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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哭一場。 他家老大,真是個奇葩! 作者有話要說: 于是男主進行日常一撩~~~其實我很喜歡坦然相處的關(guān)系,無論親情、友情、愛情,其實很多時候,只是因為不說而有了誤會,還是希望有緣人不要因為彼此誤會而毀掉緣分吧,坦然一點,說出來~~~ 第27章 chapter 26 生離還是死別 “唉……” 坐在書桌后面的人嘆了口氣,聞意坐在沙發(fā)上,聽到白凌巨大的嘆氣聲,她的視線從書上移開,看白凌眉頭緊皺,唉聲嘆氣,她搖著頭笑笑,又把視線放回書上。 白凌仔細盯著文檔,邊看邊感慨。 ******** “十五年后。 ‘小雨,我回來了……’ 旁邊的中年婦人試探的問:‘你是……’ 譚和朝著婦人施了一禮:‘這位大嫂,不知道先前住在這里的常雨姑娘,現(xiàn)下在何處?’ 那婦人一臉狐疑:‘你是常姑娘的什么人?’ 譚和又施一禮:‘我是她未婚夫婿,先前北邊打仗,一直不能來尋她,如今終于太平了些,我來接她?!?/br> 那中年婦人搖搖頭:‘常姑娘嫁了人,跟著男人走了?!?/br> ‘這不可能!’ 老婦人嘆口氣:‘年輕人,老婆子騙你做甚,我是十三年前搬來的,那時你就不在這里了吧?我還記得那年常姑娘剛十五,你算算,如今她已是快三十歲的婦人了,再過個兩年,恐怕孫子都要有了。她也同老婆子說過,有個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未婚夫,在她十三歲那年去服徭役了,便再沒回來過,她是不想嫁,可這女子的命,哪由得自己做主?常姑娘是八年前嫁的,她娘用死逼她嫁的……’ ‘小雨她……終于還是沒能等下去嗎……’ 老婦人端來一碗水,勸他:‘你也成家吧,常姑娘說了,你若是能回來,讓老婆子轉(zhuǎn)告你,娶個好姑娘,生兒育女,平安一生,是她的心愿。’ ‘她的心愿……她的心愿……’他突然仰天長笑:‘譚和啊譚和,是你負小雨在先,就算她另嫁他人,你也怪不得她!怪不得她!’ 他跌跌撞撞出門去,沒有看到身后老婦人偷偷擦眼淚。 在門外,他又看見了十五年前在常雨家門口借水喝的中年僧人,如今他已顯老態(tài)。他無助的看著僧人:‘爹娘死了,小雨走了,我又該往哪去?該往哪去?’ 那僧人看他一眼,緩緩開口:‘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不如同我去了吧?!?/br> 他點點頭:‘好,大師,你帶我去了吧?!?/br> 他離開后,身后的門開了,那老婦人拎著個籃子,一路往屋后的小路走去,路的盡頭,一座無名的墳。 老婦人把籃子里的東西放在墳前:‘小雨,老婆子來看你了,今天啊,你心里念著的那個人回來了,我按著你教的,都跟他說了,你說,如果告訴了你的未婚夫婿真相,他會接受不了,恐怕一生都會愧疚在心里,但是這樣子,他怕是一輩子都會恨你啊……’她又搖了搖頭:‘好歹……你可以放心了,他活著回來了,你放心的走吧……’ ******** 白凌看到此處,忍不住搖搖頭:“意兒,你說,生離和死別到底哪個比較痛苦?” 聞意不理她,直到把這一句在書上做的筆記寫完,她才合上筆蓋,然后拿起放在一邊的書簽夾進書里,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你想聊聊嗎?” 白凌也把電腦往旁邊一推:“那就來聊聊吧,還是剛才那個問題:你覺得生離和死別哪個更痛苦呢?” 聞意瞇著眼睛想了想:“都痛苦?!?/br> 白凌長嘆一口氣:“是啊,如果是生離,好歹還有個念想,卻是天長地久的煎熬,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再見了又能說什么做什么,如果是死別,念想倒是斷了干凈,只怕是心如槁木形如死灰,果然是都痛苦。” 聞意笑著歪頭看她:“你看,你早就想明白了,卻被‘更’字給障了目。這世上諸多苦楚,又哪能分個三六九等呢,于己是毀天滅地,于別人不過是一段閑話。苦或樂,不過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啊。” 白凌似乎想到什么,不再說話,又把筆記本挪到眼前繼續(xù)看,聞意見她不欲多說,就拿過書繼續(xù)看起來。 “唉……”白凌在書桌后,更大聲地嘆了口氣 ******** “四十年后。 譚和修成高僧,為城中落云寺主持,道行無邊,法名遠揚。 后,當?shù)赜朽l(xiāng)紳欲修葺村落,工人卻總遭無妄之災(zāi),斷手折足者甚多,鄉(xiāng)紳疑心精怪為祟,便親赴城中寺廟,請主持往村中一觀,主持舊地重游,似心有所感,便往常雨舊屋一游,卻見有一股幽怨之氣縈繞其中不去,主持推門而進,見一女子魂魄游蕩其中,音容宛如當年。 ‘小雨……’ 那女子魂魄見高僧來到,慌不擇路下跪:‘法師原諒則個,我并非有意作祟,只是孤魂野鬼,投不了胎,又被困于這庭院之中,怕見生人,故而求山中精怪折其手足,以免他們靠近太甚,被我陰氣所傷。法師若憐憫,便請度我一度吧……’說罷叩頭不止。 高僧心中巨震,一時間當年之事涌上心頭,所有未解之惑盡皆透徹明了。 ‘原來……如此……’ 他記得師父曾經(jīng)同自己說過,未嫁女子若早夭,便無法得享香火,也無法重入輪回,只能在人間游蕩,又因魂魄分離之故,在人間游蕩的時間越久,對過往的記憶就越模糊,直到記憶湮滅,最終便會化為厲鬼,為祟人間。 他終于明白,原來小雨從未背棄他們的誓言,為了讓他心無愧疚的活著,她寧愿做那個被責怪的人。 他看著跪在地上惶惑無依,已經(jīng)不認得自己的常雨,抬腳出門:‘姑娘,老衲……便度你一度吧……’ 云息村的村民很多年后都還記得,許多年前的一天,落云寺的高僧盤坐于常家舊屋外,口中念念有詞,只聞香風陣陣起于屋中,盤旋不去,在那盤旋不散的精魂里,高僧看見了常雨的記憶,看見了她如何執(zhí)著的等待,如何耗盡思念,如何溘然長逝,那香氣在高僧周身縈繞許久,久久不散。 他看見了當年,她的魂魄眼睜睜看他離開常家廢屋,伸手想挽住卻穿過他的身體撲了空,鬼魂沒有眼淚,可她眼里的悲傷漫溢如同深海。那時她還認得他,可他看不見她。這許多年后,他終于法力無邊,他看得見她,還認得她,可她已不記得他,歲月如塵埃消逝,除了一縷執(zhí)念,她什么也沒有留下。 人們驚嘆于高僧的法力無邊,卻不見他眼中有淚滑落。 再后來,在一個陰雨綿綿的清晨,高僧氈衣芒鞋離開了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