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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細腿纏在腰間,令人血脈泵張。 皇帝激烈地吻她,伸手就要拉扯她的官袍。 殿內擺設七歪八倒,他們背靠巨大的八寶水晶鏡。冰涼的鏡子映出兩具糾纏身軀,他抬頭,望見鏡里自己的樣子。 癡迷陶醉,如獸般渴望著眼前的嬌人兒。 他一貫保持著少時多年的隱忍姿態,即使如今身為帝王,也從不輕易表露喜怒。 他擔心自己一旦露出端倪,便再無翻身之日。 可現在,他看著自己這個模樣,卻半點想要遮掩的心思都沒有。 他愿意在她面前露出端倪。 皇帝收回視線,全神貫注地俯身愛撫。 待濕透了,他才咬著她道:“給朕,做朕的妃子,讓朕日日疼愛你?!?/br> 她并未應話。 一雙小手擋住他的攻勢。 她仰頭道:“殿下,您要微臣的身子,微臣給,但如果您為了得到微臣的身子而要禁錮微臣,恕難從命?!?/br> 說完,她起身整理衣袍,情動的暈紅已然褪去。 瞬息間,她又成了那個高冷自傲的蘇承歡。 皇帝撈住她,“為什么,留在朕身邊不好嗎?” 她緩緩推開他的手,正色道:“因為微臣想要皇上將微臣視作一國丞相看待,而非一個后宮女人?!?/br> 皇帝愣住,驀地對著她離去的背影喊道:“蘇承歡,你就不怕朕將你的身份公之于眾嗎!” 南姒回過身來,她攏袖合起,行朝見大禮。 “微臣告退?!?/br> 晦暗的光里,他看見她的臉上揚起意味不明的笑容。 這笑他曾見過。 運籌帷幄的蘇相,從不會給任何人反擊的機會。 她不怕他。 如今眾臣皆在她的掌握之中,他親手養出了一匹豺狼。 皇帝緊掐手心,視野內她的身影越拉越長,最后消失不見。 空蕩蕩的宮殿,只剩他一人呆呆佇立。 寂寥落寞迎面涌來。 皇帝低下高貴的頭顱,忽地想。 如果剛才問的是讓她給心,她會怎么回答? —— 丁未月癸亥日,宜入宅出行。 晉國的使團,即將抵達京城,城門口聚集了圍觀的人群,使團進城將經之處,道路兩旁堵塞,酒樓倚窗之位萬金可銷。 天下第一美人的名號,響徹六國。沒人不想一覽芳容。 燕王奉旨前去百里之外的驛站迎接公主。 同行幾日,尚未能夠窺得公主容顏。燕王氣餒地想,他倒要瞧瞧,這個所謂的第一美人,到底能美成什么樣。 他想,要是他迎回去個丑八怪,那可就太對不起他下的那些賭注了。 京城有人開局,賭天下第一美人晉國公主是否能夠十步迷一人,傾國又傾城。 帷幔八簾轎里,晉國公主幻容閉目養神。 侍女捧茶在旁伺候,道:“公主,大周的燕王殿下又悄悄地跑到這邊來了,眼巴巴地等著見公主,公主晾了他這么多天,今天不出去見見嗎?” 幻容用手梳了梳如瀑青絲,笑道:“不急,讓他先等著。” 侍女欲言又止:“畢竟是大周的燕王……” 幻容不滿地瞪她一眼。 無論是誰,只要是個男子,就沒有不對她驚艷臣服的。她再如何無禮傲慢,只要輕輕往那一站,露出絕世容顏,再大的問題也能迎刃而解。 眼見就要到城門口,燕王不耐煩了,喊:“晉公主,可否讓本王見您一面?” 他憂心他的銀子呢。 隊伍已經停止前進,差不多是時候了,幻容整理儀容,片刻后,款款撩開簾幔,揭下面紗。 燕王一僵。 這張臉,竟與病秧子生得六分像。 ☆、第 22 章(三更合并) 對于燕王的反應, 幻容很滿意。 第一次看見她的男人,大多都是這種神情。怔忪, 震驚, 久久無法回神。 她得意地笑了笑,嬌態盡顯。 幻容自小就知道自己有多好看, 養尊處優的公主生活更是養得她驕縱自傲, 她頂著天下第一美人的名號,每每行事, 必求得驚天動地的效果。 在晉時,她迷得晉國所有男子神魂顛倒, 只要是她想要的東西, 沒有得不到的。 但這還不夠, 她野心勃勃,單純的cao控人心已無法滿足她的虛榮心。 有實力顛覆一個國家,才稱得上真正的美人。 離開晉國前, 母后曾與她商量,是否要嫁去弱小更易控制的國家。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她要嫁, 就嫁往大周,唯一能與晉國抗衡的國家。 傳聞大周的年輕皇帝冷酷狠決,是位殺伐果斷的君主, 各國君王皆視他為最危險的對手。這樣的男人,才值得讓她征服。 此次出使大周,她奔著大周皇后之位而來。只要她能助母國滅掉日益強大的大周,必將享后世無盡驚嘆。 幻容看一眼旁邊的燕王, 此人面容俊美,氣度不凡,若能為她所用,自是再好不過。 她來之前早就做足準備,不但摸清大周皇帝的喜好,連他身邊人的喜好也一清二楚。是以此刻往那一站,連頭發絲都透著自信。 幻容垂眸,輕輕喚他一聲:“燕王殿下?!?/br> 如黃鶯婉轉,似笑非笑,嬌態可人。 燕王的視線依舊黏在她臉上。 他甚至圍著她轉了個圈,好從各個角度看清楚。 乍一看確實挺像病秧子,低頭的時候最像,但多看幾眼后,倒也不是特別相似。 病秧子比她好看。 幻容羞澀,輕輕撇過臉,面上兩坨暈紅,嬌嗔拖長尾音:“殿下——” 燕王回過神,立馬賠禮道歉:“是小王失禮了,還望公主海涵。” 幻容翹起蘭花指遮唇淺笑,拋出一個媚眼:“不要緊,我面容丑陋,嚇著殿下了?!?/br> 一個美人說自己貌丑,那便是想要人使勁往死里夸。平日她說完這種自謙的話,聽者早就巧舌如簧地說出一大堆贊美之詞,今日卻不同,她沒有等來燕王的阿諛奉承。 燕王皺眉不語。 他壓根沒有心思聽幻容說了什么,他腦子里想的全是病秧子。 片刻,他遲疑問:“公主可有親戚流落在外?” 幻容等了半天等來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當即心頭不爽,礙于美人優雅姿態,不便發作,只得隱忍笑道:“并沒有。” 燕王點點頭。 看來真的只是和病秧子長得像而已。 幻容見眼前的男人神情奇怪,明顯是另有所思。 從來沒有誰,能在她面前想著其他人。燕王的行為言語,著實令人生氣。 幻容心想,待以后收服他做裙下之臣,再好好整治一番。 此時前來迎接的儀仗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