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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寧不會寒暄,有點局促地告訴他自己姓何,就不再說話了,轉(zhuǎn)頭看向一邊蕭索的花園。蔣成有些尷尬,但不妨礙他繼續(xù)說下去:“何公子,上次的事情真的是謝謝你了。”和寧受寵若驚,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我,本來就與你無關(guān),再者說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只是誤會。”頓了頓,他斟酌著說道,“誠然我是委屈的,蔣小姐和蔣夫人上門不聽解釋甩了我?guī)讉€巴掌,不管是誰心里總會憋了一口氣,但畢竟我是男子,總不至于和小姐們計較,另一個,我雖說是林將軍的客人,但也是因為身體不適借住養(yǎng)病罷了,又如何給林將軍添麻煩。”他向后退了兩步,盡到了禮數(shù):“我早已說過我的看法,這件事的后續(xù)一直都是林將軍在處理,蔣公子找到我這邊,無非就是想讓我在林將軍面前多說兩句,可該說的我早已說過了,這件事因林將軍而起,發(fā)生在將軍府,面子上總歸是要過得去的。”他微微抬臉,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借住在將軍府不過三月有余,這期間將軍府整日藥香不斷,甚至還住了兩個太醫(yī),我想即便有傳聞頂破了天也只會說將軍病重,何故傳聞與事實偏差到如此地步,其中細究滿是破綻,可蔣小姐卻信了,甚至連蔣夫人……”他話鋒一轉(zhuǎn),“我想,蔣公子回去還是多多提醒蔣小姐,讒言不可信。”他說的已經(jīng)夠多了,再說下去就要不符合人設(shè)了,和寧點了點頭就要告辭。“等一下。”蔣成叫住他。和寧轉(zhuǎn)過身,等了好半天也沒見他說話,裹緊了自己的衣服出聲提醒道:“蔣公子?”蔣成如夢初醒:“這次,我就只是想跟你說一聲謝謝的。”和寧微微怔愣:“嗯,不用謝。”蔣成神色怪異,但和寧也不做多想,側(cè)面又提醒了一下多多注意蔣小姐身邊可能會有攛掇搞事的人,便回房了。蔣蔣府最近很亂,蔣母和蔣瑜接二連三的出事讓蔣父應(yīng)接不暇,幾乎快要搬張床睡在將軍府外面了,即便受了委屈的兒子回來,他也沒時間去慰問,在書房里不知和誰正在商討政務(wù)。蔣成也沒求見,徑自去了蔣瑜房間。蔣瑜自從被關(guān)禁閉之后,日日夜夜就只能對窗哀嘆,房門都不能跨出一步,聽見門響還以為是丫鬟,不耐煩地吼罵著讓他出去,聽見聲音之后才抬臉,嘲諷地說道:“呦,我還以為你都要忘了自己這個meimei了。”聞見滿屋子的脂粉味道,蔣成皺了皺眉毛:“你在房里不思過都做什么呢?”“思過?我憑什么思過,又不是我的錯!”她看著銅鏡里日漸萎靡的自己,猛地將桌上的胭脂水粉全摔在地上,站起來指著蔣成的鼻子,“要不是你不幫我求情,我也不會淪落到只能對鏡貼花黃的地步,他一個男寵,打就打了,又沒死憑什么連娘的緊閉都關(guān)了,娘都那么大年紀了,被爹當眾說要休妻,竟然還打了一巴掌,你可知道娘現(xiàn)在奄奄一息就快死了……”“啪——”的一聲,蔣瑜震驚地看著蔣成,指尖顫抖忽然撲上去抓著他的頭發(fā)撒潑,“你打我,你竟然打我,爹打我就算了,你有什么資格打我!”“娘如何,還不都是你害的,胡說八道什么呢。”蔣成身子還沒好利落,尤其是膝蓋被猛地一撲差點摔倒在地上,揪著他的衣服領(lǐng)子大聲呵斥道,“你瞧瞧你,像什么樣子,這哪是大家小姐,分明是市井潑婦。”“我?市井潑婦?”蔣瑜冷笑道,“表哥都能娶男寵了,我還要什么大家閨秀的面子!”“你別胡說!”蔣成下意識反駁道,“何公子不是男寵。”蔣瑜眼神微變,直勾勾地盯著蔣成:“你見過他了?”提起這個,蔣成的臉頓時沉了下來:“見過又如何,我這次來就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情,林昭和何公子的這件事完全是誤會,你不要被人誤導(dǎo)了。”“啊!”蔣瑜忽然大叫一聲,嚇得蔣成都是一縮腦袋,還沒斥責又被她哈哈哈的笑聲打算,“誤會?你見過他?是他這么告訴你的?”蔣瑜忽然揪住蔣成的衣襟,上前一步視線直逼他的眼睛:“他是不是長得很漂亮?”蔣成的臉頰迅速紅了,回過神來立刻說道:“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哈,關(guān)系?”蔣瑜甩開他的衣服,“他都那么誘惑你了你問我兩者的關(guān)系,你是不是也看上他了?”她冷笑道,“不愧是勾欄院下賤地方出來的,難怪表哥會被他騙到。”“誘惑?”蔣成緩緩瞇起眼睛,“蔣瑜,你什么時候變得這樣口不擇言,就不能好好說話嗎?”蔣瑜白他一眼,在蔣成抬手防備的時候忽然沖到門口,推開門大聲吼道:“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去救表哥,爹呢,找我爹過來,我有話要對他說。”這顯然已經(jīng)不是蔣瑜第一次試圖闖出去了,被門口的護衛(wèi)攔住之后熟練地大罵了兩聲,門砰地又被關(guān)上了。相同的事似乎已經(jīng)重復(fù)上演好多遍了,她也不在意地轉(zhuǎn)回來一屁股坐在梳妝臺前,手里捏著桌上唯一剩下的一盒脂粉,掀開眼皮看蔣成:“哼,那種狐媚子有什么好的,總有一天會反受其害的,表哥是,你也是。”她骨節(jié)根根泛白,如果和寧在她面前,她恨不得撲上去直接咬死對方。銅鏡里映照出她猙獰可怖的面容,哪里還有女子的半分模樣,簡直就像是厲鬼。蔣成深吸一口氣,又差點被濃郁的脂粉氣嗆住,瞇著眼睛:“是誰告訴你這個消息的?”蔣瑜失笑道,手里把玩著朱釵:“怎么,你下一句是不是要告訴我,那人居心叵測,特意讓我出頭鳥,讓我成為箭靶子好讓她坐收漁翁之利。”看她的嘴臉就知道不管自己說什么她都不信,蔣成徹底沉了臉:“蔣瑜,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你現(xiàn)在就是在幫人出頭而不自知,你……”“蔣成!”蔣瑜忽然一拍桌子,站起來瞪著他怒吼道,“我告訴你,他不會的,他能怎么收漁翁之利,都是那個賤貨,連你都被那個賤|貨引誘了,你們都是被他的外表欺騙了,總有一天你們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他跟妓館里的女子沒兩樣,不過是看上表哥有名又有利,這種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人早晚會壞事的……”蔣成懶怠跟她爭論下去,冷哼一聲:“你好自為之。”說完正準備轉(zhuǎn)身,眼前一晃,紅色的粉霧撲面而來,蔣成沒躲開,嗆得揉著眼睛彎腰使勁咳嗽,聽見蔣瑜燦爛的笑聲,更覺的她不可理喻,深深陷進自己編織的幻象中,前面有坑還要不顧勸告地跳進去,完全不想管她,甩袖轉(zhuǎn)身離開任憑她以后自生自滅。蔣瑜看他被戳中心思之后狼狽逃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