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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 然比試還未完。 穆清托著劍,足尖輕點,眼底含笑,似向申屠驍邀約,赴一場盛宴。 申屠驍看清穆清的步伐,心底一驚,竟是最后一節!? 他所知的只有七節,方才鄭良娣和著穆清的步伐奏出第五節時,他心底安定。按序,接下來便是他的第六節,鄭良娣的第七節。 然而穆清竟給了第七節的韻律?莫非最后的比試是要讓他與鄭良娣奏同一節,一決高下? 申屠驍壓下心底疑慮,很快尋到狀態,和著穆清的步伐撥弄琴弦 這一次,他不再如之前一般藏拙,所有的豪情與激越,盡數通過錚錚琴音,分毫不差地流露出來。 穆清身上動作雖不停,但她亦在心底計較著申屠驍與鄭良娣的琴音,避開眾人的眼睛暗自幫襯鄭良娣,于她而言并非難事。 顆是申屠驍此時的琴音,與先前宛若出自兩人之手。穆清眉頭微蹙,心嘆申屠驍這廝還真是每場比試都要鬧出些幺蛾子。但好在盡管他拼盡全力,仍比不得鄭良娣。 琴曲罷,穆清將目光轉至鄭良娣面上,看到她那張泛著訝異神色的精致小臉,暗自希望她莫要被申屠驍所擾了心緒。 穆清執劍在殿中轉著圈,悄悄解下袖口的暗扣。手肘膝下的衣裙隨著她的動作不停翻飛,宋修遠看著她,只覺心底泛出一圈又一圈檀色漣漪。 驀地,穆清甩開了手上的雙劍! 方才還層層疊疊綴于手肘上的檀色袖口竟一下化作長綢,被穆清向上高高甩至空中!在座各位官員眼底泛花,還未瞧明白這一對長綢從何而來,穆清驀地回身,又將空中的長綢收回,甩至地上。 殿內靜謐,仿若能聽見長綢觸地時輕微而有力的聲響。 那長綢自穆清的袖口始,從檀色漸漸染作素白,與穆清腳邊的素白一群混在一起,一時輕紗縹緲,竟覺美極。 鄭良娣看著從穆清手中一路蔓延至案前的長綢,心頭一窒。 下闋!穆清竟給她出了下闋的試題! 鄭良娣強行安撫下自己的心緒。下闋無論技藝還是境界,均遠遠超過上闋,只要她能和著穆清的步子將下闋撫出來,這場比試她便贏定了! 穆清看鄭良娣倉惶的神色化作一股堅定,心下安定,遂轉過身去,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僅僅過了不到十個音,鄭良娣竟用力過猛,不慎撥斷了一根弦! 鄭良娣面色唰白,手上撫琴的動作雖然未停,面上卻失措地看著穆清。 穆清心底腹誹,你瞅我作甚!若是換了阿兄那雙化腐朽為神奇的雙手,斷了兩根弦都能毫無破綻地奏出完整的下闋! 鄭良娣顯然已慌了神,完全顧不得穆清的步伐,只是磕磕絆絆地將琴撫了下去。 穆清聽著琴音,辨出其中起伏不定的韻律,無奈垂眸,和著鄭良娣的琴律跳完了接下去的舞。 ...... 曲罷,試畢。 穆清向明安帝行禮后便退回了宋修遠身后,坐定。 適才青衿已將穆清的斗篷交給宋修遠,宋修遠見穆清衣衫單薄,鼻息微喘,忙不迭將斗篷罩到了她身上。 穆清被申屠驍和鄭良娣這兩位幺蛾子刺激得拔涼拔涼的心終于恢復了暖意。 鄭良娣起身,與申屠驍相互見禮,便站在姜懷信身后,斂眸靜靜聽著明安帝的判詞。 最后一場比試的結果,將由明安帝定奪。 宋修遠這時才將目光從穆清身上挪開,打量起殿上的二人。 方才他將心思全數撲在穆清身上,幾乎不曾分心細細分辨二人的琴音高下。此時見申屠驍一副好整以暇的神色,心底暗嘆不妙。 明安帝坐直了身子,細細端詳著面前的幾人,開口道:“鄭氏撫琴,技藝情感俱佳,不知師從何人?” 鄭良娣沉浸在自己方才的失誤中,不妨被明安帝文化,戰戰兢兢答道:“內教坊的石先生。” 石老是夏國內數一數二的琴中圣手,得石老之指點,無怪乎鄭良娣小小年紀卻技藝高超。 明安帝喝了口茶,嘆道:“確然得了他真傳,可惜到底年輕了些,心境不穩。”說罷又看向姜懷信:“日后給你婦人再準備張好琴。” 姜懷信躬身應諾。 明安帝遂又望向申屠驍,贊賞道:“申屠殿下好琴藝!殿下之琴藝,莫說涼國,便是在我夏國之土,也著實難得。” !!! 只論鄭氏之不足而贊賞申屠驍,明安帝這話,分明是為這場比試定了錘! 穆清看見宋修遠掩在袖中的手突然握緊,心底泛酸。 若真真論起來,鄭良娣能在斷了一弦后將下闋第一段奏完,極是不易。相較于之前的比試與她的狀態,這個失誤委實算不得什么。 究竟為什么,明安帝要判定她輸了呢? 這一輸,瑜公主便再無可能不嫁申屠驍! ☆、往來 穆清訕訕地跟著宋修遠出了相輝樓,還未走下高臺,便被一位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宮人攔住了去路:“太子妃殿下有請,請夫人這便隨婢子去往東宮,轎輦已備好了。” 這位宮人著了紺青宮袍,端的是一副恭恭敬敬之態,只是嘴里說的話卻又帶了一股高傲之氣,不容辯駁,讓穆清想婉拒都不行。 穆清正欲開口應下,這時宋修遠卻向前微微邁開一步,將穆清不著痕跡地擋在身后,垂眸看著躬身的宮人:“不知殿下尋內子所謂何事?” 從海棠口中,宋修遠對于半年前的中秋宴之事知曉得分毫不差,亦察覺出太子妃對穆清莫名的刻意針對。今日東宮并無筵席,此時他只覺周墨獨獨請了穆清入東宮,絕非好事。 “婢子不敢妄自揣度殿下的心事。”未料這宮人對著宋修遠微顯的戾氣,竟絲毫不退縮。 穆清片刻前已換上了朝服,將舞衣交由趙姬帶回了內教坊。見此場景,她走到宋修遠身側,在廣袖的遮掩下伸手牽住了宋修遠,對著他輕道:“無事。” 宋修遠詫異于穆清的舉動,回頭看著她,神情若有所思。 穆清遂又笑著上前,朝那宮人道:“那便勞煩姑姑帶路了。” 鄭良娣帶著身邊的宮娥,正站在自己的車輦前等著穆清。見穆清跟在宮人身后款款行來,上前與穆清互相見禮,柔聲道:“方才多謝夫人照拂。” 穆清回之以一笑,眼角余風卻瞟見那位著了紺青宮袍的宮人眉頭微皺。 鄭良娣亦瞧見了,朝穆清道:“夫人與我同行,車輦便在我后頭。事不宜遲,這便走吧。” *************** 自八月十五中秋宴后,穆清便甚少與太子妃周墨有所交集,但在為數不多的宮宴上,太子妃卻時常在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