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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那兩管事童子少了一個,另一個卻侍立一側,也不出聲就這么靜靜地站著,目光追隨著林禮。“想來師侄此行必有收獲,”林禮轉過頭去,見二長老瑜鳩從山石屏風后面轉了出來,身側偏后的位置跟著另一名童子,二長老人未到聲先至,面上看不出表情,但語氣平和,并無惡意,看到林禮心有余悸的模樣更是神色一緩道:“想必師侄折騰這一日也有些疲累,便隨老夫去別院歇息吧,刑堂此處日后還是不要再來了,莫要犯了門規。”“是,多謝二長老提點。”林禮恭謹地行禮,放心下來才覺得渾身疲軟,汗水浸透了衣襟,貼在身上冰冰涼涼的很不舒服。他很樂意跟著二長老去院中歇息,漸漸恢復了平時的情緒,不著意地打量著去路。二長老院子連著刑堂,跨過幾道門就是,同樣的高墻大院,卻鮮少見生人。林禮這才發現,似乎從進了刑堂開始,二長老身邊就只出現過這兩名不知深淺的管事童子,既無嬌婢侈童,也無美妾男寵。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里的主人是浮屠魔宗二長老,恐怕還會以為這里是處書香門第迂腐老爺的院子呢。走到分叉,二長老與林禮分道,前者往正堂不提,林禮跟著一名小童來到一處房舍。那小童囑咐林禮房中有干凈衣袍,內有隱門通向水房,可自行取水潔身。林禮謝過童子,童子轉身離去。房中陳設也是古典雅致,雕花床廂,月亮門,水晶珠簾,博古架,檀木八仙桌,古玩字畫一應俱全。林禮徹底放松下來,舒服地洗了個澡,沒有著衣,就這樣躺在床上,望著床頂,愣愣地出神。這二長老對自己確實不錯,雖說和師傅不太對付,也是個好人呢。林禮這樣想著,這樣干凈的院子,也不知二長老平時如何修煉。對比起來,自己師傅滿滿一山峰的美人叫林禮泛酸。哼,也不學學人家二長老,成天的風流,此刻更不知道去哪里作樂,竟然去了這么久不見人影,枉費自己一番相思,收到傳訊忙不迭趕回來卻撲了個空。越想越氣,林禮翻了個身,趴在床上,一手托腮,眼睛直視前方,床架子上的雕花正好杵在眼前。林禮原本想著事兒,沒有仔細端詳,然而無意轉為有意,細細分辨,發現那雕花暗藏玄機。除開尋常花紋外,床架上鏤空雕刻著故事圖案,左右十數張。而沒一幅圖都是兩人或摟抱或側躺,姿勢各異,但都做著同一件事。沒錯,這寫雕花竟都是春宮圖畫,細膩精巧,院中芭蕉葉的脈絡,人物發絲都根根分明。更別提私密處,兩人的陽具,rouxue描繪更是入微,林禮一幅幅仔細端詳,愛不釋手。突然想到什么,林禮跨下床,再將房中陳設從新審視一番,發現無論是那壁上掛的還是架子上擺的都巧妙地藏著春色,yin靡中帶著一絲風雅,卻是林禮頭一次見識。想來二長老并非看上去那般木訥呆滯,反而如此的情趣盎然,這樣的強烈的反差,林禮一時間就像發現什么珍寶一樣,欣喜不已。越想越覺得臉熱心跳,總想著自己應該做點什么,但又沒個章法。“李師弟?”這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林禮打開個縫兒發現是方才那送自己過來的小童正捧著件衣服站在外面,那件衣服顏色艷紅如血,面料輕薄卻并不透明。“師弟,這是師傅命我送來的,讓師弟穿戴停當往前廳用晚膳。”