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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怕她真跳,連忙去攔,“你跟季仲學的什么德性,動不動就跳樓跳崖,成熟點行嗎?” 白茉在他懷里掙扎,死命拍打,“連點小破事都不肯告訴就想上我,我白茉在你程墨心里就這么廉價嗎,你走開,別攔我,我沒臉,我要跳樓!” 程墨抱起她就往客廳走,任由她又掐又咬,她胡亂捶打,猛地一下踢中他下半身,程墨當即痛得蹲下來,沒站穩,兩個人滾到地上。 白茉迅速壓上去,跨坐在他身上,手里揮著啤酒瓶子,一副黑社會女老大的樣子:“說。” 他痛得緊又被她故意壓住,求饒:“姑奶奶,你挪挪屁股。” 白茉提起又往下坐,大有威逼利誘的氣勢:“說完了我就挪開。” 程墨寧死不屈。 白茉見來硬的不行,就立馬改用軟的。瞬間由黑社會化身成為可憐小白菜,眼淚珠子噠噠地往下掉,嘴里也不發出聲音,就這么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哭。 哭一下抽一下,拿啤酒的手緩緩地擦著眼淚,像是經歷什么傷心欲絕的事,哭得人心都碎了。 程墨重重嘆口氣。 從地上撐起來,她還在身上坐著,他也不催她挪開了,伸手替她揩眼淚。 他內心挺悔的。 要不是那天較真,說漏嘴,興許她不會追著問。 白茉這人,好奇心極重,不撞南墻不回頭,但凡是她想知道的,死纏爛打都得套出來。 他只能認栽。 程墨問:“你知道你怎么認識季仲的嗎?” 白茉:“我不小心撞他車,他讓我賠,我賠不起,簽了張欠條,分期還款。” 程墨苦笑:“不,這是你們第二次見面。” 白茉“啊”地一聲。 程墨:“你和季仲第一次見面,是在他弟弟的葬禮上。你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間歇性失憶嗎?因為你把季銘給忘了。” ☆、72雙更合并 他凝視她的神情, 她像是在努力回想什么,但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程墨心疼地捂住她的腦袋, 柔聲道:“別勉強自己, 你想知道的事,我全告訴你。” 白茉迷茫地點點頭。 他將她抱起來, 兩個人往樓上去, 一邊走一邊說。 “二十三歲念研究生那年我在美國遇見你,那時候你十八, 大一新生,你入學就成為校園風云人物, 無論走到哪里, 都有一堆人愛慕。” 白茉聽著挺開心的, 兩條細腿在他懷里晃悠,“我現在也是萬人迷屬性呀,超多人愛慕我。” 程墨笑了笑, 伸腿推開門,臥室被她翻個底朝天, 狼藉一片,僅僅是為了翻出她身上這條滿意的襯衫。 程墨繼續往前,“那時候你在圖書館看見我, 問我要電話號碼,我沒給,你就天天來研究室堵我,我知道你和別人打了賭, 賭能不能讓我這個高傲的中國學生為你瘋狂。” 白茉一掌拍他胸膛上,“放屁,我會追你?你編,接著編。” 程墨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返回浴室拿了濕熱毛巾為她擦嘴角口紅漬,動作輕柔,繼續道:“你堵了半個月就沒影了,后來我才知道,原來隔壁系的高材生看上你,你堵我,他堵你,你嫌煩,就放棄打賭了。” 白茉試探地問:“那個高材生,是季銘嗎?” 她身上腳上有剛剛鬧騰時沾上的痕跡,他低頭為她耐心擦拭,悶聲道:“嗯,季銘是當時有名的天才,十八歲就成為物理系的博士。他念書很牛逼,就是性格太過孤僻,不怎么和人交流,你是他第一個追求的女孩子。” 他頓了頓,糾正:“不能說追求,應該說癡迷,他對你的迷戀程度,簡直跟瘋了一樣。” 恰到好處的熱度令人很是舒服,她悠閑地躺在床上,眼睛一閃一閃,像是在想什么:“我應該不喜歡這種傻乎乎的書呆子。” 程墨嘴角揚起苦澀的一笑,脫了衣服躺她身邊,手緩緩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握。 她下意識要甩開他的手,被他重新逮回去。 程墨一手牽著她的手,另一手攬住她的肩,兩人面對面,他看著她繼續道:“你剛開始挺厭惡他的,所有人都知道你討厭他,后來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你突然和他好了。” 白茉舒服地往后仰了仰,“原來季銘是我的前任小男友呀。” 程墨愣了愣,眉眼含笑,很是心酸,輕輕一句:“嗯,本來你的前任,應該是我才對。” 白茉忍不住去揉他的頭發,板寸頭,摸不到幾根:“程墨你別皮,正經往下說。” 程墨湊上前,抬起身吻住她的唇,她要移開,程墨沒讓,深深吻了幾下,嘆口氣:“你們好了兩年,你二十歲生日那年,季銘向你求婚,你沒答應,說要跟他分手。” “然后呢?” 程墨停下來,雙手撫上她的臉,“他自殺了。” 白茉一僵。 “因為我要分手,所以他自殺了嗎?” 程墨重新吻上去,帶著撫慰的意圖,溫柔至極,“沒關系,一切都過去了。” 他想到舊事,內心止不住地悲傷,后面的事沒敢接著講。 季家人將季銘的死怪在白茉頭上,因為當時季銘在學術界頗有名氣,新聞大肆炒作,雖然后來被壓下去,但對當時的白茉而言,她相當于被全世界指責。 她本來就心里有創傷,季銘的自殺,無異于壓斷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一下子崩潰了。 參加完季銘的葬禮,就住進精神病院,一住就是半年。 他有去醫院看她,從醫院出來,他就改修了心理學。 他從來都沒告訴她,當初是他把季銘介紹給她的,他嫌她仗美行兇,和季銘開玩笑,說她一定能夠顛覆他的內心。 季銘果然對她一見鐘情。 等他后來再找她,她卻出院回國了。沒有留下任何聯系方式。之后再見,就是季仲將她帶到他面前,拜托他替她做心理疏導。 程墨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天是五月十七,她穿著小紅裙白高跟,一頭大波浪如海藻般柔順,她伸出手,和他笑著打招呼:“你好,我是白茉,季仲的太太。” 她已經徹底將他忘記。連帶著季銘的記憶,一并消失。他這時才知道,季仲將她藏了三年,瞞著所有人悄悄地護了她三年。 季仲自豪地告訴他,是他把白茉從精神病院弄出來,自白茉回國的第一天起,他就設計好一切,撞車欠債,到最后酒醉情迷的一夜情。 這才鼓足勇氣要求娶她。 季仲說:“從今以后我要浪子回頭,專心做個好丈夫。” 有時候想起來,他真的很佩服季仲飛蛾撲火的勇氣,頂著所有壓力,毅然決然地娶了白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