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書迷正在閱讀:將軍,小皇帝跑了[系統]、良時燕婉、通緝(H)、庶女皇后、小先生一百歲、你的聲音最暖[網配]、影后要退圈、后姆難為、純情物語三重奏、小蜜唇
,戰功赫赫,精忠奉主,理應得到更好的,卻平白地被指了婚來娶我這個既無才名也無德名的鄰國公主。是以我也想問一句,將軍是否后悔娶了穆清? 宋修遠笑,將身子后倚至階上,斂眸輕聲呢喃:“既無才名也無德名,可你有艷絕天下的美名。” 穆清等了良久,身側卻再無動靜傳入耳中,扭過頭去,正瞧見宋修遠半臥于廊下,閉目。 月色較方才似又明亮了些,在宋修遠身上投下了深深淺淺的陰影。穆清順著月色斂眸,瞧著宋修遠的寬額濃眉,那對沉如墨譚的眸子如今緊緊閉著;往下是英挺的鼻子,月華如水,又順著向下灑入宋修遠的唇中,穆清分明瞧見,那唇角,正微微揚起一個弧度。所著的分明是京城貴胄見最為常見的圓領長袍,但偏偏襯得宋修遠極是英挺,甚至還有一絲穆清道不出的風流。 極為俊朗的一個人物,若無那道自右瞼直直劃到鼻翼的疤,不知又該是多少京城貴女的春閨夢里人? 一陣微風拂過,穆清不禁打了個寒噤。瞧了瞧臥于廊下的宋修遠,穆清伸手輕推了把,輕聲換道:“將軍,外頭風大,進屋歇息可好?” 宋修遠卻是紋絲不動。 “將軍?”穆清提了聲音。 宋修遠依舊睡得深沉。 “宋子衍?”穆清無法,伏于宋修遠耳側輕聲換道。 宋修遠嗤笑出聲,睜眸凝視著穆清,:“終是等到夫人喚了這一聲子衍。” 穆清看到宋修遠隱隱含笑的眼神,始知竟是被他耍了一道,微嗔:“不過稱呼而已,何須如此在意?” “唔……不過稱呼而已,怎從未聽夫人喊我夫君?平日里瞧著夫人不是頂頂愿意守那些規矩的嗎?” “你昨日方在父親母親面前同我道宋氏無這般多虛禮,現下卻又說這種話,”穆清羞赧,言語間帶了急切之意,“分明...分明是戲弄于我!” 語罷方覺失言。 穆清怔于原處,一雙眸子似帶了秋水,望著宋修遠,卻又漸漸暗了下來。 未幾,穆清抬頭,見是宋修遠躬身站于面前,遞過手來,隱隱含笑:“回吧,外頭涼。”穆清知曉方才自己的確矯情了些,便順了口氣,搭著宋修遠的手起身。待站穩些,宋修遠卻仍未松手,反緊緊回握住了穆清,領著她回了屋。 先前穆清還在微惱宋修遠夜宿建章營,此刻對著內室的床榻,又有些愁悶宋修遠這么不聲不響地回府。 穆清看著宋修遠顧自于椸前更衣,不可察覺地皺了皺眉:“方才你說要聽真話,此時可還要聽?” 宋修遠聞聲,轉過身來,看穆清一臉糾結的模樣,似有些明了:“自然。” “你我雖已結縭,但統共相識不過三日。三日,唔......三日不過三十六個時辰,相識相交尚可,但如要同床共枕,卻是有些......”穆清頓了頓,雙頰微紅,“有些奇怪。是以你我不若......不若暫且分榻而臥?” 宋修遠笑:“恩。” “嗯?”方才的那番話,穆清自己就能拿出許多話把自己噎回去,卻不想宋修遠應承得如此爽快,一時反應不及。 至于宋修遠,本就料到個中一二。他雖對穆清生了愛慕之情,但穆清瞧著似仍有些忌憚于他。再則有些事情,性子使然,他不喜強人所難,亦覺得水到渠成更好些。 何況,來日方長。 待終于確定宋修遠應了之后,穆清方道:“如此,我這便收拾收拾。” “去哪兒?東廂?東廂空置許久,收拾出來少不得喚醒丫頭婆子,夫人想讓整個侯府都知曉這檔子事?”宋修遠見穆清欲出門,伸手拽住了她。 “咦?”穆清一時不解。 “人多嘴碎。府內尚且沒什么,若傳出去,被有心人拿捏去做文章便棘手了。這樣的道理,怎又想不通了?” 穆清盯著宋修遠的雙眸,漆黑的眸子里一片認真。 前夜她尚且對著厲承疾言厲色道她是蜀國公主,又是初嫁新婦,處境微妙,一著不慎便容易使得兩國陷入僵局,怎過了一日便忘了?她與宋修遠,若是一副水火不容的架勢,無論于哪國朝廷而言,均是尷尬不堪。是以他二人只有人前做出一副相敬如賓的模樣,才可避免諸多枝節;至于內里鬧得如何天翻地覆,只要不為外人道,又有什么重要干系呢? “那我睡于何處?” 宋修遠松開穆清的手,眼風向穆清身側的小榻瞟去:“夫人且安心睡于床榻,我睡于小榻便可。” ☆、銀簪 郢城的冬日來得比錦城早些,一場場秋雨下來后,空出便透著刺骨的涼意,早晚間尤甚。 穆清畏寒,又有些嗜睡,每日晨里便不大愿意起身。起先幾日尚有些提心吊膽,每日聽聞小榻上的窸窣聲后便強撐著將自己拔出被窩,幫襯著宋修遠更衣,收拾小榻上的衣被;后不知是她畏寒的模樣令宋修遠不忍直視,還是宋修遠亦不慣于他人伺候更衣,終是嘆了口氣悠悠道:“我早起慣了夫人若是困極,不必日日陪著我早起。” 穆清見宋修遠不甚在意的模樣,唯恐他一時反悔,忙趁著被窩還熱乎鉆了進去,連同小榻上的衣被都丟給了宋修遠自個兒打理。 十月廿三,朝廷派出使團往涼國而行,由相府大公子周翰隨行護衛。周翰本就擔著武職,此番受命不足為奇。倒是使團中有位令人大跌眼鏡的人物——未及弱冠的四皇子姜懷瑾。 穆清于朝中事務不甚了解,又不屑去了解那些官場沉浮,是以未曾多問;只是當她聽聞姜懷瑾被封為出使涼國后,想到的卻是他與柳微瑕合計開的酒鋪子。 宋修遠回朝后復了原職,又接承了周翰于京畿守備營中的事務,便更是忙碌,穆清常常整日整日見不到他。 如此相安無事地過了十幾日,正當穆清信步府中,感慨歲月靜好,現世安穩之時,她收到了柳微瑕寫給她的手信。 *************** 穆清捏著柳微瑕的手信,悠悠站在泉茂酒肆外。 柳微瑕一身當壚娘子的打扮,見到穆清,喜道:“jiejie果真來了。” “妹子傳手書于我,我怎會不來?”穆清微微頷首,笑應道;又見柳微瑕的裝扮,問道:“可是很忙?” 柳微瑕臉頰微微泛紅,搖頭輕聲道:“jiejie隨我來。” 待跟著柳微瑕進了屋,穆清將隨身的荷包取了出來,從內掏出了幾支素雕銀釵置于桌上:“這幾件首飾是我從母家帶過來的,應無人見過,雖不值太多價錢,但到底容易脫手些,命從人拿去融了便好。妹子這般急著要銀錢,所為何事?”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