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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奶奶醒了以后,我會讓你們明白一切的。至于我們……” “我們的事,之后再說。聞意,我還是那句話,我很抱歉,這次的事,我也是方寸大亂,我應(yīng)該想到那晚你會有多難過和無助,但我知道現(xiàn)在說這些都是沒用的,我也請你再給我一點(diǎn)時間,聞意……我們遇到彼此真的不容易,不要為了一次事情就徹底錯過……” 說完,凌笙站起來:“你先休息吧,我回醫(yī)院了,等爺爺奶奶醒了,我來接你去看他們。還有……不要退圈,否則是整個網(wǎng)配圈的損失。” 聞意甚至還沒來得及反駁,凌笙就拿起放在旁邊的公文包:“走吧,送你回房間。” 他不由分說抓住聞意的手,聞意就這樣被他牽著回到房間,他把聞意推進(jìn)門:“我走了,你好好的。……不要再不告而別。” 聞意的臉上燒起來,想要關(guān)門,凌笙卻上前一步把她緊緊抱進(jìn)懷里,聞意推了推,凌笙的胳膊紋絲不動,他的頭埋在她的肩窩里,聲音有著悶悶的疲憊:“這次的事,我們互相說對不起吧,可是小意不要走……我也很累啊,真的不喜歡醫(yī)院的味道……” 說著說著,凌笙的聲音越來越輕,聞意卻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越來越沉—— 他居然這么睡著了?! 一場本該聲淚俱下的控訴,居然是這么個結(jié)尾?! 聞意使勁拖著他到了床邊,不顧形象地和他一起倒在床上,拎過被子給他蓋上,聞意趴在他旁邊仔細(xì)地看了他一會兒——美人在骨不在皮,凌笙的容貌不算多么出眾,骨相卻極好,眉眼格外璀璨,可此時他的眼下深黑,可見是許久沒有睡個好覺。 面對著他的時候聞意頗有些爭強(qiáng)和死撐,他睡著了,聞意卻一下子沒了氣勢,輕手輕腳地走出門外,一邊出門一邊給方軻打電話:“方,我的簽證申請下來了嗎?嗯,可能要晚一點(diǎn)過去了,我總得給凌家一個交代……” 聞意沒有看到,在她關(guān)門時越來越窄的縫隙里,凌笙緩緩睜開了眼,眼中的情緒,卻比剛才更加復(fù)雜。 第98章 chapter97 愛別離 在凌笙終于忍不住困倦睡著,聞意坐在房間陽臺上盯著窗外風(fēng)景發(fā)呆的同時,白凌接到小區(qū)保安的電話,說她的家中有一群男人在搬運(yùn)東西,保安覺得可疑上前詢問,他們卻說是受了房間主人的委托——而他們手上的確拿著房卡和鑰匙,還有一份委托書。保安滿腹疑慮地離開,但還是不放心,于是照著小區(qū)安保通訊錄給兩位租客打電話,一位打不通,好在她的接通了。 白凌滿心不安地跟校長請了假匆匆趕回,快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樓下的便利店出來,她幾步上前揪住那人的領(lǐng)子:“小武?!你怎么在這兒?意兒呢?” 小武輕巧一側(cè)身從白凌手里脫身出來,笑瞇瞇地看著白凌:“凌姐,是那個小保安給你打電話了吧?年輕人就是容易緊張,我也不知道我姐在哪,是我哥讓我來給我姐收拾東西的。” 白凌一臉不相信:“怎么可能?意兒怎么樣也不能不辭而別吧,就算……就算她要跟凌笙那個王八蛋散伙,也不能不跟我說一聲就把我丟這兒啊!” 小武掂掂手里的袋子,拖著白凌往公寓走:“我哥就在你家,你直接去問他,我也想知道我姐在哪。” 兩人并肩往電梯走去,白凌有些黯然:“小武,你說,意兒真的會就這樣走了嗎?” 小武瞇著眼睛看看天,聲音里有些灑脫,也有些讓白凌意外的坦然:“凌姐,說實(shí)話,我就是覺著你們吧……什么事兒都看得太重,拿得起,放不下。實(shí)際上我們院里離開之后就再沒見過的人多了去了,大家不也好好的過到今天嗎?更何況就我姐那個脾氣,頂多出去躲個一兩年,你真讓她撒手不管,院長趕她她都未必走。 小武腳步輕快:“她絕對不會丟下我們的,你就當(dāng)她去度個長假,該怎么著就還怎么著。” 白凌有些羨慕的望著他的背影,又嘆了口氣:“不說我們,凌笙怎么辦?意兒這次傷心狠了。” 小武聳肩:“不好說,沒有以前的經(jīng)驗(yàn)參考,不過就我對我姐的了解吧,她如果真是傷心狠了,那笙哥想挽回可就難了,你跟她混了這么久,還不知道她向來認(rèn)定了就不回頭?就算真愛戰(zhàn)勝性格,笙哥估計(jì)也得脫層皮。” 說話間兩人進(jìn)了電梯,很快到了白凌公寓所在的樓層,電梯門緩緩打開,白凌心里卻通透了許多,反而不急著問聞意的下落了。 進(jìn)門的時候方軻正指揮著幾個人往外搬打包好的東西,見白凌回來,他愣了一下,然后搖頭笑了笑。 “她決定走了?”白凌問的還是有些沒底氣。 方軻點(diǎn)點(diǎn)頭:“決定去留學(xué),大概兩年。”說著又從茶幾上拿起錢包抽出一張卡:“這里面是兩年的房租,東西我打包拿走了,房子你給她空著。” 白凌驚喜:“是她說的?!” 方軻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不是,但她從來不是一走了之撒手不管的人,留著吧。” 白凌把他拿著卡的手往回推了推:“別這樣浪費(fèi)錢了,我前陣子就已經(jīng)在找新的房子,意兒走了,我打算自己租個小單間。之前是想著她快嫁人,本來我也要自己一個人住……” 白凌的話沒有說下去,方軻也沒有再堅(jiān)持。 眼看著聞意的屋子越來越空,白凌靠在門框上,眼淚還是吧嗒吧嗒掉了下來,方軻和小武面面相覷,他們想過白凌可能會鬧會阻攔,所以才特別挑了她上班的時間來搬家,結(jié)果她沒鬧沒阻攔,只是這樣默默地流淚,反而讓他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倒是白凌很快自己擦了擦眼淚,有些抱歉地笑笑:“你們見到意兒,讓她給我回個信息啊,走之前我們再見見,就算她想躲起來療傷……我……就算幫不到她,至少還可以和她一起哭一場。” 方軻想了想近一個周見到聞意她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又想到那晚見到她時她眼中的孤寂——她是從來不肯在人前示弱的,想著白凌和她一貫無話不說的親密,方軻點(diǎn)點(diǎn)頭:“好。” *** 凌笙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聞意坐在陽臺的躺椅里,他坐起來稍微活動了一下,然后輕輕叫了她一聲。 陽臺上的人毫無反應(yīng)。 凌笙赤著腳走過去,發(fā)現(xiàn)聞意躺在里面也睡著了,沉睡中還微微皺著眉。他突然想到,聞意總是無意識地皺眉,讓人覺得難以親近,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才總會舒展開眉頭笑,間雜著偶爾的撒嬌和脆弱。 他一直都知道,聞意對人交付信任很難,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在他身邊,她可以安心的睡去,即使是對他有怨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