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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弄到他的房間跟他睡覺,此刻他已經(jīng)將小天使哄睡著了。 推開宋傾城房間的門,便看見她抱著自己的肩膀孤零地站在窗前,蕭瑟得像冬風(fēng)里干枯的樹枝椏,呼嘯的聲音在身體各處游走肆虐。 他的光芒萬丈,此刻卻又是宇宙里最卑微的一顆隕星,溫鈺時看得心疼。 他走過去,從衣架上取下一件薄衫披在宋傾城的肩頭,關(guān)懷道:“不是說要睡覺的嗎,怎么還站在這里?” 宋傾城像是一個遺失了珍貴東西的孩子,委屈地呢喃:“溫鈺時,夏東辰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理會過我了,我打電話都一直是無人接聽。你說夏東辰這是什么意思,我想不通,你是男人你應(yīng)該理解的。” 溫鈺時說:“他以前能夠面對你不過是自信你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傷害和影響,但是他現(xiàn)在卻動搖了。與其說是躲你,不如說是怕你。” “我現(xiàn)在當(dāng)局者迷,我聽不懂,你再說簡單直白點(diǎn)。”宋傾城抓住他一條手臂,滿眼睛的期待。 溫鈺時揉了揉宋傾城的頭發(fā),說:“簡單直白點(diǎn)地說就是你贏了,夏東辰又落入了你的魔掌。” 宋傾城晦暗的眸間立刻如華燈初上般絢爛。 她興致勃勃地說:“既然這樣,那我就堅(jiān)持給他打,煩到他受不了為止,反正像你們這些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已經(jīng)不能輕易地?fù)Q手機(jī)號碼了。” 溫鈺時的嘴角溢出一絲苦笑。 他怎么能夠傻愣愣地幫情敵說話呢? 可看到宋傾城不開心,他哪里還想得到什么情敵不情敵。只要她能放肆張揚(yáng)地笑著,把他重新推回到夏東辰的懷里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不過是重回寂寞,沒有宋傾城的那些年,他咬咬牙還是挺了過來。 宋傾城絲毫沒有感覺到溫鈺時的悵然失落,欣喜地?fù)芡ㄏ臇|辰的電話,她已經(jīng)做好了夏東辰再次不接電話的準(zhǔn)備,但是卻沒有想到上帝看她心意誠,竟然讓他接通了電話。 宋傾城心里切切地歡喜,聲音里卻不顯山露水:“夏東辰,你終于肯接我電話了。” “有事兒嗎?”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 “給你打了這么久的電話當(dāng)然是有事兒。” “有事兒就趕緊說。”依舊是倨傲冰冷的聲音。 宋傾城臨時想了一個理由:“你吃晚飯了沒,我請你吃飯吧。” “就是這個事兒?”夏東辰有些難以置信。 宋傾城胡謅:“這個事兒怎么了,這可是一件大事兒,民以食為天。” “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今天晚上可能會工作得很晚,沒空應(yīng)約。”夏東辰瞥了一眼站在他身旁鄙視的眼神看著他的凱西,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現(xiàn)在正忙,先掛了。” “夏東辰呀,夏東辰,你從災(zāi)區(qū)回來之后就像是回爐重造了一遍,把之前那個在宋傾城面前抬不起頭來的夏東辰又給造了回來。”凱西嘖嘖道,“別以為你現(xiàn)在在宋傾城的面前裝模作樣就是有骨氣了,你早已經(jīng)投降的心騙不過我。” 凱西早就已經(jīng)不反對夏東辰和宋傾城重歸就好了,不止是因?yàn)樗蝺A城在撮合他和蔚然的事情里起過大作用,更因?yàn)樗宄蝺A城是認(rèn)真的。 她不是回來傷害夏東辰的,相反她是回來為他療傷的。 凱西和宋傾城之前的互通消息一點(diǎn)兒都沒有瞞過夏東辰,之所以沒有阻止,不過是他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他慢條斯理地說著,言語里緊迫感逼人:“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你就是宋傾城的幫兇,讓我回到之前的劊子手。” 凱西擺了擺手,一邊往門外退,一邊為自己脫嫌:“你就當(dāng)我剛剛是在發(fā)牢sao,不,你就當(dāng)我剛剛沒有說話。” 夏東辰出著餿主意:“今天晚上你就不用陪我加班了,如果你自己有本事,就去約蔚藍(lán)吧。約不到就跟蔚然喝喝酒,將她當(dāng)做她就行了。” 凱西嗤之以鼻道:“東辰,你說話可真有意思,將蔚然當(dāng)做蔚藍(lán),你能將蔚然當(dāng)做宋傾城嗎。你都做不到的事情還讓我來做,安得是什么心。” “你當(dāng)我剛剛的話沒有說。” 凱西說:“雖然你總是對我不安好心,你也沒有什么人道關(guān)懷。但是我還是想善意的提醒你,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躲宋傾城,現(xiàn)在就下班吧,宋傾城一定在往公司趕的路上。” 夏東辰篤定地說:“你跟宋傾城才見過幾面,我又跟宋傾城生活了多少年,她那么驕傲,不會在我拒絕之后還來的。” “隨你吧,我先下班了。”凱西別有深意地笑了笑,便帶上門離開了。 整個34層樓就單單剩下夏東辰一個人了,他怎么不知道宋傾城會來呢,一邊想要逃離,可一邊又想要見她。 他只能用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等著宋傾城來找他了。 夏東辰的計(jì)算里,宋傾城做事磨蹭,要等她趕來估計(jì)要兩三個小時。但他還是忽略了宋傾城想要見他的迫切心情,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她便妝容精致地出現(xiàn)在他的辦公室里。 夏東辰的筆尖停在紙上,微微抬眸,不悅道:“不是告訴你,我今天晚上有事要忙嗎?” 宋傾城揉了揉自己的臉,略帶疼惜的說:“再忙都得吃飯,你以前臉上還有點(diǎn)rou,雖然現(xiàn)在還是很好看,可是太瘦了。” 夏東辰的眸色更深:“宋傾城,你是聽不懂話還是怎么?” “我從小就不聽話,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宋傾城耍賴道,“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不去吃飯就要被我一直煩,還有就是跟我去吃了飯之后繼續(xù)回來工作。” 宋傾城以為還要跟夏東辰耗一段時間,結(jié)果沒想到話剛說完他就站了起來。 “我選后者。”說罷,夏東辰就從她的身邊擦肩而過。 見宋傾城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好奇地回身拉過宋傾城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略帶嫌棄的口吻說:“我可沒有時間等你發(fā)呆。” 宋傾城的手被夏東辰緊緊握著,瞬時笑開,眸中散開一片燦爛繁花。 電梯里,夏東辰問道:“想吃什么?” 宋傾城一直看著他傻笑:“你決定就好。” 夏東辰怔怔地看了她一眼,回過頭之后便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徑直將她帶到公司樓下一家吃日本菜的地方,是三星級米其林首肯的。 宋傾城從小就是外貌協(xié)會的,吃穿住行跟舒服無關(guān),只跟好看二字掛鉤。 因此宋傾城的人生就是因?yàn)槟棠坛春硕怀责I肚子,因?yàn)橐患A而不實(shí)的裙子而將身上刮得通紅,因?yàn)橐浑p好看的鞋子扭到腳。 所以上次跟客戶談合作的時候約在這個地方,他看到那一道道精妙絕倫的菜品,更像是一個個精細(xì)雕琢的藝術(shù)品,下意識就想到要帶宋傾城來嘗一嘗。 夏東辰坐了下來,宋傾城也坐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