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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驚失色地往后探,正好與她身后那個男人對上視線。 少年一雙風流靈巧的眼, 透出幾分不耐:“表姐,一定要讓他看著嗎?” 是睿宗帝。 崔清和的面色一瞬間變得慘白,他恍惚明白過來,霍德音接下來要做的事。 崔清和下意識怒吼:“停下!霍德音你瘋了嗎!” 怎么會!德音怎么會想要做這樣的事!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崔清和瘋狂安慰自己,對,這肯定是夢,他得盡快醒來。 饒是將自己沉浸在夢里,也無法控制脫口而出的憤慨,他喊得撕心裂肺,德音卻始終沒有瞧他一眼。 她柔弱無骨的身子趴在睿宗帝胸膛前,嬌媚的聲音軟軟糯糯:“陛下,替我將他的嘴堵上。” 睿宗帝遲疑數秒,而后走到崔清和跟前,拿東西將他的嘴堵上。 少年半蹲著,仔細端詳男人臉上的神情。 暴怒,痛苦,絕望。 以前他在宮中一個人待著時,時常會有這種神情,但現(xiàn)在他有表姐,再也不會回到過去那種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表姐是他的光。 睿宗帝輕聲道:“九哥,對不起。” 他說著愧疚的話,語氣與表情卻絲毫未有歉意。 崔清和瞪紅眼,嘴里的聲音全部堵回去。 少年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丟下一句,“從現(xiàn)在開始,你瞧清楚,表姐是我的了。” 話音落,少年將德音抱起來,他一邊親吻她的身體,一邊往床邊去。 德音莫名興奮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舒爽的歡愉感,大概是崔清和在旁觀望的緣故,少年每一個吻都格外炙熱,激得她每一寸肌膚都格外敏感。 她忍不住發(fā)出嬌軟暢快的聲音,比平時更渴望少年的強硬。 睿宗帝卻在這時慢下動作來,他們本是對著床外,崔清和可以清楚地看見他們兩個的歡好,長久綿延的親吻和撫弄后,少年有意將她抱到靠里的位子。 她好奇問:“怎么了?” 他埋在她耳邊,幽怨地說:“我不想讓別的男人看見你身體。” 說完,他整個將她覆蓋住,只留自己的后背向著崔清和。 德音難得軟柔溫順一回,環(huán)抱住他的脖子,刺激他的熱情,“表姐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少年親吻她:“喜歡。” 他雖說喜歡,她卻能感受出來他并不歡喜的情緒。沒有想象中的情緒高漲,他伏在她身上,完全不帶任何征服感。 她以為在崔清和跟前,他會更為迅猛。卻沒想到他竟溫柔至極。 進入的時候,他咬著她的耳朵,小心顫顫地喘著氣,“我要讓九哥知道,表姐值得天底下最好的呵護。” 男人天生的爭強好勝完全被壓制,他捧著他的愛悉心伺候她。 她摟著他盡情享受,像是要在他的懷抱中融化,輕而易舉地淪陷。上下晃動時,余光自少年健壯的肩膀掠過,落在正前方的崔清和身上。 男人的臉極其扭曲,說不出是什么情緒,大概是仇恨。 她看慣仇恨的眼神了,崔清和的目光里摻雜著其他東西。 悔恨。 愛意。 德音驀地收回視線,專心對待情迷意亂的少年。 她的歡愉在崔空齡身上,不在崔清和那里。 男女歡愛的聲音越來越大,崔清和怔怔地死盯著,他發(fā)出痛苦的叫聲,試圖掩蓋女子的嬌美濕吟聲。 巨大的震怒過去后,心沉墜得像灌滿了冷鉛,身體里只剩絕望與痛楚。 那是德音。 是他的妻子。 現(xiàn)在她躺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嬌軟求歡。 他想起這些天的快活日子。 假的。 全是假的。 她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要與他和好的意思。 所有他曾幻想的美好未來,都在這一刻毀滅殆盡。 崔清和嗚咽哭出聲,眼淚不受控制地嗒嗒往下掉,不知哭了多久,他眼淚都流盡了,床上的人依舊纏綿悱惻。 崔清和已經痛到發(fā)不出聲音,只能麻木地閉上眼睛。 德音沉浸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慰中,忽地通靈玉浮下來,向她報喜:“主人,宿主的第二個心愿達成,怨氣值瞬間消減百分之六十。” 她笑了笑,撫上少年的身體。 看來她猜得沒錯,宿主最大的怨,便是怨崔清和。其他兩個心愿加起來,都只占到了一半不到的分量。 但不管怎樣,目標達成總是值得令人高興。她被困在司命輪回里,也就指望著這點子快感打發(fā)無聊時間了。 做完后,少年替她穿衣,整個地穿戴整齊,才肯放她下床。 德音走到崔清和跟前,拍了拍他裝死的臉。 崔清和一動不動。 她道:“我寫好休書了,你準備和離吧。” 崔清和猛地一下睜開眼。 他哭腫的眼布滿紅血絲,掙扎著想要說什么。 德音取下他嘴里的東西。 崔清和喊出聲:“霍德音,我告訴你,我死都不和離!” 睿宗帝從后面抱住德音,仿佛崔清和不存在一般,少年溫柔地說:“表姐,別再待王府了,和我一起進宮住吧。” 崔清和呸地一聲,還好睿宗帝抱著德音躲得快。 崔清和道:“崔空齡你個小王八蛋,你想都別想帶走她!” 睿宗帝支吾一聲,聲線清靈,像是在誦什么高雅詩詞:“九哥,你還不明白嗎,表姐現(xiàn)在愛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沒有資格留她,也不該留她。” 崔清和還要說什么,睿宗帝上前一步將他的嘴再次堵上。 德音抱肩而立,歡愛后的滋潤喜色襯得她越發(fā)靈動美艷。 年少的帝王轉過身來,緩緩靠近,一雙黑亮的眸子天真無邪,語氣堅定:“表姐,以后就由朕代你的夫君替你暖床。” 德音笑著搭上他的手,“好。” 自這天起,德音果然隨睿宗帝一塊住進宮里。鸞殿,正式成為她的寢殿。 蕭帝聽說她給崔清和遞了休書,先是大吃一驚,而后長嘆一聲。 “前些日子你進宮,我便知道你與他肯定有不合的地方,只是為何現(xiàn)在突然提出和離?” 德音為她捶背,“因為不再喜歡了。” 她哪里會說,是因為現(xiàn)在崔清和已經對她毫無用處。 蕭帝拍拍她的手背,“孩子,姨母沒什么好說的,一句話,只要你開心,姨母就開心。只是現(xiàn)在有一件事,姨母需得告訴你。” 德音一愣,“什么事?” 蕭帝:“清和在宮門外長跪不起,他將你留的那份休書撕得粉碎,說自己不愿意與你和離。” 德音不說話。 她原以為那天崔清和在屋里說的話是一時氣話,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不愿和離。 他都當面看見她和崔空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