林禮道謝,接過衣服關上門。房中本來有弟子服飾,卻還派弟子送來這件衣服,也不知道那二長老有何深意。林禮抖開衣服,如水的料子在皮膚上滑過,異常舒服。艷紅的料子林禮也是許久沒用過了,穿在身上顯得風塵。不過二長老讓自己身著紅衣想來也是有深意,想到這一房間的春宮圖畫,林禮慢慢勾起嘴角,或許不用自己多努力,只需要順勢而為就能有意料之外的收獲。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了一扇,微風吹得屋內燭火晃動了一瞬,燭心燒得劈啪作響。屋內一張可供十人圍坐的大圓桌邊只坐著瑜鳩一人,看樣子似乎已飲了不少酒。林禮不自覺地放低了腳步,不想給這間屋子平添聲響。“是你,哦,你來了,快坐吧,菜都要涼了。”瑜鳩抬起頭,眼神有些恍惚,手中酒杯搖搖欲墜。林禮楞了一下,神思一動,沒有行禮,徑直走到瑜鳩對面坐下,扶著手邊的酒壺給自己斟上一杯。“呵,今日倒爽快,來陪本王喝個痛快!”那二長老顯然已經把林禮當做了另一個人,舉著酒杯遙遙一敬,以袖掩口仰頭干了。接著不管林禮,就這樣自顧自地一杯又一杯,那壺中美酒似乎永遠也倒不盡。美酒清冽甘醇,林禮不敢多飲,他看那二長老手腕抵著下顎,拇指和食指夾著酒杯,頭一點一點的,眼睛闔著,想必是真醉得深沉。他緩緩起身,又很慢地靠過去,瑜鳩都沒有察覺。“長老?二長老?”林禮扶著瑜鳩的肩膀,輕聲在他耳邊喚了兩聲,沒有得到回應,他挑了挑眉,又換了個稱呼:“王爺?您醉了。”“凰兒?”瑜鳩微微睜開眼睛,好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似乎有超過百年了吧,朦朧間看到那熟悉的紅衣男子,秋水般的翦瞳關切地望著自己。“恩哼……”胸腔內發出的低笑,讓瑜鳩那張臉看上去靈動了不少,原本蒼老的面容似乎年輕了十歲有余。林禮只覺得忽然視野旋轉,身體后仰,停下來才發現自己被帶著轉了個身側靠在瑜鳩的懷里。“凰兒好些日子沒回來了,可是氣還沒消?凰兒放心,等本王安頓好就隨你去,到時候是逍遙江湖,還是求仙問道都由得你。”林禮感嘆這二長老看上去還是個情種,與那宗主感情頗深。但平時聽師傅常常嫌棄這二長老雙修行事古板木訥,一心修煉毫無情趣可言,為何如今看來卻與師傅所言完全相悖。帶著疑惑,林禮覺得既可以心想事成地與二長老共歡若是有機會還能探探其中是否有辛密。畢竟那個任務自己必須完成,雖不能強求但順勢而為卻無不可。瑜鴉見林禮不回答自己的問話,不惱怒也不糾纏,只是橫抱起林禮往內室走去。一路走得穩健,全然不似醉酒之人。林禮正有些疑惑,不想被瑜鳩摔到床上,原來是后者自己一個踉蹌被床邊腳踏絆倒跌在林禮的身上。撲倒之后,那二長老愣了片刻,竟然咧嘴笑了,笑容像個年輕人,可不知怎的林禮心里總是有些酸楚莫名。“嘿嘿,壓著凰兒了,是本王的不是,本王今晚好好伺候凰兒,必定讓凰兒舒服熨帖。”說罷不等林禮反應低下頭在湊在林禮臉上,尋找林禮的唇瓣。林禮配合地微微抬頭,四唇相對。瑜鳩啟開林禮的嘴唇,深深地吮吸擁吻,林禮從來就不擅長此道,每每被吻都只能等著對方動作,自己最多配合一下。瑜鴉的吻太過溫柔,似乎只有在明心那里感受到過這種情緒,然而明心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