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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夢一愣。 這哪里還是平時那個嬌嬌怯怯的小啞巴? 她的眼神,比自己更為兇戾,像是要吃人一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看得人不寒而栗。 王夢皺眉,作勢又要開口,“你他媽……” 話未說完,空氣里一記耳光刮過來。 又快又狠。 大家呆住。 不等她們反應過來,徐妙抬手又是一巴掌扇過去。 王夢挨了兩巴掌,簡直不敢相信,幾秒后她尖叫起來,作勢就要反擊,徐妙動作比她更快,扼住她的手,按住手腕的弱勢xue往下壓,不費功夫就讓王夢沒了力氣。 跟陳諾請教的打架秘籍不是白學的。 王夢瘋叫:“你們還看著干什么,上啊!” 徐妙一記眼刀掃過去。 幾個女孩有些猶豫。 徐妙背后是誰撐腰,她們很清楚。從前以為徐妙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欺負就欺負了,算準她不會告狀說出去。 現在看徐妙這樣兇狠,她們哪里還敢上前幫王夢。 徐妙張開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個字。 她們瞬間看懂她的唇語。 她說的是——“滾。” 女生們連忙跑開,“夢姐,我們先走了哈。” 王夢整個人快要氣得爆炸。 她發瘋一樣往徐妙身上撲,徐妙也不躲,快準狠一把扯住王夢的頭發往下揪。 痛得王夢嗷嗷叫。 忽然一道手電筒的光照過來。 徐妙立即松開王夢。 王夢揪著她的衣服就要打,幾秒后發現哪里不對勁。 徐妙弄松頭發,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小刀,沒有任何猶豫就往手臂上劃了一道血口子。 身后傳來教導主任的聲音:“你們在干什么!” 王夢一愣。 徐妙已經丟開刀,說哭就哭,眼淚一串串地往下掉,加上剛才被王夢扯皺的衣服,整個人看起來無助極了。 教導主任看見地上的刀以及滿手鮮血的徐妙,臉色大變,立刻沖過來,“同學你還好嗎?” 剛問完話,徐妙就昏過去了。 教導主任手忙腳亂,立馬打電話喊人過來,順便撥了112急救電話。 教導主任看向王夢:“同學,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你竟然持刀傷人!” 王夢如墜冰窖。她作勢就要跑。 被教導主任抓住。 他一手抓著王夢,一手扶著徐妙,急得不行。 就在教導主任無力應付眼前情況的時候,忽然黑暗中有人從綠叢后面走出來。 “老師,我來背她吧。” 教導主任一怔,“齊同學?你怎么在這?” 從入校就保持全校第一的齊臨,沒人不認識他。 齊臨蹲下身,語氣淡淡的,“我剛好走到這邊散步。” 王夢立刻喊:“同學你快和主任說說,徐妙的傷口是她自己弄的!” 教導主任立馬看過去。 品學兼優的齊臨,說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齊臨驚訝:“我聽主任的聲音才趕過來的,什么都沒看到。” 教導主任懶得再聽王夢狡辯。立馬將徐妙抱到齊臨肩上,“那就麻煩齊同學了,送她到校門口,急救車來了你就立馬送她上去,我問處理完這邊的事立馬就過來。” 齊臨應下:“知道了。” 走出cao場,他的腳步漸漸慢下來。 “三年二班的徐妙同學是吧?”男孩子的聲音慵懶至極,透出一抹嘲諷:“別裝了,自己下來走吧。” 徐妙沒有動靜。 齊臨笑了笑,懶得繼續再說。 等走到校門口,急救車已經來了。不遠處就有家醫院,因為是邵水的求助電話,所以來得快。 女孩子被送上擔架床。 醫護人員看齊臨衣服有血,急忙問:“同學,你傷到哪里了嗎?” 齊臨面無表情地指了指徐妙:“她沾上來的血。 就在他要轉身的時候。 衣服忽然被人拉住。 女孩子烏沉沉的眸子比寒夜更冷。 齊臨幾乎瞬間明白她眼神里蘊含的深意。 他勾起唇角,淡漠一笑:“不用擔心,我對你的事沒有興趣。” 女孩子重新閉上眼睛。 …… 章老師接完教導主任的電話,轉頭吩咐陳諾,讓他好好盯著今晚的自習課。 “徐妙被人刺傷,現在正在人民醫院,我得去看看。” 話音落,面前哪里還有人影,早一股煙沖出去了。 章老師急忙喊住他:“陳諾你去哪啊,快回來,等會你還要管紀律呢。” 陳諾丟下句:“管個屁,你自己管!” 他心急如焚趕到醫院,騎的自行車,比章老師開的車還要快。 一進醫院,看到竇燕也在。 陳諾立刻趕過去問:“媽,徐妙呢,徐妙在哪里?” 竇燕一巴掌拍他腦袋上,“你怎么照顧的人!” 還要再罵,入眼望見陳諾臉上的神情,竇燕愣住,“哭什么啊,我都還沒開始罵你……” 陳諾隨意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沙啞著問:“徐妙怎么樣了?” 竇燕指了指:“人在那邊上藥包扎傷口,沒啥事,就是劃破了皮流了點血。” 陳諾火燒火燎地跑過去。 竇燕跟在后頭,念叨:“你三歲后,媽頭一回看你掉眼淚,小時候你爺爺拿藤條抽你你都不帶哭的。” 陳諾站在門口,把眼淚擦干凈了,這才走進去。 徐妙躺在病床上,護士剛好為她包扎好。 她一抬頭,望見陳諾,揮手朝他示意。 陳諾坐下,一言不發,盯著她手上的繃帶發呆。 徐妙推推他,他不理,埋頭不說話。 章老師過來將事情簡單交待一遍,最后好奇地問竇燕:“您是徐妙家屬啊?我記得您好像是陳諾的mama。” 竇燕:“都是。妙妙是我干女兒,住我們家,章老師以后有事就找我。” 章老師掃了眼病床上躺著的徐妙和旁邊坐著的陳諾,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來住一塊啊。 他看了眼竇燕,忍不住想,這家長心真大。 “這件事弄清楚之后,學校肯定會給您一個交待,請您稍安勿躁。” “好。” 竇燕見徐妙沒啥大事,關心了幾句,就讓陳諾帶著徐妙回去。 司機在外等候多時。 從上車到回到家里,陳諾全程牽著徐妙的手沒放開過。 送她到房間門口,沉默多時的少年終于開口。 他壓住情緒,問:“痛嗎?” 她搖搖頭。 他愧疚至極,呼吸不過來,一字一字道:“以后在學校,沒我的同意,無論是誰喊你出去,你都不準去。” 她看著他,無聲地問——“上廁所呢?” 陳諾:“我陪你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