他移開視線快步走過去。李秀娥手上的鋤頭已經被工頭搶了,沒了鋤頭,她就張牙舞爪地追著工人,又喊又叫的,模樣十分的可怖。工人都是外面的村子里請來的,都聽說過李秀娥瘋了,但是是第一次親眼瞧見。大姐把她抱住了,張霖走過去和她一起把李秀娥送回了房里關著。那個受傷的工人,被兩個小工攙扶著上了車,送到外頭診所去了。周圍都是圍觀的人群,事情鬧成這樣,開工的事也暫時停止了。蔣建成在一旁臉色鐵青,氣得跑到李秀娥房門口破口大罵,大姐勸了他一下,蔣建成連大姐一起罵了。張霖臉色不太好看,“爸,媽有病,這不是她能控制的,您能不能別罵了。”蔣建成這才住口了,但是仍舊虎著一張臉,對于他偏袒李秀娥的行為十分不滿。下午,張霖和大姐一起去把菜地那一塊紅薯地收了,大姐眼眶發紅,她上午偷偷在房里哭過了,她揮著鋤頭翻地,張霖跟在后面把土里的紅薯拽出來,一個個摘了丟到籮筐里。干活的空隙里,大姐說:“小飛,你比以前懂事了。”張霖手里的動作沒停:“爸還老讓我早點找對象結婚,我看他們這樣,我對婚姻一點想法都沒有。”從他有記憶以來,蔣建成和李秀娥的感情都不好,他們不是那種三天兩頭吵架的,而是當對方是空氣的那種。大姐笑了笑說:“小飛你這是因噎廢食啊,并不是所有的夫妻關系都這樣的。”“既然他們互相都沒有感情,為什么要生活在一起?”張霖理解不了。大姐停下來喝了口水:“他們是因為懷了我才結婚的,媽是意外懷孕。”她嘆口氣又道:“媽是因為我們妥協的,要不是有我們,媽不會留在這山里。”張霖眉頭微皺,想了想又道:“為了孩子,那媽為什么討厭我?”大姐回過頭來,看著他的目光有些許的憐憫:“媽是恨爸,所以連帶著恨你。”“這不公平。”張霖脫口而出。這是蔣小飛一直以來都想說的話,是他的心結。從很小的時候起,他從李秀娥身上感受到的只有冷漠,曾經他跟他的同學討論過,是否是李秀娥親生的問題,同學說,你跟你媽差不多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說不是親生的我都不信。大姐停下來摸了摸他的頭,“小飛,別怪媽。她有她的苦衷。”什么苦衷,會恨自己的丈夫恨到連帶恨自己的兒子。張霖心思轉轉,大姐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