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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我想等你身體好一點再說。但如果你現在想知道,我就都告訴你,你別說話了,聽我說。” “嗯。”聞意點點頭,目光清澈地盯著他。 凌笙爬了爬頭發:“這件事是我做錯了,我一早就該告訴你,如果我早點說了,或許你們會更謹慎些,或許我該帶你一起去南邊……我這次去,是給凌笠收拾爛攤子,他……被人算計,惹上了南邊一個有些勢力的人,他……讓人家的女兒未婚先孕了……” 聞意靜靜地聽著,心里卻驚濤駭浪,能讓凌家都焦頭爛額的人,一定不只是“有些勢力”,而惹上這樣人家里的女兒,不知道設計這件事的幕后黑手又是誰,一下子把凌家和對方都攪進亂局,也難怪凌笙會這么緊張她的安危,也難怪綁架自己的那伙人似乎毫不顧忌凌家。 “這次我過去,爺爺的意思是……讓我去人家里提親,可人家姑娘不愿意,說凌笠不是心甘情愿,她不稀罕,孩子她不要,也不可能和凌家結親。” 聞意在心里暗暗點頭,這個女孩子頭腦很清醒——彈壓著一方得來的婚姻,恐怕不會幸福,更何況凌笠之前還是那么個名聲,如果是自己,自己也不會愿意走進這樣的婚姻。 “發生了這樣的事,那個姑娘的父親放了話,自己的女兒可以一輩子不嫁人養在家里,但凌笠必須受罰…… “我這次過去,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畢竟不是什么好事,爺爺就吩咐我們不要對外講。我……自己也有點私心,我怕你知道了,多多少少會在心里生了芥蒂。對不起……” 聞意拉拉他的手:“你都說了很多對不起了。那事情解決了嗎?” “……,還沒有。對方不松口,而且你發生了這次的事,凌家和他們算是結了仇了。” 聞意搖搖頭:“這事情不對,照你說的,那個姑娘是個明事理的,事情過去也有一陣子了,他們也沒有對凌家的任何一個人動手,反而來設計我?這不太合理,我畢竟連凌家的人都算不上。就算要報復,也沒必要報復在你身上。” “你別想那么多,先好好養好身子。院長那邊方軻快瞞不住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晚上給她打個電話,至于那邊的事,你不用cao心,以后再不會發生類似的事了,我保證。” 聞意輕輕閉上眼睛:“嗯,我相信,那我再睡一會兒,你也去整理一下吧,剛才睜眼第一下真嚇了我一跳。” 凌笙把被子重新給聞意掖好,摸了摸她的額發,然后帶上門出去找古睿,聞意在聽到門“咔噠”一聲關上后,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后努力摸到床邊的電話:“喂?小武?我醒了,你幫我查一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 *** 養病的時光總是特別漫長,正月十四的時候,聞意已經可以慢慢坐起身,但身體還是很虛弱,她不無遺憾地讓凌笙跟凌老爺子道歉自己不能參加他的生日宴,凌笙卻告訴他凌老爺子稱病取消了今年的生日宴會——“凌家今年這么個情形,不知道來祝壽的多還是來看笑話的多,爺爺說他驕傲了一輩子,臨老了不能讓人戳脊梁骨,凌笠這件事解決了,再說過生日的事。我爸爸和二叔已經去南邊了,你安心養病,爺爺說了,等你病好,再去評評他的字。” 聞意上次在凌老爺子吃完飯邀請她去書房時一言道出凌老爺子甚愛諸葛孔明,引得凌老爺子唏噓不已,兩人還各寫了一幅字互相品評,聞意臨走時還和他約定下次繼續切磋,聞意本想他壽辰時通過方軻求一幅字贈給他——方軻和書畫界一位泰斗是忘年交,誰想到卻陡生變故,此刻聽到凌笙這么說,聞意心里涌上一陣愧疚:“是我讓爺爺奶奶擔心了,老人家最近怎么樣?” “你別擔心爺爺奶奶,他們那個年紀,經過的事又多,面上看著怒火沖天,實際上傷不到身子。” “爺爺奶奶都是很睿智也很明理的老人家,我只是怕你二哥這事突然,一下子承受不住。對了,這么久了,他是事主,你怎么都沒提他?” “凌笠這次吃了大虧,爺爺和二叔為了這事差點把他趕出家門,要不是大哥攔著……” 聞意敏銳地察覺到自從自己醒來后,凌笙就不再叫凌笠“二哥”而是直呼其名,這樣的做法,表明他已經極度憤怒。 “凌笙……,等我好一點了,等這件事解決了,我們去旅游吧。” 凌笙的思緒被她的話打斷,順著她的話:“好,你想去哪里,我們都去。” “我想去很多地方,上次你不是說想去威尼斯看看?不如我們從歐洲開始,繞一個大圈環游世界!不行不行,這是我六十歲時候的計劃……” 凌笙的心在她的話語里慢慢平靜,半晌,他語氣平靜地開口:“聞意,傷害了你的人,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不要浪費時間。” “不會用很多時間,祁鍇那邊已經查得差不多了。” “……,凌笙,我想,有些事情,你可以去問問小武,之前我沒有證據,不好說,但……這件事,好像不是我們想得那么簡單。” “小武?” “嗯,他有些門路,是警方找不到的,我之前也只是心里猜測,但早上他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想,八九不離十了。我被綁架這件事,和你大哥二哥,都脫不了干系。” 凌笙的眼睛猛地睜大。 第67章 chapter 66 我也不稀罕 凌老爺子和凌老太太住在B市傳統的四合院中三十多年,即使后來兩個兒子事業逐漸有所成就提出讓他們搬進新買的樓房,二老也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父母工作都忙,凌箏三兄弟從小便在凌家二老的四合院里玩耍,那時凌老帥規矩極嚴,卻也給了三兄弟足夠的尊重和自由,凌笙每次回想起兒時三兄弟一起度過的時光,還是覺得心里非常溫暖——這也是一直以來他不愿意和兩位堂兄起沖突的原因。 但此刻負手站在凌家老宅的院子里,凌笙抬頭看頭頂上光禿禿的落滿了雪的樹杈,心里涌起的不再是溫暖,而是一陣陣悲涼。當年二哥爬樹,從樹上跌下來,是自己和大哥墊在下面,結果二哥摔斷了腿,自己和大哥也各斷了一只胳膊。凌老爺子知道后一反常態沒有懲罰他們,反而感慨一家人就該這樣守望相助,從那時起凌笙就記住了這四個字,后來隨著年歲漸長,三兄弟有了各自的生活,但這許多年,凌笙始終記得凌老爺子在說這句話時臉上欣慰的表情,所以盡管凌箏和凌笠后來因為凌氏多多少少給他使了些絆子,但他從來沒有計較過——大概因為自己一直退讓,他們才這樣有恃無恐吧。 想著聞意頭上和身上的傷痕,凌笙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怒氣又重新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