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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漸漸地她發(fā)現(xiàn),那些千金小姐的邀約名單上,不再有她,她被圈子排擠在外。 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眾人都以宋幼秾馬首是瞻,她不愿來往的人,大家全都自動遠(yuǎn)離。 對于許曼春這種被葉督軍點名不讓宋幼秾與其來往的人,大家躲都來不及,哪里還會往貼上。更何況,許曼春往日得罪過不少人,現(xiàn)在正好樂得看她笑話。 對于頤州的千金名媛而言,交際圈就是她們的一切。 沒有交際圈,跟死了沒兩樣。 許曼春慌了神,她急需重建自己的交際圈。 這時候,吳似鴻像天神一樣出現(xiàn)在她面前,帶她參加各種宴會,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對她百般關(guān)懷,悉心照料。 剛從單戀陰影中走出的許曼春很是感動,她過去的那些追求者全都被宋幼秾勾走,只剩一個吳似鴻,誠心誠意地陪伴著她。 她問:“之前你不是想追求宋幼秾嗎?怎地這會子又重新轉(zhuǎn)回我身上了?” 吳似鴻回答:“之前你不是愛慕葉督軍嗎?這會子不還是愿意和我約會?同是天涯淪落人,兩個受傷的人相逢,剛好湊一對。” 許曼春聽了他的這番話,覺得他是個知己,只有他才能真正理解自己,是以放心地接受吳似鴻的示好。 對于女人,吳似鴻游刃有余。許曼春要什么他就給什么,他有財力有時間還有滿嘴的甜言蜜語,幾乎沒有女人能抵擋得住這種洶涌澎湃的攻勢。 許曼春很快就向他屈服,交身交心。 吳似鴻每日都要她的身子,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成功懷上孩子。 許曼春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剛開始很是惶恐,后來見吳似鴻欣喜若狂的樣子,也就隨之高興起來。 她說:“似鴻,你是不是該向我求婚了?” 她這時候得意地想,不讀書又怎樣,她不需要鍍這層金,照樣能嫁吳似鴻這樣的好夫婿。 吳家財力雄壯,做了吳家少奶奶,到時候有的是人恭維奉承她。現(xiàn)在宋幼秾攀著督軍府看似風(fēng)光,但她畢竟不是親侄女,到時候葉督軍調(diào)任,說不定隨便就在頤州找個人家將她嫁了。 還不一定比她嫁得好呢。 許曼春想著想著就笑起來,摸著肚子里的孩子,催促吳似鴻:“似鴻,你別光顧著笑,倒是回答我呀。” 吳似鴻轉(zhuǎn)過身,臉上露出得償所愿的笑容,他眼里透著亮光,說出來的話摧人心肝:“曼春,我不會娶你。” 許曼春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吳似鴻朝門邊去,笑意盎然,“大家都是玩玩而已,何必談婚論嫁這么認(rèn)真。” 許曼春如雷轟頂,久久無法回神。 玩玩而已? 她可是為他懷了孩子啊! 自那天之后,許曼春再也找不到吳似鴻,他對她避而不見。 許曼春又氣又急,她不敢告訴家里人有關(guān)懷孕的事。這時代再怎么推崇自由風(fēng)氣,也容許不了未婚先孕這種傷風(fēng)敗俗的事。她清楚地知道,要是和家里人說,她肯定會被打死。 更何況,許家與吳家,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她家里是有錢,卻也無法跟百年大戶吳家較勁。 思來想去,許曼春只能去找南姒。她希望她念在以前的同學(xué)情分上,能夠幫她一回。 摩斯飯店。 南姒端起咖啡,悠閑自若地看向?qū)γ娴娜耍骸罢f吧,找我什么事?” 許曼春畏畏縮縮地抬起頭,“幼秾,我想單獨跟你說個事,你能不能讓他們先退下?” 南姒晃了晃手,交待守衛(wèi)兵去外面等她。 士兵猶豫:“督軍說了,要時刻保護好小姐。” 南姒笑:“她是我同學(xué),沒關(guān)系的。” 見她堅持,士兵只能提搶退到門后去,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們這一桌的情況,仿佛只要許曼春有半點不對勁的地方,當(dāng)場就能將她一槍崩了。 許曼春既嫉妒又羨慕。三月不見而已,宋幼秾的排場竟這般大,瞧她身上穿的白狐大衣脖間掛的祖母綠項鏈,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精致奢華的地方。就連出行,都專門配備了士兵守衛(wèi)。 她恨起自己的父親來,嫌他沒本事,找不到葉懷南這樣的結(jié)義兄弟。要是能像宋幼秾好運得個便宜叔叔,別說讓她喪父喪母,就是死全家都行。 南姒撫上玉鐲,看都不看許曼春一眼,不耐煩道:“我只給你五分鐘時間。” 許曼春深呼一口氣,為了自己的名聲,她猛地跪倒在南姒腳旁,帶著哭腔求道:“幼秾,你救救我吧。” 在外的士兵立馬就要進來,南姒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只能重新退回去。 她扶住許曼春的肩,驚訝問:“曼春,你先起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你慢慢跟我說。” 許曼春將她和吳似鴻的事和盤托出。 南姒笑:“原來你被人拋棄了呀,我真替你難過。” 許曼春瞧她,哪里有半點難過的樣子,反而意料之中的事,連感嘆都不曾有一句。 許曼春納納地問:“幼秾,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南姒道:“我能知道些什么,咱倆許久不曾來往,你懷孕的事,我還是頭一回知道呢。” 許曼春生怕旁人聽到,慌張地壓低聲音,“幼秾你小聲些。” 南姒懶得瞧她,看了看腕表,正好到了回家和葉懷南喝下午茶的時間,提起手袋起身準(zhǔn)備離開。 許曼春一愣,連忙撲倒在地:“幼秾,你幫幫我,你去勸勸吳似鴻,讓他娶我!你現(xiàn)在是督軍府的小姐,他們吳家不敢不聽你的話,只要你……” 話未說完,南姒打斷她:“我為什么要幫你?” 許曼春嘴唇顫抖,“因為你曾是我知心好友。” 南姒冷笑。 在宿主的記憶里,吳似鴻玩弄拋棄宋幼秾后,宋幼秾心灰意冷地去去找許曼春,許曼春不但沒有安慰她,反而得意洋洋地將真相挑明,笑話宋幼秾太將感情當(dāng)回事被人玩弄純屬活該。 許曼春設(shè)局打壓欺辱宋幼秾時,可沒有想過自己曾是她的知心好友。 像許曼這種優(yōu)越感十足隨意戲弄別人人生的人,怎么慘都不為過。 南姒依稀能感受到宿主此刻一雪前恥的快感,她嫌棄地踢開許曼春,語氣冷漠:“曼春,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有什么資格做我的朋友?”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許曼春作勢就要攔住她,還沒碰到,就已經(jīng)被守衛(wèi)兵拉開。 士兵恭敬地拉開車門,南姒交待:“以后不要讓這個人靠近我,她是個瘋子,我不喜歡。” 士兵應(yīng)下:“謹(jǐn)記小姐吩咐。” 吳似鴻得知許曼春去找南姒,有些慌張。慌張的同時,又興奮起來。 許曼春主動上門向她傾訴對他的迷戀,不正好能讓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