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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細微之處察覺到黑面郎君對她的一絲絲維護。但究竟出自何意,穆清尚且不知。若之后的路他能一直如此,倒也可以從他身上下手。 只是這兔rou......穆清無奈地放下了兔腿rou,默默啃起了饅頭。小半月未沾油水,若此時她貿貿然吃了兔rou,只恐不多時便是上吐下瀉的一番折騰。她的身子,再經不起折騰了。 夜里穆清仍舊宿在馬車內,但是那兩位郎君就躺在馬車外頭。所謂飽暖思□□,白日里黑面郎君尚能管制住魁梧郎君,但夜里,萬一那位黑面郎君睡糊涂了亦是急色之徒......她留了個心眼,從靴側抽出匕首,右手緊緊握住匕首,墊在腦下,用長發掩住刀鋒。 很快,外頭傳來了此起彼伏的鼾聲。 穆清伏在馬車上靜靜地躺了個把時辰,外頭萬籟俱寂。穆清強撐起身子,撩開車帷,見到外頭兩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土上,以地為席,以天為蓋。正當穆清思量著趁兩人熟睡逃跑的可能性時,有驚鳥飛過,林子里想起一片樹葉煽動之聲。 黑面郎君迅速提劍翻起,待四下張望發覺不過是驚鳥之聲后,方才繼續睡去。 穆清悄悄放下車帷。這位黑面郎君是個練家子,一丁點兒風吹草動都能喚醒他,看來此計行不通。 又靜了許久,就在穆清以為堪堪能熬過此夜的時候,魁梧郎君忽然翻身嘟噥了幾聲。 穆清心中一凜,又悄悄掀開車帷向外望去。 晚上的兔rou烤得咸,他牛飲了不少水,這個時候終于支撐不住,起身去林子里小解。七月底的夜風里帶了一絲涼意,他顫得一激靈。回頭望了眼馬車,想到里邊那位嬌滴滴的小娘子,心中頓覺火起。 大兄弟現在應睡熟了。 他提起褲頭便往馬車走去。 見那魁梧郎君竟越過他方才睡覺的地方徑直往馬車走來,穆清心底慌張不已。她攢緊了手中的匕首,翻身背對車外側臥。 魁梧郎君爬上了馬車,透過薄薄的車帷,看見內里那抹纖瘦的身影,心中不自覺地發飄。他掀起車帷探身鉆進去,端詳著穆清的睡姿,心底更是愉悅。看來這位小娘子睡熟了,嘖嘖,真他娘的漂亮,就算眼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還是比他從前見過的仍和一個婆娘都好看。也不知她從前的夫家是何處的,竟舍得將這樣的絕色賣了? 他忍不住就傾身向穆清撲去。這個時候,眼前的女子驀地轉身,他還未看清那張絕美的面目,便覺胸口微涼,一陣尖銳的疼痛席卷而來。 他低頭望去,嗬!好家伙!這小娘子竟往他胸口扎了一刀!疼,真他娘的疼!所幸她力道小,不然這一刀子下去非扎出人命不可。 魁梧郎君心中氣急,正想扯過穆清的頭發,忽而被人連滾帶翻地拉扯下了馬車。穆清握著匕首,心有余悸地看著抓著魁梧郎君衣裳的黑面郎君。 黑面郎君橫了眼窩在地上捂著胸口喊疼的魁梧郎君,面色沉沉地朝穆清走來。穆清不自覺地又嘆了口唾沫,看來今日這把匕首是藏不住了。適才她應之間喚醒黑面郎君,怎一時心急就胡來了呢? 正當穆清腦中天人交戰之際,從林子里忽然躥出一道黑影,黑面郎君不妨,一下被踹翻在地。那黑影趁機拔刀往黑面郎君身上刺去。黑面郎君拼命避開了。 穆清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懵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扭打在一處的兩人。只是很快,黑面郎君便處了下風。穆清眼花繚亂之際,黑面郎君便仰面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那黑影朝地上啐了口,又提著刀走到滿地打滾的魁梧郎君身邊,狠狠地扎了下去。 穆清嚇得捂住了嘴。 那黑影取了火折子,燃了火便丟到那兩位郎君身上。火苗噬了血,一下躥得老高。 穆清見他處理完尸首,又背著光不疾不徐地往馬車走來,攢著匕首的右手不自覺抖得厲害。 “小半年未見,我來還阿謠娘子的救命之恩。”一道清越男聲傳來。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語調...... 穆清不可置信的掀開車帷,空氣中彌漫著nongnong的血腥之氣與令人作嘔的煙火之氣。那人走得近了些,眉眼被掛在馬車上的小燈籠照得一清二楚。 劍眉入鬢,紅綢束發,不是厲承又是誰? “厲承?”穆清訝道。終于見到了熟識之人,不管那人是誰,此時她的心底盡是釋然與松懈。 厲承亦看清了穆清,一時驚訝于穆清現下消瘦的模樣和粗啞的嗓音。待回過神后,他翻身躍上馬車,笑應:“是我。阿謠娘子放心,我這就帶你去見你阿兄。” 身后卻再無回應。 厲承回頭看去,卻見穆清不知何時昏在了車內。他立即勒馬停車,鉆進馬車將穆清抱起上下查看。入懷卻是一片guntang。他伸手拂過穆清額頭,燙得嚇人。 她身上的衣衫藏污納垢,及至及腰的長發,亦蓬亂不堪。 厲承暗暗咒罵了聲,又飛快地坐回到車轅上,駕車往最近的鹿邑趕去。 穆清的身子太弱,需盡快尋個大夫。她究竟遭了多大的罪,才把身子糟蹋成這副模樣? ☆、久別 厲承匆忙間將燒得發燙的穆清送到了鹿邑的醫館,醫館里的老大夫被這架勢嚇了一跳,看到面前這位游俠兒懷中身形孱弱面色酡紅的女子,又是嚇了一跳。 這女子雖面色紅潤,卻分明是燒出來的。近年海晏河清的,亦無天災人禍,鹿邑內的百姓大抵生活富足,是以極少會有人為了省銀錢拖著病。若真真無錢醫治,且人又到了這個地步,大抵的窮苦人家大抵也都任其自生自滅了。老大夫已很久沒見過病得這般重的人了。 厲承不顧老大夫的眼色,徑直將穆清抱到了醫館內室的小榻上,轉身往老大夫面前扔了一粒碎銀,陰著臉道:“若醫不好她,您就甭想要這塊招牌了!” 老大夫看著比尋常診費多了十倍不止的碎銀,當下了然面前的這二位不是常人,遂顫顫巍巍地應下了。 厲承環顧四周,見內室外頭還有幾個看熱鬧的藥童伙計,復又瞥了眼穆清身上的衣衫,略加思索,皺著眉頭走上前,對著一位模樣忠厚老實的伙計道:“替我去牙婆那兒買個忠厚可靠的丫頭,最好會些拳腳功夫,”因不知丫頭的價錢,厲承往伙計手里又塞了一錠銀子,吩咐道,“銀子你拿著,余下的權當你的跑腿費。” 買個丫頭大抵只要幾串銅錢,于是伙計在其他人的艷羨之下屁顛顛地跑了出去。這個時候,厲承才又回到內室,對老大夫道:“借您的伙計一用。” 老大夫卻狐疑地看了厲承一眼,開口問道:“這位娘子先前遭了何事?除了發熱,她的身子極虛,某懷疑她已許久不曾進食......郎君與娘子是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