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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時黛的抱怨被凌笙關在了門外,他走進廚房,看到流理臺上擺滿了菜,聞意正掀開鍋蓋嘗湯的咸淡,看凌笙進來,她笑著盛了一碗給他:“先嘗嘗,合不合你的口味,等我再炒一個菜,馬上就可以開飯。” “不用問問他們的意見嗎?” 聞意搖搖頭,把配好的青菜倒在鍋里翻炒:“你嘗嘗就可以了?!?/br> 凌笙端著碗湊到唇邊,眼睛卻凝注在聞意身上——她未施脂粉,所以掩不住眼底淡淡的烏青,因為一直在廚房忙碌,鼻尖上有點薄汗,挽起的頭發也有幾縷散落下來,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凌笙看著那發卷,覺得一下一下都點在自己心上。 “嘶——”出神的后果就是被碗里剛盛出鍋的湯給燙到,聞意聽到他的聲音,把手里的鍋鏟一扔,回頭有些緊張:“怎么了?” 凌笙苦笑,把碗放在流理臺上,說話大著舌頭:“燙到了……” 聞意不假思索地抬手掰正他的臉:“別動,我看看,張嘴。” 凌笙的臉一下子燒起來——她和自己離得極近,眼神認真地看著他的嘴巴:“掉了點皮……不嚴重,但對你來說,是很嚴重的事,因為舌頭都捋不直了,接下來接新,就特別說明只接大舌頭的劇吧……” 凌笙聽到這里,終于明白過來她話里調侃的意思,手不自覺環住她的腰,用了點力度:“那只能靠后期大大拯救我了?!?/br> 聞意突然被他半抱在懷里,整個人都僵住,她推推凌笙:“那個……你把菜端出去吧,讓他們洗手準備開飯?!?/br> 凌笙卻一反常態不依不饒:“后期大大救不救?” 聞意哭笑不得,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救,救行了吧。你快放開我,菜要糊了!” 凌笙見好就收,意猶未盡地端起碗來慢慢喝了幾口:“味道不錯。聞意……” “嗯?”聞意翻炒著菜有些不開心:“還是有點糊了……” “有你真好。” “……,快把菜端出去!” “聞意?” “恩?” “你是不是害羞了?” “出去!” 飯桌上時黛和謝停淵吃得開心,時黛大驚小怪:“意姐你為什么這么會做飯?!意姐你和白凌的房子還有沒有空屋?我不介意跳槽去B市!” 謝停淵不多說什么,卻在時晨和時黛驚訝的眼神里破天荒地盛了第二碗飯。 “謝老頭你不是說你最近要參加一個什么會議,需要保持身材!不要吃菜!吃飯就好了!”時黛和謝停淵筷子打架,一個來勢兇猛,一個見招拆招,兩人都不甘落后。 聞意盛了一小碗湯興致勃勃地看著兩人斗嘴,從小到大的記憶里院長從來都要求他們吃飯的時候保持靜默,這樣熱鬧又不像應酬那樣讓她心生厭倦的飯局對她來說是為數不多的新奇體驗。 時晨嘴里咬著聞意做的紅燒排骨,心情復雜,經過一晚上的觀察,作為男人,他很能理解凌笙為什么會喜歡上聞意——待人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相貌氣質也不錯,的確是很適合居家的妻子。 盡管心里覺得自己的meimei天下無雙,但看著整晚眼神都只關注在聞意身上的凌笙,時晨在心里嘆了口氣,看樣子,凌笙并不是一時興起,恐怕過不多久,這個聞意就能登堂入室,被凌笙帶入凌家了。 凌笙說她不是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那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這樣的疑惑一直伴隨時晨到整個晚飯結束,凌笙在時黛掉了一地的眼珠子里愉悅地收拾了殘羹冷炙,泰然自若地進廚房洗碗,又被保姆阿姨忙不迭地趕出來:“少爺,您就別給我添亂了,快出去,盤子還不夠你摔的?!?/br> 凌笙摸摸鼻子,笑得無可奈何:“聞意,你看,怎么辦,要么你也教教我洗碗?” 聞意捧著一杯茶靠在沙發上:“我一向是只做飯不洗碗的,你被嫌棄,我愛莫能助?!?/br> 時黛抖了抖:“秀恩愛死得快聽過嗎?以后你倆的家看樣子也得雇個保姆阿姨。”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幾人聞言都是一愣,聞意不動聲色的轉了轉身,凌笙的角度看不到她的側顏,時晨卻注意到她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粉,耳根也慢慢紅了,此情此景,他心里竟然沒由來地一緊,謝停淵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看到時晨的神色,鏡片后的眼神閃著精光。 凌笙卻只是淡笑不語,可神情里卻全是滿足幸福,看得出,還有幾分憧憬。 時黛曲著腿坐在鋪了長毛地毯的茶幾前看電視,時不時吐槽幾句電視里面的廣告植入,此刻聽見身后突然都悄無聲息,她轉身看看沉默的眾人,突然沖著時晨綻開一個燦爛的笑,頰邊的酒窩深得醉人:“哥哥,你看,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多幸福?!?/br> 本就沉默的氣氛更添上了幾分詭異,聞意知道這話背后一定有著什么故事,卻不應該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讓她這個外人知曉,那邊謝停淵已經笑著打破尷尬:“說起來,阿笙和聞小姐是怎么認識的?” 他這句話一出口,時黛又渾若無事地轉過頭去繼續看電視,可聞意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瑟縮的肩膀和低垂的頭,明顯是觸到了傷心事。 只聽凌笙一笑:“機緣巧合,我和聞意在網上認識了,后來沒想到凌氏和她的公司有一個合作案,就這樣。” 時晨似笑非笑:“還真是天作之合,什么時候見雙方父母啊?!?/br> 凌笙扭頭看聞意,她仿佛沒聽見這句話,也似乎全然沒意識到時晨前一句話里嘲諷的意味,只是淺淺一小口一小口抿著茶,但握著茶杯的手指隱隱用力,骨節泛白。 凌笙把茶杯從她左手里拿出來,然后伸手包住她有些冰涼的手,指尖在她掌心摩挲,他含笑看著時晨:“不急?!?/br> 眼看時間不早,凌笙拉著聞意起身告辭,時晨和謝停淵在聞意站起來的時候就跟著起身,聞意嘆了口氣,卻是極為輕松的態度:“凌三少,你的朋友果然個個都是紳士?!?/br> 凌笙和她一唱一和:“謝哥是紳士,時晨算不上?!?/br> 聞意歪歪頭,挽起的頭發松松散散地晃:“可這一屋子人里,最有意思的就是時晨了。” 凌笙有些好奇:“怎么說?” 聞意笑著看屋子里的人,神色自若:“男生女貌,福氣不淺,只是眼角眉梢含情,只怕……易、惹、桃、花?!彼穆曇羟宕嘀袔е{侃,一下一下敲在時晨心上,時晨有些別扭的轉過頭,卻見時黛坐在地毯上看他們,然后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時晨的心一下子不舒服起來:“凌三你們什么時候回去?” 凌笙笑了笑:“最近上海有個配音活動,我去看看。聞意也會多留幾天,陪陪她的meimei,等過幾天她先回。我還得去老爺子那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