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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求你了,我不再那般求你說話了,不要變回去,不要……不要丟下我……嗚嗚”林禮一頭栽進和尚的懷里,抱著他寬厚的背哭得傷心。和尚輕輕地拍打著林禮的后背,下頜在林禮頭頂上蹭著,等待林禮自己慢慢平復。望著窗外遠處天空已泛著魚肚白,和尚皺起眉頭,神色有些急躁,但他仍然沒有催促懷里的傷心人。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哭聲漸小,只剩下細微的抽泣,林禮有些累了,也可能是和尚無聲的勸慰撫平了他內心的恐懼。“貧僧法號明心……”和尚終于還是開口,雖然刻意柔和了聲音但仍透著幾分清冽,與他身上的冷香如出一轍。林禮死死咬住下唇,一雙小手扣住和尚裸露的肩膀,想必放開定是十道深深的指甲印子。和尚手掌覆在林禮的后背,暖意透過皮膚浸潤著他的心房。“雙兒莫怕,貧……我不會走,如果你愿意,我會一直一直陪在你身邊,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為止。”“不會不需要——嘶”林禮猛抬頭,卻撞上和尚的下頜,痛得捂住頭頂。坐起來看見和尚蘊著笑意的雙眸,林禮的臉色有些紅潤。兩人這樣對視著,誰也沒有再說話。然而,沒多久,和尚面帶難色無奈地說道:“雙兒,我必須走了,今晚等我……”“可以不走么……”方才表明心跡就要分別,林禮縱然知道和尚肯定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卻仍是萬般不舍,握著和尚寬大的手掌,輕聲說道。和尚報以沉默,林禮也不想見他為難,于是主動放開手道:“那今晚記得早些來。”和尚欣然應允,略微遲疑,湊近林禮在唇上輕輕一印,才起身穿衣離去。林禮望著房門,久久不能回神。作者想說的話為啥越寫正牌攻越卡...我果然還是想寫一個無節cao的YD小受怎么辦>__<第十章、和尚明心(二)(H)一整天,林禮的心情都特別的好,讓跟隨身旁的明空都不由得好奇詢問。胡亂敷衍幾句,林禮又重新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初嘗情愛滋味,林禮新奇之余有些患得患失,想到自己先前那些荒唐行為不由得內心忐忑,也不知明心師傅能不能接受如此放蕩的自己。這一日過得格外漫長,林禮一會兒忍不住想明心為什么只能在夜里與自己相會,一會兒又逼迫自己推敲那寺廟里的古怪,好好一副寫意山水被無意滴落的墨汁糊成一團。懊惱地扔掉廢紙,林禮起身回房,時間卻才將將過午。向明空推說自己夜晚貪涼,身體不適,頂著他探究的目光關了房門,落下竹簾,房內光線陡然變得昏沉。聞著檀香,林禮慢慢恢復寧靜,一陣睡意襲來。徹夜未眠,先前心緒浮動并未察覺困意,如今終于爆發,很快林禮便進入黑甜夢鄉。在失去意識前的一剎,林禮腦子里閃出一個念頭,明心,明空,菩提子,莫不是那暗藏鬼胎的小沙彌早就知道些什么?!一覺醒來,簾外光線已黯淡下來,陰沉沉的似乎又在醞釀著一場大雨。心里還掛著事兒的林禮,看著前來送飯的明空,欲言又止,想問他是否認識明心,卻又怕冒然詢問反而多生事端。草草用過齋飯,林禮回到案前,新鋪開一張熟宣,提筆寫下這些日子以來收集的線索。燒焦的屋舍,空置的禪房,舉止奇怪的小沙彌明空,不見蹤影的方丈,還有明心。林禮一路寫下,卻在末尾頓了頓,蘸了墨汁將明心劃去。“為何將我劃掉?”從身后伸出一只手,拾起案上那頁寫滿字的紙。林禮回頭見明心正望著自己,星目帶笑。冬日夜長,林禮沒想到明心會來得這樣早,心中歡喜,道:“大師既然知道我心中疑惑,又白白聽了我這些天的自言自語,想必早有思量,我又何必多此一舉。”說著靠上去貼著明心的右耳壓著嗓子低語:“如若大師今晚不好好為雙兒解惑,雙兒一生氣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來,那便不好了不是?”熱氣吹著明心的耳垂,明心呼吸一頓,無奈地扶著林禮的雙肩拉開距離,正色道:“貧僧不知道雙兒施主會做出些什么,但貧僧知道若再這般挑逗,貧僧就會做些什么了。”聽到明心自稱貧僧,雙兒心跳漏拍,像有人在背脊上撓了一把。靠窗矮幾上燭光如豆,林禮為兩人沏了茶,聽明心娓娓道來。明心理了理思緒,先從自己為何要裝聾作啞說起。不知從何時起,明心一直神思恍惚,腦子里似乎有很多破碎的記憶,仔細思量卻又什么也想不起來。最初林禮問及自己的法號,一時間竟真不知如何作答。這幾日,明心從林禮口中斷斷續續聽聞了寺中諸事才漸漸憶起自己的身份。明心本是這凈居寺中第三代首徒,與師傅和幾位師弟在此處修行。自小隱世苦修的明心從未有一日厭煩過這一層不變的生活,反而于佛法一途悟性頗高,才不過雙十之年就已經能為眾位師弟講經說法。明心的師父乃是寺中方丈,卻多年來不理俗務,一心修行,待到明心開始講經后更是終年閉關不出。明心負擔著寺中上下一應事務,但也并未荒廢修行,年紀輕輕單靠自行研讀秘籍竟是入了那煉氣化神的境界,成就佛法金身。然而明心也有短處,他性情孤僻木訥,不善與人溝通,寺中弟子皆懼他畏他,鮮少有人能頂得住那冰冷的視線與他搭話。時間久了也便只得一人獨來獨往。然而明心并沒覺著這樣的日子有什么不好。可就在一日,外敵來侵,打破了寺中的寧靜生活,師父匆忙出關后與明心一道,帶領眾弟子迎戰,戰事慘烈,弟子死傷過半,這千年古剎也未能幸免于難。“那些灼燒痕跡與大殿的慘狀竟非天火而是人力所為?”林禮詫異無比,打斷明心插言道。之前林禮對此事有所揣測,料想怕只有天雷降下才能又這般威力,從未想過會是人為。“確實如此,那仇家是誰貧僧仍舊想不起來,只記得那日與師父交手的是位妖冶女子,舉手間火云繚繞,使的是一對雙劍,大雄寶殿便是被她一劍劈開。”明心目光變得悠遠,神色帶著痛苦,“這兩日那交戰的畫面在貧僧腦海中反復顛倒,之后的事情又是一片混沌。”不忍自己心上人勞神,林禮起身走到明心身后環住他,輕輕在他頭頂的戒疤上落下一吻。明心將林禮拉到身前抱住,頭埋在他頸間深吸一口,仿佛在汲取力量。被熟悉的氣息包圍著的林禮舒服得不想動彈,然而腦子里卻突然轉過白天那令他不安的疑惑。猶豫片刻,還是咬咬牙說道:“大師以誠相待,雙兒也不敢有所隱瞞。雙兒先前不過是鎮上妓館里一個下等倌兒,身子早已是污穢不堪,此番更是使了手段才引誘大師破了戒律,若是,若是……”說著說著,林禮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低,聲音顫抖不知該如何繼續。明心的思緒被林禮的話語打斷