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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皇宮的夜晚有多可怕,每晚我閉上眼,都仿佛能聽到哥哥們在向我呼喚,他們都死在皇宮里,我不想死在這。” 她敷衍安慰他:“你不會死的,你是皇帝,你會長長久久地做皇宮的主人。” 睿宗帝不相信,他糾正她:“皇宮的主人,從來都只是母親一人。” 她說:“只要你聽話,姨母自然會信任你,總有一天,你會成為這里真正的主人。” 少年沒有回應。 耳旁傳來衣料窸窣的聲音,不知何時,他挨得更近了,薄唇幾乎挨著她的耳朵,氣息溫熱:“表姐,如果我成為這里真正的主人,無論想要什么,都會得到嗎?” 她毫不猶豫地回應:“當然。” 他舔了舔嘴角,濕潤的舌尖自她敏感的耳垂一掠而過。 “如果我想要表姐呢?” 她一愣。 少年撫上她的手,笑道:“玩笑話而已,我知道表姐心里只有九哥一個。” 他貪心地摩挲她嫩白的手背,見她遲遲不說話,以為她戒備,因為剛才的話生了嫌隙,苦惱道:“我以為表姐終于肯同我親近,所以才說出那一番話。” 明明知道今夜的檀香足以令人失去記憶,她明日睡醒便不會記得今晚的事,卻還是忍不住解釋。 從前他總將自己與崔清和相比。如今想來,他不如他穩重。一點小事,就能慌張成這樣。 “表姐?” 她及時閉上眼睛假寐。 身體已經再次昏睡,元魂卻不受影響,依舊能感知外界的一切。 年少的睿宗帝覆上來,他的手撫摸她的臉,她的脖子,停在鎖骨處,不敢再往下。 他如癡如醉地喚著她的名字。 “阿音。” 沒有表姐。 沒有表弟。 此刻他終于能以一個男人的身份面對她。 少年熱血方剛,骨子里的本能驅使他親吻她,嘴唇離朝思暮想的臉只隔咫尺,猶豫許久,最終掏出一張絲帕輕輕覆在她面上。 隔著薄如蟬翼的絲帕,他安心地吻上去。 這樣她就不會嫌他惡心。 他先是親吻她的眉,再是她的眼,最后停在那一點朱唇上。 這時候絲帕就礙事了。 親不夠。 想要更多。 他從前不受重視,并未得到應有的教習,登上帝位后母親派過宮女教他,這時候悔恨起來,不該將那些宮女打出去的。 他雙手焦急不安,只一味地絞著她的手。 怎么辦? 該從哪里做起? ☆、45 少年悶悶地爬起來盤腿而坐, 氣自己無用。 黑暗中呆坐許久,最后重新平躺回去。 他壓住炙熱的欲望, 雙手環住她的腰, 以依靠的姿勢蜷縮在她懷里。 不急,這樣就好。 至少如愿以償得到了想要的擁抱。 “你說好要保護我的。”他滿足地蹭了蹭, 像是為自己今晚的行為找借口, 同她說,也同自己說:“我需要的保護, 就是你時時刻刻待在我身邊。” 黑夜沉沉,風過竹林, 偌大的宮殿回歸寂靜。 少年安心地閉眼睡去。 夢里再無冰冷與孤寂, 他躺在他的阿音身邊, 仿佛又回到當年寐城熱鬧非凡的除夕夜。 那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夜晚。 第二日醒來,床榻邊已無人影,德音懶懶地喚侍女進殿來, 視線從殿中央博古架上的小香爐掠過。 痕跡全無,根本看不出昨夜的焚香跡象。 她斜躺在引枕上, 任由侍女伺候穿衣。梳妝完畢,往蕭帝的太和殿而去。 剛走沒幾步,便遇到睿宗帝。 少年玄衣朱袍, 心情極好,俊朗的面容浮起一層淺淺笑意,揮手屏退其后伺候的宮人,托起她及地飄逸的折裥裙, “我來為表姐挽裙。” 她回頭一笑,沒有推卻他的好意,“謝過陛下。” 華袿飛髾,風吹蕩她鬢邊的花玉步搖,尖角敝屣畫帛飄帶隨風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指尖輕捻,彎下腰輕嗅女子華裙沾染的熏香。 她余光瞥見他癡迷的模樣,想起昨晚床榻間純真急促的親吻,問:“陛下覺得我香嗎?” 他喃喃道:“香,表姐又甜又香。” 她曼步踏上長安殿前的丹陛,裙角隨動作從空中緩緩騰起,語氣柔艷:“今早起來,覺得身上香得很,也不知沾了什么,以為是昨夜香爐未燃盡的余香,后來一想不對呀,晚上明明沒有焚香。” 少年臉上并未出現想象中的驚慌失措,他淡定得很,連眉眼都未曾動一下,伸手撈起她腰間垂下的飾帶,繞在指間玩弄,“許是表姐與生俱來的香氣,好聞就行,表姐莫要多慮。” 她收回視線。 兩人向蕭帝請安問好,蕭帝驚訝于睿宗帝的殷勤,從前他懼怕,很少邁進長安殿,即使來問安,也是隔一個月才來。連著兩日來探好,倒叫人受寵若驚。 入夜,德音照常屏退宮人。 她褪去衣衫,比昨日穿得少,身上只著輕紗裲襠,側倚榻圍。 頭上步搖輕晃,通靈玉聽得她問:“你說小皇帝今夜還會來嗎?” 通靈玉想了想,“我賭他不會來,白日你敲打他,他哪里還有膽子來。” 她輕笑:“要是你賭輸了,怎么辦?” 通靈玉道:“要是我賭輸了,以后給主人當牛做馬,即使出了這司命輪回,我也將永遠伺候主人。” 主仆兩人的對話剛結束,殿里便有了動靜。 一如昨夜,檀香燃起,比昨夜的劑量更重,少年隱在黑暗中,耐心等候,直至確認床榻上的人陷入昏沉狀態,這才敢上前。 他不但來了,而且還帶著一本春-宮圖。 他親她,怕留下印記,不敢太用力。昨晚第一夜是淺嘗唇角,今夜則是探索摸尋。 通靈玉輸得一塌糊涂,它顯然估錯了睿宗帝的心性。 少年久居深宮,常年的孤苦伶仃,早已將他養成一頭兇猛的豺狼,猛然得了救贖的機會,哪里肯放過。 德音就是他的救贖。光是靠近她,他就能得到內心的安寧。 自這晚之后,少年夜夜前來,將春宮圖攤開來擺在榻頭前,照上面的步驟,每晚更進一步。 先是口齒交纏。 他不懂親吻,怕自己的口水弄臟她,舌頭伸出去舔舐,舔一下,就要往回咽唾液。 剛開始他還貼著絲帕,后來親得急了,就將帕子移開。 這一移開,完全貼上她的肌膚,就再也停不下來。 他沒有男女交-歡的經驗,不敢太急,不想自己的魯莽破壞這美好的一切。 少年偏執地想要最完美的床笫之歡。比起得到,他更傾向于慢慢占有。像甜食擺在跟前,不舍得一口吃掉,擔心吃掉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